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喬念整個人都蒙了,震驚得看過去,陳澤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有病吧,關我什麼事?”簡直是快被惡心到失語的地步。
“好好好,你彆生氣。”陳澤安撫道,“我都聽你的。”
“哎,不是,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在自我腦補些什麼東西?”喬念感覺在對牛彈琴,有些害怕了。
“我先走了。”喬念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轉身的時候卻又被陳澤攔住。
“喬念,你彆走!”陳澤激動得上前一步,想留住喬念,他不舍得讓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
“哎哎哎,你誰呀,彆碰我們老板!”出言的是原本在店內清點庫存的楊娜娜,她抬頭的時候發現了喬念臉上的不耐煩,立馬出來,雙手打橫,擋在喬念的麵前。
“你是誰?彆打擾我和喬念說話!”
“神經病啊,陳澤,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啊!”喬念是真有些動怒了。
“喬念,我......”
三人僵持的時候,一聲喇叭聲響起。
沈季從黑車上下來,大步邁過來,擋在陳澤麵前,麵無表情得盯了一眼陳澤,讓陳澤瞬間感覺到了危險後,隻見沈季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杯果飲遞給喬念,低語道:“抱歉,我來晚了。”
喬念怨念的看了一眼沈季,收下他的賠禮後,和楊娜娜交待兩句,看也沒看陳澤一眼,在沈季的保駕護航中走人。
楊娜娜星星眼得目送兩人離開後,唾了一口旁邊的下頭男,轉身回了溫暖的店裡,徒留陳澤在冷風中晦澀不明地望著喬念兩人走去的方向,久久不曾離去。
車裡,喬念憤憤得插入吸管,猛喝了一口,甜甜的果香治愈糟糕的心情。
“剛剛那個拐彎口堵車了,沒事吧,前男友的糾纏?”
“什麼前男友,莫名其妙,要是前男友,我還能這麼一臉懵逼,早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了。”
喬念有些沒來由的遷怒,導致她說話的語氣不算太好,至少在她的習慣中,不會對才見幾麵的人展露如此真實的一麵。
沈季帶著喬念到外婆家的時候,孫佩珍已經帶著女兒孫慧敏在廚房幫忙了。
方清芝的家族在製衣這方麵家學淵源,早在一百年前,就有不少達官貴人都喜歡去他們家的鋪子,在旗袍最流行的那個年代,更是每個女人都以擁有一件他們家出品的旗袍為榮。
方清芝感受過家族的絢爛,從小跟著母親學習,少有所成,可惜的是,命運捉弄人,50年代以後,可算是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嘗儘了人生百態。
後來在沈季外公的支持下,想要傳承家學,重新開始收徒,接連收過三個徒弟,前麵兩個半路就出走去乾彆的了,孫佩珍是她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天賦不是第一,卻是最有恒心的那個。
堅持不懈這門手藝,不過還是抵擋不了越來越被人們青睞的現代潮流風,殘喘到今天,隻能幫人家定製些成衣,做些小活來養活母女兩人。
這次接到師傅的電話,孫佩珍的內心即是期待,又是懷疑。希望於真的能有人拉自己一把,又害怕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聽了師傅的建議,帶了幾身自己做的衣服過來展示自己的水平,這會在廚房幫忙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的女兒孫慧敏倒是對母親有信心的很,方清芝夫婦對她也是疼愛有加,被她逗得眉開眼笑,沈季兩人進屋的時候,耳力最好的孫慧敏第一個聽到聲響。
“一定是初一哥哥回來了!”孫慧敏一臉驚喜得放下手中擇的菜,小跑著出來想打招呼,“初一哥哥,我......”
抬頭看見的卻是在門框下熠熠生輝的喬念,與在她身後站著的沈季看起來格外般配,眼裡的驚喜,瞬間黯然下來。
喬念看著這一串變臉,隻做不知,簡單的點了點頭。
“你們已經到了啊,你媽呢?這就是想請你媽媽幫忙的老板。”沈季忙著給喬念安置好座位,又讓她吃水果,沒發現這些眉眼官司。
在外婆家看見孫慧敏這件事,一點都不讓人驚訝,畢竟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跟著她媽過來。
他的外公外婆憐惜她幼時失怙,也是當做自家晚輩疼愛的。
說話間,外婆和孫佩珍也出來了,外婆給兩人介紹了一番以後,孫佩珍就把自己帶來的成衣拿給了喬念,交談幾句後,決定借助外婆家裡的麵料和縫紉機,現場做一件旗袍,作為投名狀,來考驗自己的功力。
說乾就乾的孫佩珍,轉身進了擺放著縫紉機的堂屋,這裡原來也是沈季外婆的工作間。
沈季的外公也在燒菜的間隙中,出來歡迎喬念,又給了沈季一個眼神,還不快點麻利得進來乾活!
沈季隻好聳聳肩,給了喬念一個眼神,閃身進了廚房幫忙一起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