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酒店房間,速度太快,來不及刹車,在轉彎的時候,直接與一個人臉對臉的磕了。
他被巨大的衝力反彈了回來,當即兩眼一黑,兩眼冒金星。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走路的!”
秦子然罵完走路不長眼的,趕緊蹲下去扶哥哥,“哥,你沒事兒吧,哥疼不疼啊……”
“你這個不長眼的……”
“是你!”
柳風眼前漸漸明晰,看到眼前人,又是既驚又喜。
驚喜過後,突然想起來是自己撞傷的,他不顧自己的傷勢,連忙爬了起來想著要去看看對麵人的傷勢。
而秦書然此刻已經在他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秦子然瞪著柳風,“是什麼是啊,走路不長眼的東西!”
“小弟,我沒事兒。”秦書然摸摸自己被撞疼的半邊麵頰,嘴角稍稍扯了個很小的弧度。
笑的弧度太大了,臉真的有點兒疼。
柳風這時才想起來,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沒事兒。”秦書然小幅度的彎了彎唇角,突然臉頰處傳來一陣肉疼,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時被驚喜延緩的痛覺此刻也終於湧上了心頭,被磕碰的麵頰處此刻仿佛像被火燒一樣。
難受的讓柳風不禁上手摸了上去。
“著急投胎啊你!”
旁邊的秦子然最後又吐槽了一句沒長眼的少年後,立馬對他哥道,“哥,時間不早了,咱們得快點兒去會議室了。”
說罷,他便拉著他哥和柳風擦身而過。
柳風摸著他的半邊臉呆呆的目送著他們和他擦身而過,直到消失在轉角消失在這條走廊。
此刻,臉頰處又麻又辣又疼的痛感更加強烈,強烈的讓他立馬想起了出來的目的。
他立馬又飛速跑去了醫院。
醫院大堂內,薑林踱來踱去。
“你的臉怎麼了?”薑林看著朝他遠遠跑來的捂著半邊臉的少年不禁問道。
“我沒事兒。”
柳風很緊張的問,“薑律師,歐叔到底怎麼回事兒?”
薑林垂眸一聲歎息,“唉!今天體檢,歐叔的情況不好,不過能治療的。我朋友說,幸虧發現的及時,早發現早治療,肯定能康複的。”
薑林緩了一口氣接著又道,“我想,乾脆歐叔今天就住院接受治療得了。在我交錢的功夫,歐叔上了天台……不過,你放心,他已經被我救下來了。”
柳風心口咯噔一下,他摸著肉疼的半邊臉頰,傷感道,“他怕連累我?”
薑林按下上行的電梯,沉聲道,“你們倆好好的聊聊。”
當時就是因為提到了“陸延”,歐叔老淚縱橫……
薑林得到了空檔,方才把人救了下來。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薑林頗有些無奈且傷感道,“說白了,就是錢的事兒。我跟歐叔說了,錢的話,他不用發愁,我可以幫忙。但歐叔覺得,不能因為他,讓你欠我的。”
“我想了想,咱倆可以一起跟歐叔說,就說,就說我這個醫生朋友向他們院長申請了,像他老人家這種情況可以免費治療。”
“謝謝您,薑律師。”柳風摸著發疼的麵頰,真心道。
他和薑林在病房等了一會兒,歐叔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皮。
歐叔一見到“陸延”,眼裡不禁溢出了眶子,他邊老淚縱橫著邊顫巍巍的伸出皺巴巴的老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柳風趕忙上前,他按著歐叔的手,真誠道,“歐叔,這世上隻有您對阿延好,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這治病的錢,您不要擔心,是我二叔出,您可千萬彆舍不得花啊!求您了,為了我,也要好好的接受治療啊!”
歐叔頓時婆娑了淚眼中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彆樣的光彩,嘴角不停的囁嚅著,“延……延……”
他握著少年的胳膊,顫抖的更甚。
希望之火,就此而生。
歐叔覺得自己不能死,他死了,這個孩子就徹底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