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燊世從一座石頭上起身,發現自己自從被沙塵暴帶到這裡後昏迷了許久,其餘的人也不知被卷去了何處。
戴燊世看了看周圍,開啟著極致冰域借著冰辰發出的淡淡餘光向前探索了一段路程,中間碰到了無數的分路,發現自己可能處在一座迷宮之中。
戴燊世正躊躇著走向哪條分路時,突然感受到了其中一條岔路有著在地麵上瘋狂奔逐的回音,戴燊世立馬走向了聲音的來源。
無儘的通道上,衣衫襤褸的白衣少女身後跟隨著一條條粗壯的樹蔓,每當樹蔓快要靠近之時,白衣女子總是揮舞著白銀皇槍發出各種元素的光斬驅趕,這些樹蔓仿佛失去了耐心,驟然發起猛烈的攻勢,讓白衣女子一時有些難以抵抗,被樹蔓那絕對性的力量重重地拍向了地麵,白衣女子艱難地起身,看著樹蔓漸漸地再次靠近,緊緊握著白銀皇槍準備殊死一戰。
樹蔓在某一刹那凍成了冰雕,白衣女子正疑惑,纖細的身材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圍住,她抬頭一看,紅藍雙瞳隱隱發散著幽光,嗅到了曾經熟悉的體香,白衣少女不由自主地鬆下了之前一直緊繃的神經,趁著樹蔓還未解凍,戴燊世手拉著落歡歡奔向了其中一隻岔路,在二人狂奔的過程中,落歡歡久違地感受到一種溫暖的安全感,任憑戴燊世拉著帶向她從未探索過的區域,樹蔓劇烈地抖動,身上的冰渣落滿了一地,憑借著靈敏的嗅覺,在二人留下的氣味岔路追逐著。
二人在奔逐中看到了一處角落,戴燊世定眼望去,發現那裡有著一扇鐵門,戴燊世與落歡歡默契地看著彼此,落歡歡微笑了一下,明亮的雙眸似乎在說,你來決定,我相信你。
樹蔓在身後的通道逐漸逼近,戴燊世毫不猶豫地拉著落歡歡跑向了那扇古老的鐵門,戴燊世其實沒有多少把握,萬一鐵門反鎖無法打開呢?萬一門後也有著一條樹蔓守株待兔呢?萬一……
二人來到了門前,戴燊世屏息住緊張的氣息,手握著門把,內心狂念,沒辦法了,賭一把!
也許他們還是幸運的,鐵門被戴燊世緩緩地打開,戴燊世與落歡歡在吃驚之餘,立馬走進了門後,並迅速地將鐵門反鎖,用手支撐著鐵門,等待著樹蔓的敲擊。
可二人等了許久,外麵並未發出任何聲音,戴燊世也用精神之海感受到外麵的樹蔓的氣息已經消失在了通道之中,終於舒緩了一口氣,鬆開了一直拉著落歡歡的右手,戴燊世看著落歡歡右臂上的傷口,從儲物魂導器中拿出了一條紗布和一瓶碘酒,走在了落歡歡的身後。
“一會疼你就咬著我左臂,不用擔心我會疼。”戴燊世露出了自己地左臂。
落歡歡搖了搖頭,隻是抱住了戴燊世的身軀,將頭埋進了戴燊世的胸部。
“我才舍不得咬,你隻要我抱著就好了。”落歡歡閉上了雙眼。
戴燊世用棉簽輕輕地擦拭著落歡歡的傷口,感受到了懷裡的落歡歡微微顫抖,右手安撫了一下落歡歡的頭部,再使用著紗布纏上了被碘酒擦拭的傷口。
戴燊世再低頭一看,發現落歡歡香甜地睡著了,不禁心疼苦笑,內心想,她先前是經曆了什麼啊。
昏暗通道。
陶萬霖恢複知覺,發現王逸在一旁默默冥想。
“萬霖,你醒了?”王逸停止了冥想。
“嗯,我們被沙塵暴卷在這裡了?”
“對啊,這裡似乎是一座迷宮,有著無數的岔道,噢還有,這個東西是你掉落的吧。”
陶萬霖看著王逸手中的劍菱,仇恨的怒火在眼中轉瞬即逝,點了點頭,接過了劍菱。
“這是我一生需要解決的恩怨,隻是我還沒有找到殺害我父母和族人的真相。”
“萬霖,我會陪你尋找到真相,但我希望你能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王逸輕輕地拉著陶萬霖的右手。
陶萬霖笑了一下,突然預知到了什麼,直接拉起王逸跳躍到了上空,一支樹蔓重重地砸向了他們先前地位置。
陶萬霖和王逸不敢怠慢,立馬召喚出了各自的武魂,噬魂聖槍和星神劍都發動了各自的第九魂技,樹蔓在爆炸中安然無恙,直衝向上空中的二人,二人被樹蔓劇烈地衝撞,噬魂聖槍和星神劍都被衝擊落向了地麵,樹蔓又迅速地纏住了二人,二人在其中難以脫困,感受到了難受的窒息。
一道光芒劈斷了樹蔓,陶萬霖和王逸終於脫離了樹蔓的纏繞,大喘氣地落在了地麵,先前斬出光芒的主人手握著一把布滿著光明的長劍,右腿的劍佩上則充滿著與光明相反的黑暗氣息,樹蔓見來者之強,立馬消失在了幽暗的通道之中。
“哈哈,又見麵了,萬霖。”
陶萬霖抬頭一看,興奮地站了起來,眼前的來者乃是曾經在擂台上的熟人,刀劍宗,徐破軍!
“這位便就是我們刀劍宗宗主,李清融。”徐破軍介紹著旁邊的來者。
“久仰久仰,剛剛多謝前輩相助,不然我們真死在這了。”
“舉手之勞,這倒不必感謝,我師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尋找出路吧。”李清融說便走在了前方探路。
“你們為什麼也會在古臨京?”陶萬霖疑惑問道。
“我們是從青龍門更隨著天鬥帝國他們一行人溜進來的,被一股沙風暴卷在此處,就一直在這裡轉圈圈走不出去。”
“天鬥帝國,他們也進來了?”
“是的,不止他們,還有聖靈教那些邪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