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川回道:“你扯到哪裡去了?我發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經得起天使之王的檢驗。”
雪戀撇嘴道:“哼!還好意思把國主抬出來當擋箭牌。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真是服你了。”
夢川笑道:“聽說養寵物有利於減輕抑鬱的程度,所以我決定以後多陪小亦玩,那小家夥確實蠻逗人開心的!”
雪戀說道:“關鍵還是要靠你自己,人間界的禪宗六祖慧能法師有一段很有名的偈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的便是一切怨嗔癡都是虛無縹緲之物,本來是不存在的,可是世人執念太重,非要把自己局限於人為的牢籠之中,用彆人的枷鎖束縛自己的手腳,結果就是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到頭來自己竟不能做自己的主。”
夢川接著雪戀的話題說道:“是啊,人間界百家爭鳴、各執一端,佛教提倡出世,遠離紅塵,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大部分世俗中人卻躲不過七情六欲、因果輪回,隻能在命運的苦海中隨波浮沉,聽天由命。”
雪戀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們彼岸界就好多了,大家心中隻有一種共同的信仰,為一個問題爭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的現象幾乎沒有。人們嚴格按照自己心中的準則來規範自己的言行,當然,這是在非常高的物質文明、精神文明的基礎上才能實現的。”
夢川羨慕地說道:“聽起來像烏托邦,大家各取所需、按需分配,沒有壓迫和剝削,一切財富都屬於人民。”
雪戀回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在無儘時空中,彼岸界是一個很另類的世界,它類似於人間界,發展形態卻又異於人間界,感覺它就像人間界各種文明的一個最大公約數,這個最大公約數的形成,需要無數次否定之否定和量變的積累,還需要將各種矛盾統一在一起,這是一項極其複雜的係統工程,也是一件無與倫比的藝術作品,也不知是哪位大神般的存在主導完成了這件偉大作品。”
夢川懷著向往的神色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去彼岸界走上一遭,順便來幾次美麗邂逅。”
雪戀不以為然地說道:“前提是你的修為必須達到破天境,否則你連出入各大世界的資格都不具備。”
夢川問道:“假如我在天堂界已經修煉至破天境,我到達另外一個世界後還保留有破天境的實力嗎?”
雪戀答道:“當然。不過你的實力會被壓製一部分,否則的話那些低等的世界是無法承受你的靈力攻擊的!這便是所有修士在無儘時空的各大世界中穿梭遊曆必須遵循的法則!他們的靈力修為在更高等的世界中不會改變,但在低等的世界中就會受到壓製。”
夢川好奇地問道:“那人間界和天堂界相比,哪個世界的等級高一些?”
雪戀答道:“這個問題恐怕隻有國主才能夠回答你,我還沒有那麼淵博的學識和豐富的見聞。”
夢川不再贅言,他辭彆了雪戀,登上馬車,在夢京城內漫無目的地閒逛。
此時正是午後,大街上人頭攢動,馬車且走且停,忽然,一個身穿天青色錦袍的英俊男子迎著馬車飛速跑來,他身後似乎還跟著兩三個穿紅戴綠的年輕姑娘,那男子顯然是在躲後麵的幾位姑娘,他左看右望,街道兩旁並沒有供他藏身的地方,當然,除了前方駛來的那輛馬車。
說時遲,那時快,那英俊男子不知施展了什麼身法,像一陣風似的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過,直接飄進了夢川的馬車之中。
他的身法太快了,就連夢川隨身的侍衛和車夫都沒有發現,夢川隻覺得一陣淡淡的臘梅香隨風飄進了車裡,緊接著,他的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英俊小生。
夢川直愣愣地盯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瞠目結舌地說道:“你……你究竟是……是誰?”在一旁的馨梅則是被嚇了一大跳,正準備大聲呼叫,卻被這位男子點了穴道,頓時變成了一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木雕。
那英俊小生對馨梅和夢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在下楊戀花,今日為了躲避冤家,不得已到兄台和小姐姐車中暫避,如有驚擾,萬望海涵!”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
夢川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名叫楊戀花的男子,隻見他濃眉大眼、高鼻朱唇,麵如白玉、鬢如刀裁,真是一個超級大帥哥。
夢川說道:“兄弟,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可以胡亂闖入人家的馬車,如果今天隻有馨梅一個人在車裡,那你豈不是毀了她的清譽!”
楊戀花哭喪著臉說道:“都是在下的過錯,剛剛確實是慌不擇路,我要是不找個地方避一避,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夢川好奇地問道:“莫非有人在追殺你?”
楊戀花搖頭道:“我從來不怕冰冷的殺手,我隻怕熱情的女人。”
夢川更加不解了,他繼續問道:“那你剛才說的冤家是?”
楊戀花答道:“是一個較真的女人,是一個我惹不起的女人!”
這時,馬車前麵不遠處傳來陣陣女子的叫喝聲,仔細一聽,原來是來尋找楊戀花的下落的。
此時此刻,楊戀花臉上充斥著一副大難臨頭的神色,他雙手抱拳,用哀求的口吻對夢川說道:“兄台一定要救我啊,我還不想成親,我還不想成為那隻母老虎的盤中餐!如能獲救,我定當報答兄台的大恩大德!”這姿態就差給夢川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