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雨感覺一陣惡寒,周武拿著匕首挑開了代弋洋的衣服,露出了還纏著護理繃帶的胳膊:“哎呀呀!怎麼回事啊,這可憐的胳膊,話說,小清雨好像很在意你啊!”
周武的匕首直直地紮了進去,代弋洋疼的啊啊大叫,可是他還是回頭對韓清雨喊到:“快走!”
周武的匕首又刺了下去,韓清雨看不下去了舉起了槍:“住手!”
周武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拔出了插在代弋洋胳膊上的匕首:“小清雨!你應該知道反抗我的下場!彆白費力氣了,你不敢開槍的,奴隸就是要永遠好好的當奴隸,彆忘了我帶給你的快感,彆忘了你的奴性!”
那種源於身體本能的恐懼讓韓清雨拿槍的手發抖著,代弋洋喊到:“韓清雨!你在怕什麼!你和那時候早都不一樣了!”
“廢話真多!我真該割了你的舌頭!”又是一刀刺入了代弋洋的肩膀,代弋洋快疼暈過去了,周武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小清雨啊!他可是會在我給予他的快感下發泄的變態。”
代弋洋紅著眼,另一隻手抓住他刺入他肩膀的匕首,匕首又沒入幾分,他很疼可是他沒有鬆手。
“你才是不知道他吧,你個人渣,我認識的韓清雨是個很溫柔很好的人,他通過眼睛觀察著這個世界,他同情著天下萬物,即使被你這種人渣傷害過,他也是包容著一切,包容著我的壞脾氣,包容著我們的無理取鬨,他是個為了朋友可以勇敢站出來的人,在我心裡,他就是最勇敢的人!我很喜歡他畫的畫,很喜歡他煮的麵,很喜歡他寫的有特色的字,我很喜歡他這個人!這麼優秀這麼善良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最純潔的人,我不準你這種肮臟的人用汙言穢語去貶低他!”代弋洋這番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的眼底猩紅一片。
周武皺眉:“什麼嘛?這是在告白?真惡心!”
“不準你再傷害我的朋友!”韓清雨扣響了扳機,一枚麻醉針射到了周武的脖子上。
周武摸了摸脖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清雨,他的眼神和看到他時的恐懼不同,那是反抗和憤怒:“所以說我才討厭會反抗的大人,明明隻要乖乖聽我話就好了。”周武倒了下去,代弋洋推開了他。
他吃痛地拔出了插在肩膀上的匕首,韓清雨跑了過來,他扶起代弋洋,兩個人背著兩位隊員的屍體一塊向下走去,既然已經確定了寶藏的位置,韓清雨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了,隻是一直聯係不上伊隆,這讓他很苦惱,他還是把自己畫的新地圖發給了陸離。
陸離和沐野來到中心小島,小島沒有什麼人,也確實是一座荒島了,這裡隻有很多破舊的房屋,在房屋中間是個像廣場一樣的地方,伊隆就倒在裘德腳邊,地上有好多鮮血。
“我沒想到你們真敢來。”裘德踩了踩躺在地上的裘德,伊隆被他近距離在肚子上開了一個洞,裘德擦拭著手槍對來到這的兩人說道:“這把槍啊,還是伊隆父親送我的呢!明明是好兄弟的兒子,卻總想著壞我事要殺我,可真是讓我頭疼。”
裘德又踢了幾下倒在他腳邊的伊隆,陸離喊到:“住手!我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你快放了伊隆。”
裘德看著陸離,仔細辨認了半天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陸離看著他咬牙切齒道:“陸離。”
裘德好像有了興致:“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陸光?”
陸離的拳頭握緊,指節都用力到泛白了:“是,那個被你殺死的緝毒警察!”
裘德和他講著他好像認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真有緣呐,不是嗎?你知道當我抓到那個壞我好幾次事的你好哥哥時是怎麼折磨他的嗎?說起來我應該有送給警局一份大禮才是,你收到了嗎?你哥哥當時可是廢了我一隻眼,我把他做成人彘也很合理吧。”
陸離掏出槍就要射擊,可是裘德的槍更快,子彈打到了陸離心臟處,陸離吃痛的蹲了下來,裘德看了眼皺眉道:“防彈衣?你放心,下一顆子彈就會打爆你的頭了。”
沐野:“你未免太自信了點,裘德!”裘德看著沐野和他那露出的小腿,他嘲笑道:“怎麼?沐野?你的這身本領還是我派人教的呢,就你這瘸了的腿還想戰勝我?你的槍可沒我快!”裘德又是幾槍射了過來。
沐野拽著陸離躲到了一旁的一個牆體之後,一個人瘸著腿來到了裘德身邊。
裘德看了眼他道:“真沒用啊,勇介,被這麼一個小家夥傷了腿?”
男人把溫子安丟在伊隆身旁,溫子安吃痛的咳了好幾下,他的傷口一直在往外滲血,他感覺意識都有點渙散了,裘德大笑著揪起溫子安的頭發,拿著槍拍在他的臉上:“你說這巧不巧,我大哥的兒子,我妹妹的兒子,我的侄子,還有我仇人的弟弟,既然都齊聚一堂那剛好讓我一起殺了,也省的壞我好事。”
他把溫子安丟到地上突然說道:“許多年前,作為海賊的大哥突然金盆洗手,他把多年的打拚所有的寶藏都埋到了一個地方,他給了我們每個人一條線索,線索得連在一起才能得到寶藏,他留給我的是一句話,留給了小妹一張照片,留給了自己的兒子一張地圖。現在我得到了所有的東西,結合了所有線索,寶藏應該就在這個中央小島上。”
裘德讓勇介拿來了鏟子去挖,伊隆緩緩抬起頭,用虛弱的聲音喊到:“不行,不要。”
溫子安看著踩著他頭的裘德,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五臟六腑碎裂的痛好像已經有點麻木了,他看了眼伊隆,兩人對上了眼神竟同時跳起來撲了上去,裘德的腿被伊隆抱住了,溫子安蒙住了裘德的眼睛,混亂之中裘德的槍打到了溫子安身上。
沐野和陸離兩人反應已經很快了,一個人一槍擊斃了勇介一個人一槍打到了裘德的身上,裘德吃痛的甩開身上的兩個人,捂著肩膀佇立在那,他笑了,笑的很癡狂。
溫子安趴在地上艱難地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都說的很艱難,但是裘德聽的很清楚,“裘德,你永遠不會明白的,留給你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看來你的仇人也不少。”
裘德發狂地笑著:“我早都該殺了你的,果然,果然,人與人之間,什麼羈絆,什麼感情,什麼聯係,那都是都是不需要的。”
溫子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溫子安的眼神,裘德像發瘋了一樣:“不要!你不準這樣看著我,你不準用她一樣的眼睛,明明都隻是螻蟻,明明都是隨便就可以捏死的對象!為什麼要露出憐憫我的眼神!”裘德的槍指到了溫子安的腦袋上,溫子安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畏懼,他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兩聲槍聲分彆打在了裘德槍上和胸口,裘德的子彈偏離了原有的航線蹭著溫子安的耳邊飛了出去,他倒了,到死他都不明白他大哥留給他的那句話,當你回歸本心去尋找初始之地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離沐野攙扶著趕了過來,溫子安咳著鮮血,剛剛撲上去時裘德的那一槍確實打到了他,溫子安看著脖子上的彈孔,但是那一槍被他脖子上的戒指卡住卸了力,雖然很巧合,可是確實子彈差一點就打到他的氣管了,沐野捂著他不斷流血的傷口,溫子安感覺好累好累,陸離也背起了伊隆,太陽升起,伴隨著噴發的火山,軍艦沒辦法靠近,軍隊分小隊坐著遊艇上的島,不管是裘德的人還是沐野的人都被抓了起來,韓清雨代弋洋下了山把兩個隊員的屍體交接給了他們,自己也坐上了護送的快艇,秦少軒牟寒齊鳴他們去往了中心小島,牟寒看著中心小島的地方,在那裡兩個身影一瘸一拐地扛著另外兩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牟寒本來揪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立馬從快艇上跳了下去,他跑過去看到溫子安一身的鮮血鎮住了,但是很快他還是和沐野兩個人小心地把溫子安扶到了船上,溫子安因為疲憊加受傷和失血過多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