不好好上體育課的,看來不止我一個。
“我們宮崎桑就是受歡迎啊,有的是人給她送衣服呢。不像我們,這天冷得要死,卻隻能挨凍了。”
“可不嘛,這衣服是誰的?杉田君?木村君?還是井上君?”
“哪個獻殷勤的更快就哪個唄!哈哈哈哈”
幾個女孩子訕笑著,雖說我和她們都是一個班的,但說實話,說上話的就隻有這位中島裕美。
但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得罪了她。
以前總覺得她說的話奇怪,現在看來,是故意針對?
她們口中說的什麼杉田木村井上,我好似有點印象,但不多,畢竟隻是說過一句話的關係,外加上隻是同班同學罷了。
我裹緊了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黑和研磨待在我身邊太久了,我並不會處理這種關係,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反應。
想了許久,唯一想到的反應就是,躲避。
逃避可恥,但有用。
我起身要走,卻被三個人給攔住了。
霸淩?不至於吧。
我大腦飛速的運作著,實在不願意相信,霸淩事件居然降臨在我的頭上。
可能我更多的是想不明白,而不是害怕。
“你跑什麼?以為我們要欺負你?我們怎麼敢啊。”
“對啊,本來就是來找你玩兒啊?怎麼?我們都沒資格和宮崎桑一起玩了嗎?”
“多麼高貴的宮崎桑啊!果然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男人一蜂窩的都湧過來。”
“可是啊,人家隻和幼馴染在一起,發生著惡心的關係呢。”中島裕美惡狠狠的說著,好似要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不想再聽她說話了,然而她卻繼續張著嘴,說著聽人厭惡惡心的話,“你不會早跟那兩個人上……”
‘啪’地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接下來我根本不想聽到的話。
“女孩子說這麼臟的話,可真是不合適呢。”小黑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側,他單手插著褲兜,雞窩頭依舊精神抖擻著,不知道小黑知不知道,他真的長得很帥。
應該知道吧,畢竟剛上國中那會兒就已經有了不少的迷妹。
“你!”中島裕美怒喊著,但也不敢回手。
“我從來不打女孩子的,但你這說話也太難聽了。無可奈何隻能打斷一下。”
“我要告訴老師!”中島裕美起身麵部猙獰,她不明白明明惡心的是他們,為什麼,最後總是她如此醜陋的收場。
“告訴唄,你們先霸淩木子的好嗎?”黑尾鐵朗當然不怕,他沒繼續出手已經很理智了,雖然是木子一直拉著他。
“你這口鍋可真扣得大,宮崎桑這麼嬌氣的嗎,我們連碰都沒碰!”一人跟著辯解。
黑尾鐵朗咬了咬牙,不讓自己失去理智,她們也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語言霸淩也是霸淩!”
最後到底還是鬨到了校長的辦公室。
甚至還叫來了家長,畢竟是女生單方麵的挨了一巴掌,這件事就必須要說清楚。
我害怕密密麻麻的人,害怕站在校長的辦公室,害怕著宛如影子纏繞了靈魂的空間。看不清所有人的情緒,隻聽見道歉聲,怒罵聲糾纏聲。
宛如回到了我那個不願回想的童年。
那個還沒有小黑和研磨的童年。
同樣是這樣,聚在校長的辦公室,有家長,有老師,有學生。
“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先動手的總歸是不對的。”
“可明明是她先罵我家孩子的。”
“但動手了就是不對的。”
動手是不對的,一直都被這麼教導著,所以我隻能閉著嘴,任由他們詆毀辱罵,最後隻能選擇逃避。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錯啊,小黑是保護我的騎士,他站在我前麵抵擋了我大部分不想經曆的惡言。
為什麼他還要被一群家長指責。
“現在打人,以後出去不得殺人?”
“就是,連女孩子都不知道讓一讓,居然動手打女孩子。怕不是暴力傾向。”
“這種啊,就應該送到少年監獄!”
刺耳的聲音一直灌進我的耳朵,讓我總是不可控的想起過去的陰影。
“才不是!小黑才是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鼓起勇氣,怒吼著,想要抓著什麼,不安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少這麼大聲,我很努力地保持著正常,讓自己不要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變得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小黑和研磨讓我變成了正常人,我想我應該是正常的,安靜的,和諧的。
可是這些人卻在指責明明在站在我前方保護著我的騎士,為什麼啊。
我不明白。
但是小黑還是被廳課一個星期警告了。
我哪怕已經很努力地反抗了,但是卻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快回到家的時候,我們站在我家的門口。
我拉住了小黑的手,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安慰。
小黑自然了解了我的情緒,在我家的門口抱住了我,“哎……剛才就想抱你了。現在終於抱到了,怎麼樣,情緒好點了嗎?”
怎麼辦,一天的焦慮煩躁和不知所措,在這一刻,得到了一鍵消除。
太不爭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