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我那次是拉肚子才沒考上的,音樂節,姐姐其實更想和我去吧?”
隋歡一臉尷尬的看著他,又回過頭看著同樣期待她答案的莫北謙,一時之間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這男的,算怎麼回事啊?當著莫北謙的麵挖牆腳?
這關係有點複雜,她慢慢將莫北謙的手,從自己肩上拿下來,正了正神色。
豁出去了。
“你們……到底都是乾嘛的?”
一句話果然讓莫北謙眉頭一皺,他抬起手摸了把隋歡的額頭。
“沒發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隋歡打掉他的手,尷尬的腳指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是這樣的,我今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可能昨晚上撞到了頭……哎哎,你乾嘛?”
隋歡話都沒說完,就被莫北謙拉著起身要走。
她用力掙紮了一下,見莫北謙停下來,回頭瞪她一眼。
“撞到頭了為什麼不和我說?”
他聲音有些偏大,讓整間咖啡廳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隋歡抽出手,退回去坐下,又看一眼對麵同樣滿是擔憂的男人,支支吾吾道:“就洗澡滑了一跤,沒什麼大事。結果……來這之後才發現,有的事我想不起來了。比如……”
“比如什麼?”莫北謙挑起一根眉毛,走回來坐在她旁邊,緊張的盯著她。
“就比如,他是誰……。”
她聽見旁邊的莫北謙鬆了口氣,又補充道:“還有你是乾嘛的……”
肩膀突然被他扳過去,隋歡麵對著莫北謙,看他認真的自我介紹。
“我是莫北謙,你男朋友,你青梅竹馬,你從小到大最喜歡的男人。”
“喂!你這人怎麼趁機占便宜?姐姐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姐姐,你彆聽他胡說,你倆的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我也是和你們一起長大的。”
男人有些不甘示弱,他站起身,伸長了身體,伸出胳膊去分開莫北謙搭在隋歡肩上的手。
“我是白南,小時候住你家隔壁,你可喜歡帶我出去玩了。莫北謙小時候還欺負你。”
“你胡說八道!”
“你才胡說八道!”
兩個男人像幼兒園小孩一樣,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隋歡忙站起身,插嘴道:“停!中午一起吃飯,到時候再說,彆影響店裡做生意。”
他們站在原地,互不相讓,直到一個女孩推門而入,直奔隋歡而來,才讓他們倆走到角落處,繼續互相瞪著對方。
隋歡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已經餓的饑腸轆轆。占卜不僅是看圖說話,更讓她有一種心靈療愈的感覺,好像是個心理谘詢師一樣,還要安撫這些女孩子的心。
但仔細一想,哪個感情順利的來看這個。把情感寄托在這上麵的,一定是受了傷或者感情不順的。
隋歡突然覺得,自己的職業或許有那麼一絲絲安慰人的功效。畢竟還是要崇尚科學嘛,封建迷信不可信。
收拾好桌子,她一個人快步走出咖啡廳,身後還跟著倆跟班。
寬闊的馬路邊,人行路上,一排排大樹舒展著茂密的枝葉、有風吹過的時候,沙沙作響。
隋歡背著包,走在樹蔭下,她也不知道去哪,隻知道這具身體正將她往一個地方帶。或許那是她經常去吃飯的地方。
身後的兩個男人倒也安靜,誰也沒說話,就像兩條小狗一樣乖乖的跟著她。
這讓她有些想起當狗的那陣日子,在尋找回家的路時,也是一群小夥伴跟著她。
很快,隋歡來到一家中式簡餐店門口,一手推開玻璃門,快步進去。
隋歡的午餐很簡單,兩素一葷的飯盒拚盤,一點米飯。對麵兩個男人的餐盤卻堆的像小山一樣。
她打開筷子,嘗了一口菜,味道還不錯,目光落在對麵低頭吃飯的二人,還是決定打開話匣子。
“說說吧,什麼情況,一人一句,如實說。我不保準哪天我都想起來,我討厭男人撒謊。”
莫北謙和白南相互對視一眼,開始一板一眼的,像小學生一樣彙報著目前的情況。
他們三個從小是鄰居,打小一起長大,父母們關係甚好,乾脆搬家都搬到一起。以至於這三個人,一直到大學之前都沒分開過。後來一個出國讀大學,一個去了外省,莫北謙分數差了一分,沒能跟著隋歡走,留在了本地。
他們的相聚,還是大學畢業以後。
至於其他關係麼……隋歡抱著胳膊,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好像對哪個都不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