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藍羽軒你還是人嗎?不公平,我怎麼一次也贏不了啊!”齊鳴趴在床上,他隻覺得腰酸背疼。
“所以我說你想壓我下次就換個比法。”藍羽軒坐在床邊看著書,聽到齊鳴幽幽的抱怨嘴角微微上揚,他合上書看著他。
齊鳴轉過頭看著他抱怨道:“你還好意思!抽鬼牌不是看運氣嗎?為什麼我老是輸啊。”
藍羽軒摸了摸他的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還不是因為你太好懂了。”
齊鳴不想理他把臉埋進了枕頭裡,藍羽軒把手伸到他背後給他揉著腰道:“那麼想壓我嗎?”
齊鳴探出頭點了點頭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一次我壓你,還是因為藥物我都沒啥記憶了,所以我想……”
藍羽軒一掌拍他屁股上,齊鳴驚呼一聲委屈巴巴看向藍羽軒,藍羽軒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齊鳴像隻小狗一樣露出了亮晶晶的眼睛,藍羽軒好笑地看著他道:“明天是我的生日了,但是今年我不想弄宴會搞應酬了,我和小安他們也說了大家都在忙,所以今年的生日也就是明天下午我想你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在那等你,我的32歲生日想和你單獨過二人世界好不好,你隻要來了我就讓你在上麵。”
齊鳴立馬泄了氣:“哈?這個不公平啊,我怎麼知道在哪啊?萬一我們認知的記憶有區彆呢?”
藍羽軒俯下身親了他一下道:“你好好想想會想起來的,畢竟是我們無所不能的齊大少爺,早點休息吧,明天你不是要去公司談項目嗎?明早我送你去。”
齊鳴點點頭便開始休息了,藍羽軒的眼睛看向齊鳴的手上,那一枚他送他的戒指他都帶了好多年了,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難免會有些劃痕,那一顆橄欖石卻還是很漂亮。
“是該換個戒指了。”藍羽軒心裡道,他關上床旁的燈躺下把手搭在齊鳴的腰上幫他輕輕揉著腰。
對於藍羽軒而言,在成為秦少軒之前他就隻是藍羽軒,而記得藍羽軒這個人的人隻剩下溫子安一人了,他沒能保護好他的母親他就想好好保護唯一記得藍羽軒的溫子安,如果說是愛情的那種喜歡他覺得也不是,他喜歡溫子安因為這個孩子總有一種魔力會讓他放下防備放下負擔真的隻是做回自己,可是那應該是對喜愛的弟弟的那種感情,他想保護他,寵著他。
可是齊鳴不同,藍羽軒回想起了和齊鳴的相遇,這個男孩是世家子弟出生名門父母雙方也都是大戶人家,在齊鳴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人,而這個男孩爽朗的笑容也總是照耀著身邊的人,看起來就像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大少爺,而他認為齊鳴和他這種私生子自然不同,他以為齊鳴肯定也和那些世家子弟一樣對他充滿了鄙夷。
可是十五歲的那次生日宴,他失去了一直以來努力的寄托,他的母親就那樣孤獨的死去了,甚至都沒有人給她守過頭七就被老太太拉去火化了,看著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聽著大人們有說有笑的交談聲,對那時的秦少軒而言這不是生日宴這隻是交易場,孩子們歡聲笑語攀比著最新收到的禮物,十五歲的秦少軒看向那一堆禮物,他知道這些東西裡並沒有多少是真的給他的,雖然是他的生日其實更多的都是方便老太太和世家之間鞏固關係,加上讓其他人幫襯一下秦少軒也都隻是為了秦家未來的發展,他收到母親的噩耗時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他在宴會廳裡穿行最後來到後花園,這座後花園來的人少,明明就在宴會廳外不遠處,這裡很漂亮可是那些人隻會沉浸在宴會裡無暇顧及此處的美景,秦少軒隻能拿一塊塊精心撿起的漂亮鵝卵石搭建一個小的墳墓來悼念他的母親。
其實大人們尖酸刻薄的諷刺他都聽得見,可是來秦家五年了,這五年他為了保護他母親而不得不接受老太太給他的一道道考驗,如今還有留下的必要嗎?本來他是不想管大人們的尖酸刻薄,可是那個男孩摔進了他的眼裡,他身穿定製小西裝,甚至發型都是精心打理的,雖然是個孩子,可是這打扮起來和個小人精似的,秦少軒看著男孩故意把手裡的蛋糕扔向那些人,可是因為齊鳴的身份加上齊家人護短的個性,所以那些大人不再多嘴離開了。
秦少軒嘴角微微勾起,他從旁邊拿起一塊蛋糕遞給已經站起身的男生,男孩甜甜地喊著他軒哥哥讓他想起了那個以前跟在他身邊白白軟軟的小男孩,齊鳴接過蛋糕離開了,秦少軒看到地上掉落了一顆綠色的寶石,那是一顆很漂亮的橄欖石,秦少軒想起齊鳴胸前定製的黑貓胸針的眼睛就是用這顆橄欖石鑲嵌的,他去找齊鳴卻已經不見人影了,齊鳴和那些世家子弟不同,他從不多問關於他的身世,也不會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看著他,甚至為了維護他秦少軒曾無意間聽到他為他說的話,齊鳴為了他甚至和那些嚼舌根的富家子弟打起來過。
因為齊鳴的出現,讓秦少軒決定要手握權利向秦家報仇,而不是當一個和他父親一樣的傀儡,他想由他親手打敗秦家打敗他一直懼怕的老太太,為此他決定努力學習努力拉攏人心來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且為了歸還這顆寶石他也開始積極參與各種宴會尋找著齊鳴,他也是從彆人那裡聽說的,齊鳴突然有一天變了,他不再向年少時那樣對所有人都露出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了,也不會吵著跳在他麵前說著最近被他爺爺折磨的慘狀了,他變得成熟內斂了很多,這讓秦少軒有點心疼,他想如果是自己保護他他應該不會變成這樣,他肯定受了傷才會如此,齊鳴好像刻意回避著一些東西,不光是回避身邊的朋友,甚至都開始有點回避著秦少軒,其實秦少軒一直都知道齊鳴比很多人想的還要優秀,可是和他不同齊鳴選擇了藏鋒,他收斂了鋒芒仿佛在等待何時蓄勢待發,世家子弟哪會真有省油的燈,不過齊鳴見到他後保持了距離,那顆寶石始終沒能歸還。
不過也因為齊鳴的出現,秦少軒感覺自己的世界沒那麼無聊了,齊鳴小他三歲多,可是他長得很快,秦少軒18歲生日時他還高他一個頭,齊鳴18歲生日時齊鳴就已經和秦少軒差不多高了。
而在每年秦少軒的生日時齊鳴都會給他送上禮物,和那些送給他家族的禮物不同,齊鳴送的禮物都隻是給秦少軒這個人的,隻是給他的,有時候是一隻鋼筆,有時候是一罐糖果,甚至得知秦少軒學了醫後還送過一個人體模型,雖然很多和那些華貴的禮物比太過廉價,卻也是秦少軒想珍藏的,那一顆顆糖的糖紙被他展平收好了,那糖果又酸又甜,每次心情不好時或者被老太太逼迫時秦少軒都會吃一顆糖果,可是糖果終究就那麼多吃到隻剩最後一顆時他就沒再吃了,如果全都吃完他可能就失去了寄托,留下一顆看著那一顆他還會想起那個男孩有了繼續努力的動力。
齊鳴就是一個莽撞的人,他橫衝直撞的打碎了秦少軒的壁壘,在秦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可是有齊鳴的存在一切就沒那麼糟了,可是他們沒能成為朋友,因為齊鳴從沒認為他們是朋友,秦少軒也覺得現在的自己配不上當他的朋友,上大學後因為齊鳴刻意離開A市,秦少軒和他見麵更少了。
本來秦少軒想在齊鳴18歲生日時把寶石歸還,可是那一次他的成人禮他沒能過去,老師給他布置了繁重的課業任務讓他錯過了那次機會。
偶爾的宴會上,兩人都出席了卻因為已經長大了,身邊圍滿了其他人未能說上話,直到秦少軒再次見到了溫子安後,他雖然知道溫子安和齊鳴同校,卻不知二人竟然是情侶關係,這一下讓他心情無比複雜。
溫子安是現在唯一還記得最初藍羽軒的人,是他想保護的弟弟,而他對於齊鳴的感情更為隱秘難說,在彆人麵前的溫文爾雅反而在齊鳴麵前很難做到,不知道是用和他拌嘴來掩飾自己的感情,還是就想一直就這樣下去,因為想知道溫子安現在過得怎麼樣所以秦少軒一直有派人調查他的現狀,溫子安高中前的事每年都會有人和他彙報,聽說他過得不好秦少軒也會很難受可是他那時候什麼也做不了,然後高中時他知道他的高中還算不錯,隻是高中後就失去了他的消息,再見到時兩個他愛的人在一起了,他有想過會在除了宴會外的其他地方見到齊鳴,但沒想過是因為溫子安而重逢了他。
再見之時兩人的關係本來是很僵的,可是因為溫子安的緣故三個人一塊生活在了一個屋簷下一段時日,他也見到了這個他不曾知道的另一麵的齊鳴。
他睡姿特彆不好,秦少軒有時候半夜還在研究資料時就看到這個睡相放肆的齊鳴,甚至他有時候會把枕頭或者毯子踢到地上,而秦少軒會不厭其煩地幫他撿起來,齊鳴雖然是大少爺卻也不像秦少軒認識的那些大少爺,雖然齊鳴經常做事讓他感覺浮誇,卻也不會真的鋪張浪費,他會認真吃完盒飯,即使他很不喜歡吃芹菜卻也為了不浪費全部吃掉,即使露出很難形容的表情也要吃完的樣子特彆的可愛,疫區的工作很多,他沒有喊苦喊累反而兢兢業業地完成了交代給他的工作,雖然他和溫子安是情侶關係可是他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行為,隻是老老實實陪在他身邊,他認識了齊鳴更多的樣子,也更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男孩,雖然在彆人眼裡齊鳴應該用帥氣來形容,和那個小時候的小大人不同,長大後的齊鳴反而更像個孩子,雖然秦少軒知道這有可能也是偽裝的假象,但是他相信齊鳴和他一樣在溫子安麵前很難帶上偽裝的麵具。
兩人的關係轉變也是直到他遇到麻煩時,他和陶家的聯姻秦少軒是知道的,陶家的千金並沒有給秦少軒很好的印象,以前在有齊鳴的宴會上都能看到陶家千金,其實秦少軒能理解她喜歡齊鳴這件事,因為齊鳴就像一團火焰讓如同他這般的飛蛾想要靠近,但是一旦超過了安全距離就會被灼燒殆儘。
陶月就是如此,她喜歡齊鳴很多年了,就因為齊鳴在初中時幫助了剛轉學過來的她,她就認定這個男生隻能是她的。秦少軒曾在宴會時離開了一會兒,在其他地方他曾見過陶月用過分的手段趕走靠近齊鳴的女孩,甚至報複齊鳴宴會的女伴,從那之後秦少軒對這個表裡不一的女孩就充滿了厭惡,因為她總是在齊鳴麵前表現得嬌小柔弱,用秦少軒當時學到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綠茶,其實秦少軒知道他討厭陶月的主要原因就是陶月總是一副勢在必得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看向齊鳴,而秦少軒即使不能和齊鳴在一起也不希望這種女人傷害齊鳴。
第二天齊鳴是被藍羽軒送到公司的,他下車準備離開又想了想折回來,藍羽軒放下車窗看著他,齊鳴撒嬌一般說道:“一點點小提示好不好?”
藍羽軒笑了下然後無視他把窗戶關上驅車離開了。齊鳴在後麵罵罵咧咧地歎了口氣走入公司裡,任飛彙報著工作日程,齊鳴腦袋裡卻一直想著秦少軒說的話。
齊鳴小時候總被他爺爺拿來和秦少軒比較,秦少軒被接回秦家後一直表現特彆優異,其實齊鳴一直不明白他和秦少軒又不是同級的為啥他爺爺非讓他追著秦少軒的影子成長。
秦少軒的初中是轉到私立學校的,但是他的高中卻沒有走直升而是參加中考去了A市重點,本來齊鳴入學私立學校時秦少軒已經升高中了,可是齊爺爺卻總是提到他,隻因為齊秦兩家的老人之間的對話,齊爺爺蠻喜歡這個努力上進的孩子,可是秦家老太太卻總是認為他還不夠優秀,而且因為藍鈴的事老太太特彆不待見秦少軒,齊鳴記憶裡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秦少軒來到秦家兩年後也是秦少軒第一次出席宴會,隻是那時候齊鳴太小了所以沒有參與宴會,那時候的秦少軒才十二歲,而齊鳴更是一個孩子,所以他們並不沒有直接接觸而隻是齊鳴被他爸爸抱在懷裡遠遠看過去的。
齊鳴的童年全被秦少軒的名字籠罩著,秦少軒考試成績優異他就被逼著請了幾個名師給他教學,秦少軒的散打九段了,齊鳴就被他爺爺逼著學了空手道,而且因為那時候齊鳴不算太大,老師又是他爺爺專門找的嚴厲的名師,幾乎那段時間他天天挨打,而每次被打趴下他就會想起秦少軒,在他看來都是因為他害他這麼慘,最離譜的是齊鳴十六歲那年為了鍛煉他的生存能力,他被丟到家裡買的還沒開發的荒島過了兩周野人般的生活,他不會處理食材也不會做飯生活,他基本上就是全憑著想要找秦少軒複仇的意誌活下來的,他其實一開始以為他爺爺不會真的不管他,直到第三天他才意識到他爺爺是真的把他丟在這不管他了。
雖然嘴上總說著要複仇什麼的,可是秦少軒15歲生日開始他還是每年都會送給他生日禮物,因為他知道這個男生其實也蠻不容易的,齊鳴長大點後就開始刻意表現出自己沒有能力是個草包的狀態了,要問為什麼也是因為齊家的聚會,那年齊鳴才十三歲,齊鳴很喜歡的堂哥一家來本家見他了,當時堂兄弟們本來都在本家的院子裡玩,捉迷藏齊鳴跟著他很喜歡的堂哥一塊躲在了院子的一座假山旁,因為齊家是個百年世家,所以齊家的本家一直隻是翻新以前留下來的古宅,那種庭院設計的屋子很有古典美,院子內的假山錯落還有純淨的池水,也就是在那裡齊鳴成長了一些,他本來是和他的堂哥往假山上躲,他堂哥先上去然後拉著他,可是他還沒站穩就被他堂哥推了下去,那時候的齊鳴不明白他堂哥為什麼推他,他掉到了水裡,他雖然會遊泳可是摔下來的時候他的腦袋磕到了水中的石頭滲出了鮮血,當時的情況很危險,他當時離死亡就差一步,發現他們的仆人救起了他,在醫院躺著的時候他暈暈乎乎的,剛清醒就聽到了他的姑姑和他的堂哥的對話,他的姑姑說:“小鳴現在正被你爺爺寵著,因為他你爺爺都不看看你的成績,你說明明都是齊家的孫子你還是長孫,小桐這次的事不是你的錯,你記得跟彆人說他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如果他醒了你就問他怎麼那麼不小心……聽到沒有。我可不能讓老頭把財產都分給他們家。”
其實齊鳴開始表現成草包這件事齊家老爺是默許了的,順勢他也搬出了本家,但是齊家老爺對他的要求就是在齊鳴大學畢業後還是回來接手工作,齊鳴不明白他明明有很多哥哥或者大伯之類的,可是齊家老爺就是認定了他來做主,齊鳴的父親不喜歡這些事他又是最小的孩子,所以他隻拿了股份並沒有插手齊家企業太多的事,可是齊家老爺卻對齊鳴有著彆樣的期待,在一眾孩子裡他的眼神是最清澈的,雖然可能會被其他人欺負,但是齊家老爺堅信隻有齊鳴才是謹遵祖訓能繼續帶領齊家走向更輝煌的存在,因為比起一天到晚的內鬥,真的投身於發展齊家的人隻有齊鳴了,老爺子也是清楚齊家百年產業雖然不會被輕易動搖根基,可是這麼多年家族內鬥已經讓這個公司大不如以前了,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齊鳴身上,所以也默許了他的沉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明白這個孩子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為了讓家裡人放鬆警惕所以齊鳴一直裝傻也沒有抖出他堂哥傷害他的事,而親戚們真的以為摔了一次之後齊鳴摔傷了腦子,不僅和齊家老爺對著乾被趕出了齊家本家,還變成了那種京城紈絝子弟整天不務正業,至少因為這樣的表現齊鳴沒再被所謂的親戚傷害了,而為了真的把權利都收回自己的手裡他也需要等待時機。
在齊鳴因為陶月的事開始審視公司內部問題時,他和秦少軒的合作使他順利接手了齊氏,看著如日中天的齊鳴,齊鳴的那些親戚開始計劃著分裂使他頭疼不已,不過好在一切都在計劃範圍之內。
大學時的齊鳴仍舊和大家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他不知道接近他的人是抱著何種目的,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不過同學們對他有所期望他也會回應一部分的“朋友”。
但是他遇到了一個特彆努力生活的男生,他自己的眼睛明明看起來像是對這個世界的失望,可他卻在努力的活著,齊鳴遇到溫子安是在大一開學不久後,在部門聚餐裡認識的,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個男孩長得白淨好看,後來通過他的觀察才發現這個男孩除了拿著學校的獎學金空閒時間還會去打工,而且有時候一打就是兩三份兼職,雖然他露出了很溫柔的微笑可是那雙眼睛沒有看到光,齊鳴本來是住在校外的房子裡,可是因為想了解溫子安他住進了學校宿舍,其實齊鳴也想知道,如果溫子安清楚他的身份,那他靠近他他會不會和彆人一樣討好他或者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其實不如說他希望看到溫子安和大家一樣因為他是齊家少爺而利用他。可是沒有,他們認識了快一年了,齊鳴一直主動表明身份靠近著他,就在大家都覺得溫子安和齊鳴是關係特彆好的朋友時,他們都認為齊鳴會幫助溫子安,可是他還是一個人打著三份工,還得努力學習獲得獎學金助學金。
在一次部門聚餐後這個男孩哭得一塌糊塗,為了方便照顧他齊鳴把他帶回了自己的房子,這是這個男孩最脆弱的時候,他明明隻要開口求他他就會把自己有的一切雙手奉上。在夢魘中的男孩隻是一直在哭,嘴裡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齊鳴照顧了他一整晚,他的手擦去他眼角的淚,齊鳴問他:“明明可以選擇最輕鬆的方式,你隻要和我繼續保持好的關係,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可是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利用我一下?”
溫子安的堅強和驕傲是齊鳴無法想象的,雖然齊鳴主動提出要幫助他可是都被拒絕了,溫子安曾經告訴齊鳴:“這個世界不都是隻有利用關係的,阿鳴,你應該看到的,有些人會帶著真心來見你的,他們不會因為你是哪家的少爺或者你是哪個有權有勢之人而靠近你,隻是因為你是你,純良正直的你,所以你不用再和我講這件事了,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賺學費的,你放心吧。”
可是這樣好的溫子安卻被構陷了,溫子安因為構陷失去了兼職也失去了助學金,他煩惱不已時齊鳴提出他和他交往他就解決他的財務問題,雖然是契約關係但是齊鳴真的如同男朋友一般對溫子安照顧有加,有些了解內情的人隻覺得他們特彆要好,可是溫子安卻不一樣他有種被包養的感覺所以他後來又開始打工了,而且即使工資不高他也會定期給齊鳴送點東西,雖然這些都沒有齊鳴的一雙鞋貴,齊鳴心疼這個男孩也尊重這個男孩,但是他更希望他能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單單隻是活著,而是好好的活著。
齊鳴知道自己算是做到了也算是沒做到。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溫子安確實忘記了很多痛苦,看著溫子安對他露出的笑容他的心都是被揪起來的痛,齊鳴知道他還是沒能真的走近他的心裡,所以他隻好默默保護著他,而因為他的保護溫子安的大學時光還算順利,而在這期間齊鳴沉淪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男孩,可是他不能拯救他,他知道帶給他幸福的不會是自己。
直到他見到了牟寒,明明一瘸一拐的一個男生卻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在齊鳴看來溫子安本就該屬於他的,他不是想利用資助他來束縛他,隻是牟寒和溫子安的事齊鳴是清楚的,他不希望這個本就脆弱的男孩再次被牟寒傷害,可是那時候他因為陶月的事自身難保了,為此他隻能疏離溫子安了,畢竟未來會變得什麼樣他也沒有把握,如果陶月傷害了溫子安他也會很自責。
秦少軒的幫助對他而言非常重要,在這裡他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信任,所以他隻能把自己的信任托付給了這個人,因為比起人心,最好掌控的還是利益關係,他和秦少軒是互相需要的存在。
那段時間很忙,忙到他幾乎天天都在辦公室,而經常來看他的人就隻有秦少軒了,那次他主動去見了他,第一次齊鳴見到脆弱的放下警惕的秦少軒,他隻是個努力的普通人,他為了生存為了守護而不得不逼迫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接受著所有壓力,齊鳴決心要幫助他擺脫老太太的束縛擺脫秦家的壓力,也是那之後齊鳴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他一直追著的幻影,他搖搖頭看著那個滿臉通紅發著高燒的秦少軒,不是幻影而是眼前這個人,他要守護的東西太多了如果因為這些他感到身心俱疲的話,那他願意和秦少軒共同承擔他的一切,好的壞的一切他都要陪他一塊承擔,他不想他脆弱不堪的一麵被旁人看去,齊鳴也不清楚這種感情是因為什麼,他隻知道秦少軒對於溫子安而言也是個重要的人,他隻以為是為了溫子安自己才產生了這些想法。
可是在齊鳴得知牟寒和溫子安在一起後他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不是那種失去所愛的撕心裂肺,反倒是慶幸溫子安的眼睛重新看到了光,雖然他也不確定牟寒到底是不是對的人,可是於齊鳴而言如果溫子安再被傷害他就會不顧一切帶走他,把他藏起來讓他不再被這個世界傷害,雖然這樣子做的話溫子安會生他的氣,但是齊鳴看到的是和他在一起時不同的更加閃耀的溫子安。
“老板,溫先生來了。”在辦公室裡秘書打來內線電話,齊鳴整理了下情緒起身去迎接溫子安的到來,今天是他約的溫子安,溫子安也是剛好下夜班開完早會就過來了,齊鳴看著打開的電梯門露出的那張美麗的臉龐,他們認識了十年了,溫子安還是和他們初見時一樣沒啥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雙眼睛滿含愛意。
“阿鳴!你怎麼站在電梯口接我?在辦公室等著就好了啊。”電梯門一打開溫子安就看到了齊鳴,齊鳴笑著看著他,他想伸手拉著他進辦公室聊,可是一隻手抓住了他伸來的手。
齊鳴看著那個人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公司那麼閒嗎?你咋跟來了?”
溫子安走出電梯看著兩人道:“沐野,我說過了,隻是有事商議,你要是再這樣就回去。”
沐野鬆開抓著齊鳴胳膊的手,如果沐野是狗狗的話,你可以看到耷拉下來的耳朵和尾巴。
齊鳴揉了揉手腕沒有在意沐野的行為,畢竟這個家夥隻聽溫子安和牟寒的話,雖然他也算他們的朋友吧,畢竟一塊相處了那麼久,可這個小孩特彆的倔強,不如說是偏執到恐怖,離開了溫子安和牟寒視線的沐野孤傲強大如同那天上的雲琢磨不透。沐野是強大的,他不光是體術的強大更是在商業上的決斷和魄力,藍羽軒之前就感慨還好他們的產業不是衝突的,否則和沐野在商業上鬥爭很可能會被蠶食殆儘,至少現在為止和沐野作對的人下場都很慘。雖然沐野現在不會接觸□□之類的東西了,可是他的壓製力僅僅站在那就讓人不寒而栗。
之前溫子安要去國外進行技術交流說給他配保鏢,結果沐野要求打得過他才行,他把所有人放倒後自己和溫子安去了,而齊鳴也從沒想過這個家夥的執著竟然會讓溫子安和牟寒接受了他,雖然他有時候不能理解為什麼三個人能和平地生活在一起,可是溫子安都沒說什麼他作為朋友也隻有默默守護他了,如果沐野或者牟寒傷害了溫子安他可能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撕咬著他們,即使自己一無所有也無妨,他不想再看到溫子安露出那時候的崩潰了。
在辦公室裡,溫子安看著齊鳴道:“今年軒哥說不需要派對應酬也不需要禮物,所以我們隻是送了點小東西,至於你早上聯係我的關於軒哥的事我可以和你說一點我還記得的。”
齊鳴給他泡了杯牛奶,沐野坐在溫子安旁邊聽著,沐野這個人雖然很厲害,但是在涉及溫子安的的問題時就變成一根筋了。牟寒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告訴他齊鳴是溫子安前男友,其實牟寒是想跟來的可是他怕溫子安生氣所以他就利用了這個對涉及溫子安的事過於單純的沐野。
溫子安繼續說道:“其實再見到軒哥時我都沒認出來,他離開我的時候才十歲,而且皮膚因為曬太陽所以很黑,那時候他保護我頭上被人用木條打傷了還留下了一道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那時候的軒哥是個仗義的陽光的男孩子,但是再見到時他變得有點陌生,也不是說溫文爾雅不好,隻是我感覺和小時候比起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直到你來了齊鳴,應該是你打破了他隔絕我們的那道牆,我從來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可是和你在一起時的他好像有時候回到了小時候的他那樣,我想可能都是因為齊鳴你給了他安全感吧。”
齊鳴愣了下,他低著頭看著手上那枚戒指,他給藍羽軒安全感這件事他從沒想過,因為在他看來藍羽軒倒是一直在保護著他們,不過藍羽軒確實比他想的還要神秘,就像他也是那件事件結束後他才知道藍羽軒的心思深沉到計劃好了一切,那次車禍他救了他後就消失了,其實他早都和警方有了合作,而藍羽軒除了現在表麵的藍氏之外他還有一個隱秘的組織,而他和警方的合作這個組織就是被默許的存在,之所以當時裘德他的事能順利進行也是有這個組織在暗中協助。齊鳴一直以為自己夠了解他了,可是到頭來他才發現他連他的冰山一角都不清楚,甚至他感覺害怕,害怕藍羽軒哪天和他玩膩了轉身離去,他又和那時候一樣一點他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和他鬥他果然太嫩了。
溫子安看著沉默地齊鳴道:“阿鳴,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但是我知道軒哥他其實很愛你,很珍惜你,所以你不要杞人憂天了,你們值得得到幸福,我剛下夜班準備回去休息了,你把你想說的都告訴他就好,軒哥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其實也希望有人能進入他的內心吧,就像以前一樣,打破那麵隔絕你們的牆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畢竟阿鳴你一直都是那樣的,不是嗎?我也很喜歡那樣的你。”
齊鳴點點頭起身把兩人送到了樓下,沐野開著車幽幽道:“子安哥哥還喜歡那個人嗎?”
本來在看排班表的溫子安關上手機笑道:“怎麼?沐野吃醋了?是怕我再帶一個回家?”
沐野開著車雖然嘴裡說著:“沒有。”可是他的那副表情看起來委屈的快哭了一樣。
在等紅綠燈時溫子安靠過去親吻了他的嘴角笑道:“是作為朋友的喜歡,我也希望我的朋友們能獲得幸福,你也是沐野,我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
沐野的耳朵紅的可怕,但是他還是麵無表情地開著車,溫子安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他是真心希望他的朋友們能獲得幸福,尤其是齊鳴和藍羽軒,二人背負的東西比他想的沉重,溫子安看著二人在一起的那種氛圍,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們屬於彼此。
下午下班回到家的齊鳴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藍羽軒回來時就看到他睡在沙發上,雖然屋裡有地暖,可是這樣子脫了外衣就穿個薄毛衣躺在那裡還是容易著涼,藍羽軒拿來一個毯子想蓋在他的身上,齊鳴伸出手抓著藍羽軒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藍羽軒撐著身子看著他道:“剛下班就這麼主動不好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吧。”
齊鳴看著在他身上的男人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抱著他親到了他的唇。齊鳴抱著他道:“你……會覺得膩嗎?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明明沒有那些人身體柔軟,也不夠溫柔體貼,還總是給你添麻煩,藍羽軒,你還有多少秘密沒有告訴我?”
藍羽軒不明白他這是突然怎麼,從他懷裡掙脫開看著他,齊鳴的眼睛紅紅的,藍羽軒有點驚慌失措了,他們認識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藍羽軒的手輕輕替他擦著眼角的淚珠,齊鳴感覺自己這樣特彆蠢,他用胳膊擋住了眼睛,嘴裡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總是一往無前的勇敢,可是和你在一起越久我越害怕越擔心你會離我而去,我們明明在一起那麼久可是最近除了公司的事你有時候也會幾天不回來,甚至有時候明明沒有應酬我去公司找你你卻不在,我是怎麼變成這樣不安的,我好害怕,明明我以前都不會這樣想,可是現在總是會害怕你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或者不愛我了膩了想要……”
“唔……”
一直聽他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些的樣子太可愛了,藍羽軒低頭吻了上去,他用手拿開了齊鳴的胳膊,那雙含淚的眼睛讓藍羽軒忍不住低頭親吻著他的眼睛。藍羽軒輕聲說道:“你是傻子嗎?我怎麼會膩了,又怎麼會不愛你呢?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是不善表達,如果說的你感覺不到那我就做給你看好嗎?不要多想了,今天累了吧,我去放洗澡水我們早點休息吧。”
藍羽軒離開後齊鳴坐起了身子,他的臉紅的難以形容,和藍羽軒在一起這麼久他難得聽到他表達愛意,雖然藍羽軒說的少但他確實做的多,可是最近他總是什麼都不告訴他就消失一段時間,明明說在開會加班卻不在公司,這讓齊鳴不得不起疑心,不過聽了藍羽軒的話他鎮靜不少。藍羽軒身邊不缺撲過來的人,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有些往往為了追求刺激而做出一些危險的行為,可是藍羽軒不是這樣的人,他一直潔身自好從不沾染任何陋習,這也是讓齊鳴安心的原因之一,可是齊鳴也是真的擔心,畢竟身處越高的高嶺之花就越有人想把他摘下來,雖然一般的男人都擁有自製力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尤其是藍羽軒一向如此,可是看到那些倒貼過來的貨色也會讓齊鳴心裡難安,他塊頭很大身上的肌肉也很緊實,和那些不管男人女人來講齊鳴更適合作主宰者而不是被支配的那一個。
齊鳴雖然一直跟在藍羽軒身邊防止那些家夥貼過來,可有時候他也是炙手可熱的存在,因為他和藍羽軒的關係不能公開,所以總是有些人隻當是他們關係很好,甚至最近齊鳴都看到了一份相親名單,齊鳴知道秦雲川沒資格管藍羽軒,所以他以為這是藍羽軒自己的意願,相親結婚什麼的,如果是幾年前齊鳴還覺得是開玩笑,可是如今他們也都不小了,尤其藍羽軒都三十多了,男人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或者一個能夠支撐起這個家的溫柔賢惠的女人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現在他和藍羽軒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業,這個家除了下班回來他們也很久沒一塊吃過飯了。
藍羽軒走出來看著坐在那裡抱著那個狗頭抱枕撒氣的齊鳴輕笑出聲道:“你是把那個抱枕當我了嗎?揍的這麼凶。”
齊鳴把抱枕甩到一旁生著悶氣道:“我要洗澡了,不想和你說話了。”
齊鳴走進了浴室他無語地看著身後跟來的人:“我說我想靜靜,你出去。”
藍羽軒笑道:“你不是不想和我說話嗎?沒事無視我就好。”
一塊坐在浴缸裡,齊鳴看著藍羽軒的臉彆扭地把頭轉到一邊,藍羽軒伸手從旁邊拿來一個球形的東西。
齊鳴問道:“這是什麼?”
藍羽軒舉起來給他看了看道:“泡泡浴啊,突然想這樣試試,這個是小安之前送給我的,很香但我們一直沒用過,聽說裡麵加了精油可以調節心情。”
齊鳴接過來看著這個五彩斑斕的球聞了聞確實很香,他把他放到水裡,水倒是變成了粉色隻是沒出什麼泡泡。
藍羽軒看了看說明書道:“奇怪了,是這樣沒錯吧,為什麼沒有泡泡?難道要攪拌攪拌?”藍羽軒靠近了齊鳴道:“也有可能是我們浴缸太大了?我再放兩個!”
後來浴缸變得滑唧唧的,齊鳴和藍羽軒身上也變得滑唧唧的,他們在淋浴下清洗乾淨後看著一團亂的浴室藍羽軒尷尬笑道:“沒事,明天讓阿姨來打掃就好。”
齊鳴扶著腰不想理他回到了床上趴著,藍羽軒拿來藥物給他塗抹著,齊鳴問道:“我們是不是再早之前就見過了?”
藍羽軒把藥收好後笑道:“怎麼?來套話了?”
齊鳴哼了一聲沒理他側身休息了,藍羽軒看著他歎了口氣躺到了他身旁。藍羽軒看著齊鳴背對他的後腦勺心裡若有所思,其實不安的又何止齊鳴一人,藍羽軒知道齊鳴身邊鶯鶯燕燕太多了,而他也沒有和那些人保持該有的距離,如果不是因為藍羽軒並不想犯罪他真想把這個齊家大少爺永遠鎖在這裡,畢竟藍羽軒都沒發現自己對於齊鳴的占有欲遠超過自己想象,曾經他以為他們隻能一輩子做兄弟,但是那次的意外讓兩個人關係一下子尷尬許多,怕暴露自己的想法他才有意無意躲避著齊鳴,可是這家夥又像以前一樣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在他那失去希望無趣的人生中,他成為了讓他固執存在的理由,藍羽軒從後麵摟上了齊鳴,他的唇親吻著齊鳴剛剛吹乾的頭發,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傳入他的鼻子,他本來以為自己沒有資格成為擁抱他的人,可既然他是帶著愛意來的他就絕不放手了。
藍羽軒是個顧慮很多的人,即使和齊鳴發生了關係他也會在意他是否對他抱有的是愛情而不是友情,即使同種錯誤發生了兩次,至少齊鳴理好心情來找他時他是很快樂的,什麼回到從前不是他想要的,他和齊鳴早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可他偏偏對這段感情特彆的猶豫思考良多。
齊鳴的身份不一般,如果隻是藍羽軒隨便找個普通的對象倒也無妨,可他要的是齊家的現任當家,兩人剛在一起時也是經曆了很多苦難,還好有身邊的朋友支持他們才能克服一切走到一起,而齊鳴這期間不曾放開他的手。
次日齊鳴起床時藍羽軒已經準備出門了,他來到床邊在齊鳴額頭落下一吻道:“我今天有點忙就先走了,記得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晚上我在那裡等你。”
齊鳴剛睡醒的時候他是懵的,直到藍羽軒關上門離開他才清醒過來,他洗漱著看著桌上是藍羽軒給他訂的早餐,吃過早點看著手機,溫子安的消息發了過來:“阿鳴,你仔細想想,雖然那時候可能你很小,但是我聽牟寒和我說他查到的,秦家少爺歸家不久曾離家出走過一次,當時還報案了,你可以思考一下那期間你們見過沒?”
齊鳴思索著,他確實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隻是聽溫子安這樣說他確實在腦袋裡過了一遍又一遍,藍羽軒最早來A市的時候齊鳴也才六七歲,那樣大的孩童能記住多少事嘛。齊鳴看著手上的橄欖石戒指煩躁地來到了藍羽軒的書房,雖然這裡也有一些機密文件,但是藍羽軒特彆信任齊鳴所以書房也就任由他來去自如了。
書房齊鳴不咋進來,因為對他而言書房算是藍羽軒的一個個人空間,他經常在書房裡辦公學習,藍羽軒的生活不全是處理公司業務,他還得定期去醫院報到,而今天的行程就是如此,藍羽軒白天要在醫院坐診下午要去公司開會,而齊鳴特意把今天行程都推了就是為了找到他和藍羽軒初次見麵的地方。
書房裡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旁邊的架子上還放了不少小物件,在書桌上擺放著一隻刻有軒字的鋼筆,而書房後麵還放著一具人體模型,旁邊架子上被弄平整的糖紙放在糖果罐裡擺在那裡裡麵還有一顆沒有吃的糖果,齊鳴輕笑一聲:“什麼嘛!原來那時候就開始收藏這些了?這鋼筆都多久了,還能好好寫出來嗎?這個糖的廠家都停產了,真是的,在書房擺人體模型是鬨哪樣?”
雖然一直在吐槽,可是齊鳴感覺心裡暖暖的,他出門去了珠寶店,他在那裡定製了一枚戒指,看著手裡的戒指齊鳴滿意了許多,他想把藍羽軒永遠套在他身邊就需要標記他,告訴彆人他是有主的,這是一枚鑲嵌著特彆漂亮的藍鑽戒指,當然價格也不菲,因為這種品質的藍鑽這段時間齊鳴派人也隻找到了這一顆,拍賣會都去了好幾次了也沒見到合適的,所以齊鳴隻定製了這一枚,想著在藍羽軒無名指上標記他已經有主了,齊鳴就心情愉悅,他好早之前就托關係找到了之前那種糖果的廠商拜托他們再生產了一批糖果,看著被精致包裝的糖果齊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去花店給他的跑車後麵塞滿了花,雖然是男朋友,可是誰說男人就不能收花了!因為不知道藍羽軒晚上有啥安排所以齊鳴先把自己訂的餐廳保留等晚上再說,他在路上無聊地開著車,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和藍羽軒第一次在他生日不用應酬,他自然心情不錯,而且他還能想象藍羽軒收到禮物的樣子,這樣他就能順勢壓上去了。
在醫院坐診的藍羽軒感覺背後一涼,旁邊的學生問道:“老師?你沒事吧?”
藍羽軒笑著擺擺手道:“沒事,應該是最近天氣變冷了,來的路上著涼了。”
學生給藍羽軒倒了杯熱水就乖乖跟著藍羽軒學著臨床的知識了。
今天溫子安在外科病房上班,剛下手術他來到了呼吸內科的門診敲了診室的門。
“軒哥。”溫子安看著藍羽軒,藍羽軒點點頭讓他進來了,溫子安把兜裡的東西遞給了他道:“這是阿洋從國外的知名演員那裡買下來的,昨天工藝才做完,你看看。”
藍羽軒笑道:“謝謝你們了,最近的拍賣會和出廠商都沒有這種品質的寶石了,還好小洋說之前在國外合作的女明星那裡見到過一顆才拜托他幫我爭取來的。”
藍羽軒打開首飾盒滿意的看著那枚重塑後的戒指,溫子安驚歎道:“這玩意,太貴重了,要知道這種級彆的紅鑽都是有價無市的。”
藍羽軒點點頭無奈道:“可是我想告訴他他值得一切最好的,而我才是能給他最好的一切的那個人,他是屬於我的。”
溫子安笑道:“就是不知道我提醒那麼多了他能不能找到地方。”
藍羽軒笑著說道:“他會找到的,因為我相信他。”
“所以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齊鳴去很多地方踩點去了,他把能想到可能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都去了一趟,可是一無所獲。
“哎!那不是齊鳴嗎?”韓清雨大老遠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齊鳴站在跑車旁歎著氣。
代弋洋看過去無語道:“他不會是還沒想起來吧!”
韓清雨笑道:“我們去給他點提示吧,要不然這都四點多了,他再磨嘰真錯過了。”
韓清雨和代弋洋走了過去,齊鳴看到二人疑惑道:“哎?你們之前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清雨笑道:“我在國外的展辦完就回來了,小洋是回來參加活動的。”
齊鳴看著二人問道:“那你兩怎麼在這?”
代弋洋指了指旁邊的一棵樹道:“啊!清雨哥!你看這棵樹,他又高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