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就是你請我吃的飯呀…”

小五看著豬腳麵陷入沉思，他這一身行頭和氣質出現在這個路邊小店裡也太違和了吧，還以為會吃到什麼高級大餐…

高啟盛低頭扒拉了兩口麵說道“我哥和安警官出來不也是吃這個嗎？”

“高家人請人吃飯隻請這個是吧”小五狠狠放了兩勺辣椒，瞪了對麵的人一眼。

高啟盛笑笑，將碗裡的豬腳都夾給小五，又幫她倒了一杯水，“女孩子吃太辣的不好。”

“哦……”小五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低頭默默吃麵，高啟盛的動作太過於親密了，好像他們很熟一樣。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再講話，本來小五還想著跟高啟盛聊聊能聊出一些對師傅扳倒高啟強有用的信息來，此刻也全忘了。高啟盛先吃完了這一餐，他拿起紙巾擦拭嘴角的油漬，動作很優雅，小五完全不能把寒門學子和他聯係起來，他仿佛生來如此高貴，連帶著碗裡的麵味道都高貴了幾分。

“你很關心安欣嗎？”高啟盛打破了沉默。

小五點點頭，“他算是我的師傅，入警隊很多事都是他教我。”

“他是個好人。”高啟盛點點頭，安欣當初幫了他們兄弟倆很多，在這個泥濘的城市裡，他太過乾淨了，太過執拗，一直咬著哥哥不放。“所以他過得這麼難。”他補充道。

小五明白他的意思，安欣有他的堅持，為了這份堅持舍棄了太多。她佩服她的孤勇，才會想為他出一份力。

“高啟盛，你為什麼要接近我？”小五問出了自己最不解的問題。

對麵的人沒有立刻回答，視線落在那碗豬腳麵上。抬頭是女孩還有些稚氣的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小貓一般。“我好像隻有吃這碗麵的時候才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高啟盛說道。

眼神相交，小五沒有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一點留戀，或者是迷茫。

“可我更喜歡聽不到心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