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儘量。”許一純掛斷了電話,看到朱靜超發來了一條信息:“怎麼還不來食堂吃飯?”又發來一張今日食堂的飯菜的圖片。
許一純沒有吃飯的欲望,一直在教室挨到同學們都回到了教室。
“你沒去吃飯嗎?”朱靜超回到教室看到許一純驚訝的問。
“嗯,不想吃。”許一純答。“你有路過辦公室嗎?”許一純繼續問。
“沒有,怎麼了?”
“沒事,我自己去看看吧。”許一純說著起身往外走去。
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許一純探頭看了下鮑東的辦公桌,他坐在那裡不知道在翻看什麼,許一純敲了敲門,鮑東和他對麵的7班班主任秦老師同時抬頭看了看許一純。
許一純帶著忐忑的心理走了進去。
“什麼事?”鮑東停下手中的動作,先開了口。
辦公室裡安靜的翻一頁書都能聽見聲響,許一純緊張的搓著兩隻手,微微低著頭,準備開門見山。
“我想打個申請。”
“什麼申請?”鮑東疑惑的看著她問。
“是這樣,我準備參加藝考,我想申請下午不在學校上課,去校外上音樂課。”許一純小聲的說。
鮑東聽到許一純的話,兩眼瞪著許一純,肉眼可見的已經怒火中燒。“怎麼?之前上政治課時,你在下麵寫物理試卷,現在連課都已經不想上了嗎?”鮑東帶著諷刺的說。
鮑東又提起這件事,許一純的心裡更加緊張,雖然來之前已經預判過需要麵對什麼樣的情景。
“不是的,我真的是去上音樂課,不是為了逃避上課” 許一純緩和了一下情緒說。
“那你的文化課不學了嗎?沒有文化,你能考上大學嗎?不要本末倒置!”鮑東厲聲說。
“我可以晚上自學的,我小學的時候也一直是這樣。”
“你自己知道你自己的成績什麼樣嗎?在學校上課月考都能倒數,靠你自學我們班的平均分排名還不被你拖累死?你是希望我們班永遠排在最後一名的位置上嗎?你以為現在還是小學的時候嗎?”鮑東帶著嘲諷說。
許一純說不上來話,她的確沒有辦法保證。爸爸已經多年不在她的身邊,他了解她現在的情況嗎?也許他還是把她當做小學生,以為她還可以輕鬆做到。她低著頭快要哭出來。她反駁不了爸爸,也說服不了班主任。
旁邊的秦老師抬起頭,看著不知所措的許一純開了口:“追求不同的夢想是好事,但是你們現在新課沒有上完,或許你可以下午上完課就回去,利用晚自習的時間在家練琴。”
鮑東看了看秦老師說:“如果她像你們班的周本,每次考試都考全校第一,彆說晚自習,就是下午不來上課我都隨她去。關鍵她沒有這個能力啊,沒有能力,還不端正好學習態度,誰能慣著她?”
然後回過頭對著許一純繼續說:“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什麼事都隨心所欲,早晚會有你後悔的那一天,還有沒有其他事情了?如果沒有,就出去吧!”
許一純不敢再說下去,隻好默默的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她不想立刻回到教室讓大家看到還沒有調整好情緒的臉。
從辦公室出來,拐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沮喪的自己,因為沒有吃飯,整張臉更加蒼白憔悴。許一純用手抄水,打濕了自己的臉,光線模糊成團,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她應接不暇。許一純呆看了會自己,長歎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從口袋中拿出一小包紙,打開抽出一張,擦了擦臉,回到了班級。
朱靜超還是看出來了許一純好像心情不佳,試探的問她怎麼了,許一純趴在桌子上,拿出書蓋在頭上,低喃著說:“我要是能考年級第一就好了。”
“那恐怕有點難。”朱靜超實事求是的說。
是啊,周本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我拚勁全力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