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陸恒將鮮花又拎回來時,柳風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額頭上的那塊毛巾掉到了地上。
他瞪著眼睛,訥訥的問陸恒,“咋地?他不接受呀?”
陸恒搖搖頭,將花重新插回花瓶裡,“他走了也好,要不這花真送過去,讓肖程看見了得多眼熟呀!”
“好吧。”柳風摸摸自己過於潮濕的額頭,“他走了也好,裝病也挺鬨心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終於柳風的腿腳好了,他也到了可以進組拍戲的日子了。
這天,腿腳剛剛方便的他早早的來到了劇組。
來之前他和晁歌導演已經電話聯係過了。
第一場戲就是他和楚寧先生的父慈子孝的戲份。
柳風昨晚看過劇本了,內容是,在某一處潮濕的黴氣熏天的地下室中,住著一對可憐的父子。
父親不到40歲,在生活的重擔下,已經滿頭白發,渾身散發著滄桑的氣息。而他那個從小傻到大的兒子,依然不知愁滋味,笑嗬嗬的過著每一天。
這是少年的傻兒子今天剛剛長大的第一場戲。
鬨鈴響了,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的父親按下了鬨鈴,看了一眼時間後,極其疲憊而不情願的起了床,做早餐,做完早餐後,叫18歲的傻兒子起床……
柳風帶著陸恒來到片場時,恰好看見秦書然在和化著一身老年妝的楚寧交流著。
不得不說劇組是良心的劇組,楚寧現在滿頭白發胡子拉碴,臉色發黃與那個光彩照人的明星簡直判若兩人。
“我覺得他要是把這身高定的西裝換了,應該更逼真。”陸恒看著楚寧如是點評道。
“這不還沒有開機嘛,等會兒開了機,你就看到了。”柳風目光全部落在了秦書然的身上,心裡悵然若失。
似乎秦書然和楚寧的交流並不怎麼順暢,秦書然突然很生氣的轉身,走向了另一側,身後的楚寧在原地氣惱的跺著腳。
“我艸,壞了!”陸恒抱胸的手突然垂了下來,“這貨不僅矯情,他還挺欺負人的。”
繼而陸恒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向了柳風,“我聽小明說過的,但凡他在彆處受了氣,他就拿無辜的人找茬兒,你待會兒小心一點兒吧。”
原本是該自己提起注意的,柳風卻腦回路清奇的一拐,好奇的問,“小明受過他什麼氣?”
“柳小明同學,你好呀!”這時,不遠處飄來了晁歌導演親切而熱情的聲音。
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談話。
“導演好!”柳風熱情的打招呼。
陸恒則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揚著桀驁不馴的頭顱離開了這裡。
“腿好了呀!”晁歌導演的目光一直跟著陸恒。
柳風回,“好了。”
眼看著陸恒越走越遠,晁歌趕緊匆匆結束了話題,鼓勵道,“加油,好好乾啊!”說罷,他趕緊追了上去。
“……”
現在距離開機還早,柳風找了個沒人的大樹下,認真的補起了覺。
他的這場戲並沒有任何的演技可以發揮,全程隻用一個嘿嘿傻笑的表情就完全可以堅持到一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