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此都非常的滿意,並且相當默契的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老的美好的傳統。
大概保持了五分多鐘後,肖程先生突然神色匆匆的走到了他的Boss麵前,俯身說了幾句什麼。
等他說完,葉瀾微微皺眉,叉著牛肉的叉子頓在半空,臉上依然是麵無表情的,言語中如平常般冷漠,“除了咱們,還有彆人進來嗎?”
肖程低聲回道,“葉總,今天咱們把這裡包下了,除了經過您允許進來的,應該不會有彆人了。”
這個時候,柳風就忍不住的開了口,“哎呦我去,就這下雨天的,沒幾個神經抽抽的遊湖觀光來的,您還包場呀?這多浪費錢呀!”
說罷,他笑眯眯的端起了高腳杯,猛地一下又放了下來,“哎,不對呀,什麼叫經過您允許進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葉瀾不答,隻是把剛剛停在半空的牛肉填進了嘴裡。
而肖程朝他微微一笑,“陸先生,您慢慢用餐吧,這裡麵跟您關係不大。”
說罷,肖程便朝他的上司說了告辭。
做為一名“被允許”進來的成員之一的柳風此刻好奇心已經被釣上來了,如果得不到一個真實的回答,好奇心是無法就著飯咽不下去的。
他這時扭頭望向肖程匆匆下遊艇的背影,立馬站了起來,“肖先生沒拿雨傘,我去給他送把。”
說罷,他便也撒丫子跑了出來,剛一出了遊艇,瓢潑大雨撲麵而至,像抽嘴巴子一樣啪啪的往臉上拍。
不過,再大的雨也絲毫阻擋不了他的好奇心,此刻,他好像也忘了外麵在下著大雨,他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雨,追逐著在雨幕中肖程迷糊的成一個黑點的身影。
他不畏風雨艱難的追逐著那個模糊的黑點兒又來到了剛剛他和蘭周因為雨天路滑而沒有上去的布滿青青草的山坡上,向上登了一大步,沒站住,直接就跪下了。
此刻膝蓋處傳來一陣潮濕的疼痛,一道亮爪劃過天際,他方才察覺到自己真是個神經抽抽的傻缺。
於是又淋著一路的瓢潑大雨折返。
待他從風裡雨裡返回,葉瀾已經一人享用完午餐。
此刻遊艇內開著燈,他正坐在老位置,凝神專注的看著雜誌。
在鵝黃的燈光的照耀下,他那漆黑的眉目上平添了幾分暖色,冰冷的麵龐上也柔和了許多。重點是,這與剛剛喝紅酒的葉瀾給了柳風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
不過,當葉瀾一回頭,帶著冷漠的目光投向他,這種感覺立馬就灰飛煙滅了。
這時天空一道驚雷轟隆而過,門外的落湯雞,此刻麵目極白,眼珠極黑,從上到下的淌著極細的水流。
葉瀾看著他,評價道,“你像個溺死的水鬼。”
柳風這才從愣怔中反應了過來,趕緊走了進來。
所到之處,皆有水跡。
葉瀾低下頭,繼續看著雜誌,頭也不抬道,“換衣服去吧。”
此刻,柳風一低頭,方才發現出門淋了一圈瓢潑大雨的他此刻渾身已經濕的不成個樣子,他如今所站的位置上,已經流了一圈水,現在還在嘀嗒的流著。
一身寬鬆的衣服已經成了緊身衣,緊緊的貼在自己的皮膚上。雖說他沒露什麼,但是這種穿著衣服被洗了個澡的感覺真的讓他比露什麼還不舒服。
“待會兒見。”打完招呼,他趕緊去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