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處不彰顯他的某種“品性”,低調的奢華,有錢人的把戲。
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個城市,馬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果然是大千世界。一些往事不斷地在腦海裡複蘇。
曾經也有一個人帶著她站在高山之巔,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他豪情萬丈:“魚魚,你看,那片土地遲早是屬於我的,我要為你開疆擴土。”那時的她,根本就不能體會他當時的心情,她完全被眼前的風景所吸引,如此如醉,根本就沒在意他的話。現在想來,他也許以為她就是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吧。她怎麼會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呢,她一直都信奉高處不勝寒,顯然他不了解她。同樣的她也不了解他,為什麼明明兩個這麼要好的朋友,卻連一句告彆的話都沒有,就到國外去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個國家。她曾試圖打聽他的去向,但是都沒有回音。
那時候她還曾跟葉昊南提起過這件事,她已經忘了葉昊南是怎麼回答她的了。
很久都沒有想起他了。或許是因為今天也站在高處,或許是因為陳辰提到了他。對,他的名字叫蘇岩。陳心魚正在欣賞滿天彩霞,華燈初上的時候,葉昊南終於處理完他的公務。
當他推開房門,看見陳心魚正在若有所思地站在落地窗前時,頓住了腳步,整個城市處於被薄霧籠罩的微弱日光下,太陽的餘暉正照在落地窗上,包圍著陳心魚,勾勒出她的身形,看起來特彆的安詳和溫暖,她是他的,她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永遠都在。葉昊南輕輕地走過去,從後擁住她,“寶貝,我們回家吧。”
陳心魚飄遠的思緒收了回來,回頭看了看葉昊南,他的眼睫毛很長,長到閉眼時會有淡淡地投影輕淺的印在臉上,眼睛一眯的時候最性感。他的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不得不承認葉昊南五官深邃,讓人欲罷不能又深陷其中。她柔柔地應了一聲。
如今站在身邊的早已不是他,或許,他也從未站在她身邊過,因為她的身邊一直站著葉昊南,哪裡還有彆人的地方。
葉昊南帶著她到大廳了的時候,大廈裡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了,因為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這也是葉昊南之所以避開下班高峰帶她下來的原因,一則陳心魚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二則葉昊南也不喜歡公司裡的人過多的認識她。
雖說是春天了,但是到了夜晚還是有點冷的,葉昊南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著陳心魚,擁著走到門口,司機早已把車停在了大門口了,見他們二人出來,為二人打開後車門。
她心魚剛想上車,就聽到了有人在後麵叫她的名字。她隨即回頭,因為這聲音她已經久違了。她看見那個曾激揚文字地青年,站在不遠處,陷在燈光裡,但是仍能清楚地看清他的臉部輪廓。她一時有點怔住了,畢竟她從沒想過今天會遇見他,久違了的蘇岩。
葉昊南頭都沒回,不動聲色地道:“心魚,你先上車,外麵冷。”
葉昊南的話讓她清醒了過來,但他沒有聽他的話上車,而是轉過身來,微笑著蘇岩說:“嗨,好久不見。”
她想挪步向蘇岩走去,他們好久沒見了,至少她應該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但是葉昊南卻緊緊擁住她,他的兩隻手從後麵緊緊抓住她的兩隻手臂,不讓她往前挪,仿佛一不留神她就會從他懷裡溜走了一樣。
然後,他回頭,語氣不善地對站在那裡的蘇岩說:“你怎麼還沒有出國。”話裡透著冬天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