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洋雨 守護天使孤兒院是……(2 / 2)

轉身擁抱你 陌南雪 21465 字 10個月前

主持人尷尬地附和了下:“是啊,你們的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說了感情問題這裡有幾個關於職業發展的問題……”

韓清雨默默關掉了電視,他躺平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畫代弋洋這件事他是試過的,可是越是完美他就覺得越是不完美,就像斷臂的維納斯一樣,加上手臂就有點奇怪了,韓清雨歎了口氣的躺平他不明白關於畫像他為什麼說了謊,是為了不讓彆人猜忌他們的感情還是因為怕他被他的粉絲網暴。

代弋洋煮好麵來扶韓清雨結果就見他躺在那裡睡著了,他戳了戳他見他還沒醒就直接把他抱到了餐桌前,感受到懸空的感覺韓清雨一下清醒了。

代弋洋看著他顛了顛道:“你也太輕了吧,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啊。”說罷他的手還不老實的摸了摸他的腰。

要說其他人這樣韓清雨肯定會吐出來,可是代弋洋這樣做他並不討厭,韓清雨說道:“把我放下來吧,這樣感覺怪怪的。”

代弋洋沒有聽他的,他把他抱到椅子處才小心放他下來,他把麵放到他麵前說道:“說起來,這個掛麵還是和你學的。”

韓清雨吃著麵說道:“下個麵而已,哪還用學來形容啊。”

代弋洋變得很奇怪這是韓清雨第一感覺,是哪個時間點開始的他也說不出來,好像從溫子安那裡出來後他就變得怪怪的了。

韓清雨在吃著麵也會時不時抬眼觀察著代弋洋,直到他再次抬眼被代弋洋捕捉到。

韓清雨仿佛做了壞事的小孩被抓包的樣子,眼神瞬間慌亂了起來。

看著他這樣代弋洋先開口了:“清雨哥,你今天從孤兒院出來後好像就變得怪怪的,遇到了什麼事嗎?”

韓清雨吃麵的筷子停下了,他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見他不語代弋洋繼續問道:“今天你和小安說的那些是在孤兒院遇到的嗎?如果我接下來的話有冒犯到你希望你見諒,但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到了小時候……”

韓清雨徹底震住了,小時候嗎?他曾經確實無數次在絕望中呼喚著不知是否存在的父母,在孤兒院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在周武那裡的日子更艱難,看到那些孩子們對於父母的思念韓清雨哪怕已經37歲了也還是會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什麼拋下他,他們是什麼樣子是否還存在,可是已經三十多年了就算知道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他也不是會為了沒意義的事而像白癡一樣衝過去的人。

韓清雨本來習慣性微笑的嘴角垂了下來,他放下筷子抬頭看著代弋洋,他明白代弋洋為啥從溫子安那裡出來後怪怪的了,因為他在擔心他又一直不知怎麼開口,他們太熟了以至於隻一眼就能發現對方的情緒變化。

代弋洋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變得有點緊張。

韓清雨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你不用擔心了,快吃麵吧,要不然一會兒坨了。”

代弋洋看著他欲言又止,韓清雨吃著麵,二人都不再說話。

之後的幾天因為韓清雨腳要靜養就一直呆在家沒有出門,粉絲們難得在代弋洋的路透裡沒看到韓清雨的身影,這讓不少唯粉表示很開心,可cp粉就沒那麼開心了。

“太洋雨”的cp群裡的大家都有點沮喪。

“難得見到阿洋身邊沒有韓教授。”

“天呐!我的cp怎麼了!”

“難不成吵架了?有沒有什麼姐妹知道什麼內情?”

“天呐,過幾天有一個線下活動,我準備去現場蹲蹲。”

“對,我們先不要擔心,我們太洋雨這麼多年感情,怎麼會說翻就翻車,又不是什麼公司捆綁營業CP!”

“確實,實打實‘兄弟’感情怎麼可能BE! !!絕對不可能!!”

“準備報名線下活動了,有沒有姐妹一起去?”

“我我我!”

“還有我!”

代弋洋在忙了一天的拍攝後坐在休息室卸妝,他本來想從助理那裡拿來手機打電話給韓清雨,結果發現助理不在身邊就問了新來的助理,新來的助理是個小姑娘,因為之前的助理要準備回家結婚了所以她就跟代弋洋介紹了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大學剛畢業,代弋洋見她看起來也算個老實孩子就留下了。

“小文,你怡姐呢?”代弋洋問著。

小文站在代弋洋身邊猶猶豫豫地把代弋洋的手機遞給了他,代弋洋疑惑地接過手機。

小文說道:“弋……弋洋哥……剛剛怡姐接到了你所在小區的物業,有……有幾個私生越過門衛偷偷溜到了你家裡,怡姐去處理這件事了。”

代弋洋震驚地打開手機看到了幾個來電,是物業打來的,他擺手喊停了正在給他卸妝的化妝師起身就讓司機趕快帶他回家。

來到家門口見到了警察壓著的幾個女生,其中幾個有之前在孤兒院也見過的女生,代弋洋撥開人群衝了進去就看到被怡姐扶著出來的韓清雨,代弋洋擔憂地跑過去。

韓清雨臉頰上的一抹紅色終究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心疼地捧著他的臉問道:“疼嗎?”

韓清雨搖搖頭,代弋洋轉身看向那幾個私生,他的手捏緊了拳頭仿佛下一秒就會忍不住當著警察麵動手。

幾個女生本來都大喊大叫什麼我爸是誰誰誰你不能這樣對我之類的,但是在看到代弋洋的瞬間都安靜了隨即瘋了一般想要撲過來,還好警察眼疾手快的摁住了她們。

其中一個女生說道:“阿洋,你本人比照片好看一萬倍,天呐,你妝都沒卸乾淨就趕來了,是為了我才急衝衝趕回來的嗎?”

代弋洋的拳頭都捏的泛白了,韓清雨擔憂地走過來雙手撫上他握緊的拳頭,輕拍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

女生瘋了一般地露出猙獰的表情,她咒罵著:“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總是黏著阿洋!阿洋當年受傷也是因為你!你個掃把星!”

代弋洋甩開韓清雨的手想打女生一巴掌,可是這一巴掌怡姐替他打了,而且是當著警察的麵,蘇怡的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了那個女生臉上,她回頭對代弋洋說:“老板,我可能暫時不能回去結婚了,你是公眾人物,這個氣我幫你出就行了,快帶韓老師去處理傷口吧,彆感染了。”

代弋洋看著這個女生眼裡充滿了感激,他抬頭對警察說道:“我要對她們提起訴訟,我不管你們的父母是誰,你們做了違法的事,我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法律的意義,過去你們的行為我已經沒有過多追究了,可是今天你們闖入我的私宅傷害我的摯友,這件事不會輕易了結的。”

警察中一個女警猶豫道:“代先生,你是公眾人物,出庭作證會不會帶來負麵影響。”

代弋洋搖搖頭道:“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事就好,今天麻煩你們了,我先帶清雨去處理傷口了,之後有事可以聯係我的助理。”

說罷代弋洋就帶著韓清雨離開了,他們並不知道晚上“太洋雨”的cp群又炸了。

“和你們說個驚天大秘密,不過你們都要保密!”

“姐妹!什麼驚天大瓜說來聽聽!”

“我見到阿洋和韓教授了!!”

“什麼!兩個人一塊?我就說他們不可能be嘛!”

“不止如此!韓老師現在住在阿洋家裡!”

“姐妹不會是內部人員吧,這都知道?”

“不是呐,今天遇到幾個私生,他們闖入阿洋家結果見到了韓教授,這幾個私生是毒唯所以他們當時打算殺了韓教授……”

“OMG!什麼玩意?”

“WTF!這些是什麼玩意?這種事也乾得出來?”

“太tm惡心了吧…”

“不過,我希望大家圈地自萌就好,彆打擾到阿洋和韓教授的生活。”

“放心吧姐妹,我們要作太洋雨永遠的保護傘!”

在醫院醫生給韓清雨清創處理著傷口,他說道:“這幾天不要讓傷口沾水了,少吃辛辣的,傷口不算深,好好調養護理沒啥大問題。”

等醫生離開後代弋洋自責地坐在韓清雨身旁垂著腦袋,韓清雨說道:“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當時韓清雨正在大廳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就聽到大門有動靜,他一開始以為是代弋洋回來了,結果抬頭就和幾個女生四目相對,那些女生突然瘋了一樣地拿著刀就衝了過來,韓清雨不顧腳傷地想要逃跑結果被她們推倒在地,女生拿著刀劃破了他的臉,還好手邊摸到了凳子腿,他直接一凳子把女生砸開迅速躲到了房間鎖上了門,後來他撥打了物業和報警電話,物業保安聯係代弋洋的電話剛好被蘇怡接到了,於是她就先趕了過來。

代弋洋之前對私生已經算很包容了,雖然他嚴厲地警告過很多次,也利用法律的武器懲罰過一些人,但每次都沒關多久就釋放了這令他也很無奈,但是這次他不打算退讓了。

這幾個女生確實不是普通人,她們的父母非富即貴,當她們知道代弋洋住在哪裡之後,她們就在代弋洋的小區買下一棟彆墅然後順利進入小區,代弋洋也不知道她們怎麼知道他住哪怎麼知道他的備用鑰匙放哪的,他拜托了牟寒來幫忙,這幾個女生的父母確實是一些品牌的大佬,而這些品牌或多或少都和代弋洋簽了代言合約,他們試圖給他施壓讓他不要再追究了,但是代弋洋是鐵了心的要告這幾個女生。

後來這幾個品牌都以代弋洋違約把他告上了法庭,在圈裡混了這麼久代弋洋怎麼會不懂圈裡的潛規則,可他很幸運,貴人遇見的多所以一直還算安穩沒有被過多騷擾,可是這一次不同,他的工作室這一段時間忙壞了,好多品牌認為他現在陷入官司形象有負麵影響紛紛撤走,代言被下了不少,出席的活動也少了很多。

大部分路人不知情以為代弋洋犯事被封殺了,代弋洋工作室一時之間陷入危機之中,代弋洋的工作室麵臨天價違約金和官司,這段時間牟寒和他的同事們四處奔走為代弋洋收集有利證據,魏宇等明星也站隊表示站在代弋洋這邊並且表示代弋洋是個優秀的演員也是個優秀的人,他們相信他的品格不曾對不起任何人。

溫子安喊來了藍羽軒他們,在代弋洋的彆墅裡幾個人久違地又聚在了一起,這不禁讓他們想起了很多年前幾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也是在這個公寓。

“阿洋,清雨哥,我帶了點好酒,一起喝一個?”溫子安敲開了代弋洋家的大門,韓清雨開的門,代弋洋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受到蠻大影響,他的眼睛都帶著血絲了,就連黑眼圈都出來了,要是代弋洋的化妝團隊看到他這樣得尖叫了。

藍羽軒看過去說道:“好歹是明星,在家也注意點形象啊,這要被狗仔拍到又不知道會怎麼說了。”

溫子安歎了口氣和幾人一塊走進了屋子,韓清雨這幾天也在利用自己的資源幫助著代弋洋,可是和資本作對的下場還是很殘酷的,藍羽軒齊鳴還有沐野是有在幫忙化解一些資本的壓迫,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所涉及領域不同他們也乾涉不了太多,這些品牌多是一些運動或者服裝輕奢品牌。

坐在客廳裡眾人還在商議著對策結果代弋洋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不等代弋洋拿起手機就已經被韓清雨摁掉了,溫子安疑惑地看著韓清雨的這個行為。

韓清雨解釋道:“小洋已經換了幾個手機號了結果還是會被找到,她們說隻要小洋撤訴他們就撤訴,可是我們這邊都不想妥協。”

藍羽軒看著自己手機裡的消息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官司的事那邊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小洋有任何違反合約的行為,隻是這樣做國內的一些代言估計得下下來了……”

代弋洋說道:“沒事,接不到工作大不了就隱退了……”

溫子安打斷他的話道:“船到橋頭自然直,阿洋,你隻是在追求自己的熱愛,我們會儘力幫你的。”

藍羽軒繼續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閆霜的手下有一個時裝品牌,而她把小洋推薦到了國際時尚秀,我們打算讓小洋在那裡高調回歸。”

齊鳴說道:“我已經聯係了一些文娛記者,我相信更多的路人會站在真的正義的一邊。”

溫子安點點頭拍了拍代弋洋的肩膀說道:“你什麼也沒做錯,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我們需要你用最好的狀態出席時裝周。”

韓清雨站在一旁低著頭看著已經有點泛黃的地毯,溫子安抬頭看到韓清雨這樣子立馬說道:“其實我們也有需要清雨哥你來幫忙的地方。”

韓清雨抬頭看向幾人,溫子安笑道:“在一個星期後有一場慈善義賣會,而我們需要清雨哥在這場義賣會賣點自己的作品。”

韓清雨疑惑道:“賣我的作品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這要怎麼幫小洋?”

溫子安幾人相視笑了下對韓清雨道:“這些作品其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副阿洋的畫,由清雨哥你畫的你眼中的阿洋。”

韓清雨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好,我知道了。”

代弋洋的畫像這麼多年他都不曾畫出來,現在隻讓他用一個星期去畫他心裡的陽光也太難了,這天聚會之後韓清雨就把自己一直丟在了畫室,代弋洋也開始進行恢複訓練,他在家裡每次經過他為韓清雨準備的畫室時他都猶豫了下,但是他還是收回了伸出的手。

這段時間溫子安幾人也是在奔波著,因為輿論的發酵,一些關於代弋洋這次事件的真相慢慢被一部分人所知悉,雖然資本還在引導著輿論,但已經有些網友開始洞察事件的真相了。

因為那些代言的合同裡都藏著陷阱,以至於在牟寒團隊極力爭取下還是讓代弋洋賠付了三千萬,而那些資本的千金們有些因為未成年並沒有受到太多懲罰,成年的幾個也隻是因私闖民宅和故意傷害被關了幾個月,而在這中間代弋洋也揪出了團隊的內鬼,小文作為代弋洋助理的學妹一直有從怡姐那裡得到代弋洋的情報,她把代弋洋的行程高價賣給私生,最後小文也被判了刑,而那些人本想告怡姐故意傷害罪,畢竟在警察麵前打的,可是卻沒有人證所有當時在場的人都說沒注意到,本來代弋洋放怡姐回家結婚的,但是怡姐堅定要先和他共渡難關畢竟小文是她推薦的,她覺得自己有罪。

韓清雨還是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代弋洋隻是給他送著餐食,可是韓清雨吃的很少。

在孤兒院內溫子安和孩子們說著話,溫子安說道:“那麼就拜托大家幫幫洋叔叔了!”

孩子們很高興地高喊著好。

沐野走了過來說道:“子安哥哥,你的傷還沒好透,要多注意……”

溫子安看著孩子們說道:“我的事不打緊,現在主要是幫阿洋他們渡過難關。”

沐野不解道:“子安哥哥當時為什麼要撒謊?明明我們已經有對策了卻要清雨哥去畫代弋洋?”

溫子安嘴角微微勾起他看向沐野笑道:“沒什麼,就……愛好?”

沐野無奈地牽起他的手寵溺道:“我怎麼都不知道子安哥哥還有惡作劇的愛好呢!”

溫子安沒再搭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正在奮力作業的孩子們。

代弋洋要出發去往時裝周了,他站在那扇門麵前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敲響了它。

看著打開的房間門,韓清雨站在門口試圖擋住他的視線,可是代弋洋個子高啊,他還是把裡麵看得一清二楚,散落一地的廢稿和還在創作的畫正放在畫架上,一地的廢稿用了各種各樣的畫法卻無一能讓韓清雨滿意,代弋洋看著眼前這個本來就瘦現在都瘦脫相了的韓清雨心疼不已道:“清雨哥,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的,畫不出來就算了,小安肯定逗你玩的,什麼一定要我的畫像……這……”

韓清雨甩甩頭道:“我也想幫幫你,你放心的去時裝周吧,我一定會畫出來的。”

代弋洋看著他這個樣子欲言又止,最後兩人還是都沉默不語,直到代弋洋準備離開了,他最後說道:“那我先走了,清雨,記得吃飯,注意身體等我回家。”

韓清雨點點頭道:“注意安全。”

代弋洋走了,偌大的家隻剩下韓清雨一人,剛剛代弋洋和他的團隊還在時韓清雨並沒有覺得這個家很冷,可此刻他打了個寒顫,他看了眼代弋洋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轉身回畫室了,他決定一定要畫出最好的他,他拿著畫筆在畫紙上畫著最後又一把撕掉了它,他煩躁地把畫筆摔在地上,這是他畫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畫了,這一刻他好像連怎麼握筆都不會了。

代弋洋來到國外先要倒時差,可他沒休息多久就和這邊的團隊對接了,魏宇為他求的閆霜但是閆霜好早之前就發過誓她的創作隻給魏宇一人,所以閆霜隻好聯係她的老師再由她的老師聯係了這邊的團隊。

Phoenix是一個高奢品牌,他們請的代言人或者模特也都是世界頂尖的,而代弋洋將是這個品牌請的第一個亞洲人,Phoenix的首席設計師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他看不上的人彆人說再多他也看不上,但其實他之前有見過代弋洋的幾本時尚雜誌,可他並沒有看上這個亞洲明星,這次也是他的好朋友和他推薦他才準備見見這個人,本來是說如果不滿意的話他打算就讓自己的學生來設計這件事。

當兩方團隊接洽時這個得體大方溫文爾雅的亞洲人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覺得男人身材高挑並且有好好鍛煉保持身材肌肉線條這令他很滿意,至少說明他有認真對待這次的時裝周,其次男人並沒有擺譜他和自己的團隊手下都相處的像朋友,雖然有聽聞他最近卷入了一場風波之中但應該有恢複過來,梅菲德斯有看過代弋洋的履曆,對他而言這個人其實也經曆了很多不容易,而梅菲德斯的經曆也充滿了心酸和不易,他作為一名男人卻經常出現在美女如雲的場合,年輕的梅菲德斯沒少被打壓欺負,也多虧遇到貴人他才能展現自己的才華,可他最討厭三類人,一類是趨炎附勢的庸俗小人,一類是虛假偽善的陰險之人,還有一類就是不懂尊重他人,總把自己奉在神明之位的無知之人。

梅菲德斯並沒有站在最前麵接待代弋洋他們,他站在人群後注視著一切,代弋洋感覺到了一個目光,他抬頭就看到了一雙正在審視他的眼睛,他並沒有表現出不開心或者其他情緒隻是禮貌地回了個微笑。

梅菲德斯悄悄屏退其他人獨自一人來給代弋洋量身長,代弋洋看著他說道:“剛剛抱歉啊,人太多了沒有好好自我介紹一下,梅菲德斯先生。”

梅菲德斯讓他脫著上衣說道:“你怎麼認出我的?他們給你我的照片了?”

代弋洋解著上衣的扣子搖搖頭道:“沒有,隻是聽聞Phoenix的首席設計師是位很有個性的男人,您從來不會出席任何活動哪怕是您自己設計的服裝秀,所以沒人知道您的長相,但是剛剛您站在人群之後審視著我們的目光騙不了人,我有個朋友,他能從彆人的眼睛中看到一個人,而他教會了我很多,我從先生您的眼睛中看到了對於所愛的熱情,您雖然在審視我,但您的眼睛更多是透過我在看您的設計。”

梅菲德斯看著代弋洋那皺巴巴的皮膚,他親自拿著卷尺給他量著身長道:“我可不喜歡這種說法,不過你說的倒是沒錯,我見到你後更加確定了,我的那個設計就是為你準備的,我終於知道你之前的時尚雜誌我為什麼不喜歡了,他們沒辦法展現你的魅力,現在你隻需要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成為時裝周的太陽,所有人都會被你的光芒掩蓋,而你將成為時尚界最閃耀的新星。”

代弋洋微笑道:“那就願我們合作愉快!”

韓清雨這天終於從畫室出來了,他還是沒能畫出來,而明天就是義賣會了他開始迷茫地走在客廳裡,因為今天國外時裝周有轉播他打算看看代弋洋,當他打開電視後便被深深吸引,在一眾人麵前代弋洋和一個男子一起踏入了會場,這是梅菲德斯第一次帶著自己的設計一塊出席活動,這自然吸引了一眾媒體進行轉播拍攝,而一向以設計大膽新穎的Phoenix這次卻保守了起來,可是卻不大一樣,看起來低調的衣服穿在代弋洋的身上卻不大一樣,明明是黑色的麵料卻仿佛有著紅色的火焰,而代弋洋的裝扮露出了他那隻受傷的手臂,無數的傷疤此刻卻仿佛天生的裝飾品一般在衣服和飾品的襯托下宛若一隻新生的軀體,Phoenix的理念一直是給人帶來新生,而他們一直試圖用衣服來使一個人獲得新生,可是代弋洋一直不喜歡營業他的受傷的手臂,即使去疤技術很好了也掩蓋不了那隻手臂的傷痕。

也許一切看起來特彆荒誕,可不得不說代弋洋此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他的那隻手臂此刻也不是需要隱藏起來的存在,那是一種“美”,這也是韓清雨明白的感覺,他一直覺得自己塑造的代弋洋不夠完美,可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正在用一種觀察者的眼光審視著他的作品,可是不一樣,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十幾年時間可以說清楚的,也不是他能用幾筆畫出來的,他想要畫的人現在在時裝周,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隻用了這些布料就展現出了他最大的美麗,但是還遠遠不夠,韓清雨不由的佩服起梅菲德斯,因為他隻是和他剛剛認識就做到了韓清雨這麼多年都沒能做到的事,也許正是因為才剛認識就明白了代弋洋這位繆斯的魅力。

韓清雨回到房間繼續創作起來,此刻的他忘記了所有繪畫技巧和筆觸,他隻是拿著鉛筆畫著。

第二天的義賣會正在進行著,一些有錢有權的人都會想通過義賣會進行慈善行為,也許有些是真的為了慈善事業而來,可大部分還是為了接觸更多大佬而來,齊鳴看著台上的那些用來義賣的東西問著藍羽軒道:“你說直接相認不就好了,有必要搞這一出嗎?”

藍羽軒拍了下他的頭道:“這麼多年還是沒啥長進呢,有些事都這麼多年了,不能點透……”

主持人報著義賣品,而在一係列韓清雨的作品中有一幅畫卻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個學生在練習一般,那是一幅素描,上麵畫的也不是完整的人臉,而是單獨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下巴手,這些五官四肢隨意的分散在畫紙的各處看起來還有些詭異,韓清雨的作品大多以高價賣出,唯獨這幅畫讓人們想喊價卻又猶豫不決,因為這幅畫對於很多人而言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尤其在場的大多也都不大懂藝術,很多買藝術品的人也都隻是為了試圖顯得自己高雅一點罷了。

韓清雨看著那幅畫遲遲沒有人拍下他也在猶豫自己的創作,可是一個蒼老的手舉起了一個牌子,韓清雨看了過去,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八旬老人,她旁邊是一個像秘書的女人,老人出價八百萬拍下了這幅畫,韓清雨看著老人決定一會兒親自將畫送給老人,畢竟他也覺得這個沒什麼技巧的素描確實算不上大作,但至少在他心裡這幅畫其實無價。

吳院長帶著孩子們進行了獻唱,孩子們純粹的聲音也引得了很多業界大佬的關注,甚至有些孩子直接被一些大佬申請收養了,孩子們的畫也被賣了出去,因為是韓清雨有教過所以孩子們的畫還算賣了不錯的價格。

義賣會結束後韓清雨帶著那幅素描來到了老人的休息室,他把畫放在老人麵前帶著疑惑問道:“那個……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下……您為何高價拍下這幅畫啊?”

老人看著他說道;“這個畫的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

韓清雨看著這幅已經被裱起來的畫點點頭,老人的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畫說道:“是啊,我想也是,我曾經看過你的作品,你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你的畫我有見過,不管是筆觸細膩的寫實還是抽象都很不錯,可是我也看出來你對藝術的極高要求,你展示出來的作品都是自己非常滿意的作品吧。”

韓清雨點點頭,因為他希望把最好的展現給喜歡他作品的人,所以他對能參展的作品都有很高的要求。

老人繼續說道:“雖然這幅畫隻是一幅看起來像是練習作的素描,可是你拋去了所有華麗的技巧和色彩,隻是用了一支鉛筆畫出了這樣的作品,即使是這樣你的每一筆卻都飽含愛意吧,這不是一幅簡單的畫,這幅畫後麵應該是你無數的畫作吧。”

韓清雨沒想到老人會這樣看待他的作品,他有點被感動到了,老人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也畫過一幅畫,隻是可惜我已經找不到她了,我曾經用燒過的木炭和一塊破布畫下了我的摯愛,那是我覺得最美好的作品,後來的我擁有了最好的工具和顏料卻始終畫不出最初的那種美好了,看到你的這幅畫的時候讓我想起了那幅畫,我想我現在就回去應該能畫出來了,我消失多年的摯愛。”

韓清雨拜彆了老人後他才知道這個老人是誰,他是一位藝術家也是一位慈善家,這為老者曾經的畫作被放在各大展館展示,隻是很可惜他在壯年時封筆了,從此一心投入在慈善事業之中,韓清雨並不知道因為他的這幅畫讓老人在壽終正寢之前重新執起了筆,而在老人離開之前他總共畫了幾百幅畫,他一天隻畫一張,不用什麼其他的色彩或者工具隻是一塊從火堆裡拿出來的木炭,而每一幅畫都是同一個女人的一顰一笑,沒有複雜的光影也沒有複雜的顏色,隻是最簡單的畫作卻仿佛把女人帶到了大家麵前,因為老人不曾結過婚也不曾和誰有過感情,後來人們都猜測畫上的女人應當就是老人的白月光了。

這場義賣會的主要目的其實不是讓韓清雨賣畫,而是一場審判會,在這裡有很多的業界人士,而這最後的義賣品就是之前代弋洋得罪的資本的罪證,他們被一條條清晰列出,而在這場鬨劇中最後由丁楠帶隊收了網。

丁楠看著被羈押的那些人悄悄來到藍羽軒身旁小聲問道:“藍先生,我是真不得不佩服你,警局偵查了那麼久的案子都無疾而終,你從哪搞來這麼多證據的?”

藍羽軒笑著眯著眼睛,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看著他這個表情齊鳴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丁楠立馬打住說道:“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這次也謝謝藍先生的幫助了,我就先撤退了,再見!”

丁楠走的很快好像生怕停下來就會被吃掉一般,齊鳴是知道藍羽軒的本事的,可他也不想過多追問,畢竟他能確定他並沒有做太過危險的事就好。

藍羽軒看著走來的韓清雨有點疑惑,韓清雨走過來問道:“我還是不明白小安的意思,為什麼需要我畫一幅小洋的畫像?”

藍羽軒也有點疑惑地問他:“你沒和錢老說說話?”

韓清雨搖頭說道:“已經聊完了,錢老說要回去創作就離開了。”

藍羽軒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算了,順其自然吧,小洋的事應該已經告了一段落了,他因為時裝周的出席收到了不少國際品牌的讚助,而且有好幾個大導演也打算邀請他進組,你就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韓清雨點點頭看著窗外的夜景,星星點點的光芒點亮了這座城市,繁華的城市裡擁堵的街道人來人往,韓清雨曾經站在這座城市的中央找不到歸宿,可這次不一樣了,他有了想要回去的地方,雖然代弋洋還要幾天才能回來,可那個房子已經成為了他的家,就算哪一天代弋洋要把他趕走他想他也會死皮賴臉地賴在這,雖然他知道代弋洋不會趕他走的。

幾天後代弋洋回來了,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吵著看韓清雨給他畫的畫像。因為義賣會是無媒體進行的所以並沒有太多人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可是因為那些資本的垮台漸漸也有人發現了不對,在代弋洋落魄的時候乘人之危的品牌都漸漸淡出了人們視野,後來關於私生的話題也成為了熱搜第一,而代弋洋的粉絲和太洋雨的cp粉們是真的在這期間努力幫助代弋洋留住了很多代言和工作,他們用他們的方式保護著他們的星星。雖然代弋洋本人可能並不在意這些,現在的他隻是想看看韓清雨畫的他。

韓清雨無奈道:“已經賣出去了,我沒有備份。”

代弋洋沮喪道:“啊……我一直很期待來著……”

韓清雨無奈地看著他:“雖然義賣會的那幅畫沒了,但是我還有一幅畫你想不想看?”

聽到這代弋洋立馬抬起頭露出星星眼瘋狂點著頭,韓清雨見他這樣笑著回畫室拿出了一幅畫,其實這幅畫就是一幅油畫,畫上的場景是他們住的這個屋子的大廳,可是大廳中有著七個人,他們三三兩兩的成對著,代弋洋一眼認出了每個人,他看向那個自己卻無奈道:“清雨哥……你這……”

韓清雨笑道:“我怎麼?這不是蠻好的嘛!”

代弋洋無奈地看著這一幅畫最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微笑,其實這幅畫確實可以,明亮的色彩給人溫暖的感覺,而在畫麵中是他們七個人相聚一起,有一種家的感覺,而讓代弋洋無奈的原因就是因為畫上他的臉被擋住了,畫上的韓清雨高舉著雙手而他的手正好擋住了代弋洋的臉。

韓清雨看著代弋洋這種欣賞畫作的樣子有點不自在的說道:“好了,彆看了!你回來了小安說要請我們吃飯,就去之前你一直想去但沒時間去的那家,齊鳴他們估計都到了,快走吧!”

說罷韓清雨搶過畫作放在一旁抓著代弋洋的手就往外走,代弋洋站在原地沒有動,韓清雨拉了下沒拉動回頭看過去就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代弋洋抱著他說道:“謝謝你,清雨,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韓清雨的手本來有點猶豫放哪,最後隻好回抱回去道:“白癡,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在無數次救了我,謝謝你把我當作你的家人,謝謝你,謝謝老天把你帶到了我的身邊……弋洋……謝謝你……”

也許有些人有些緣分就是說不來的那麼巧,當年隻是因為代弋洋無意之間看了一眼韓清雨的一幅畫,從此他就決定一定要認識這個人,也許韓清雨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幅畫作,但是他絕對想不到,那是韓清雨第一次舉辦的個人的藝術展,也是他唯一沒有去現場的藝術展,剛小有成就的他還不是很了解應該展出些什麼或者選擇什麼主題,他就隻好選擇最好的作品放到那個展覽上,但因為歸類畫作的時候工作人員搞錯了,導致多拿了一幅本來的廢稿,也是因為那一幅本來的廢稿讓代弋洋下定決心與他成為朋友。那是一幅韓清雨自己的自畫像,和很多的自畫像一樣卻又不一樣,那個畫裡的韓清雨眼睛中缺少的東西就是代弋洋想要和他共同找尋的存在。

而“家人”這個詞應該是能對他們的關係最好的解釋了,即使韓清雨知道了他還有活著的親人,即使他知道了他的親人是誰,但這些早已經抵不上代弋洋他們在他心裡的地位,家人也許不一定需要血緣關係,他們彼此支持著對方,彼此鼓勵著對方,他們成為了彼此的保護傘,一起攜手撐起了這個名為家的地方,這個他們可能還會共同生活許多年甚至一輩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