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戀花生氣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衣……(2 / 2)

陸不平繼續感歎道:“最可恨的是他們居然打算把學校原有的千年古樓拆掉,說什麼有礙觀瞻。還準備把前幾年才修好的競技場與實驗樓遷到校外,代價就是書院周圍十裡的楓樹林全被鏟除,我簡直懷疑做這些決定的人是不是都瘋了?”

“哦?居然還有這等蹊蹺的事?”楊戀花心中感覺有點兒不大舒坦,他隨意問道:“聽說過望君亭吧?” 陸不平回道:“你說的是書院東門外的望君亭?”楊戀花點了點頭。陸不平朗聲說道:“當然聽說過,我還經常到那裡練習吐納靈氣呢,尤其是周圍的楓樹林,一到秋天便是漫山紅遍,真的是美不勝收啊,可惜啊,聽說那裡也要被拆毀。”

陸不平說罷,便是一聲歎息,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天色已經不早了,便打算起身告辭。隻見他直立桌邊,向夢川和楊戀花分彆作揖道:“今日多虧大人您仗義相救,小弟我再次拜謝。今日能夠與師兄相識,實屬榮幸。隻是天色已晚,不便叨擾,我先告辭了,下次若有緣再見,再與大人和師兄豪飲一番,告辭!”

陸不平剛欲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已經無法邁動,一股強大無匹的靈力在他四周構築成四麵堅不可摧的靈力牆,將他牢牢困在裡麵。隻聽得耳邊傳來楊戀花冰冷的聲音:“師弟,彆急著走,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要毀掉那片樹林和那座亭子?”

楊戀花的氣勢突然間變得咄咄逼人,仿佛內心最柔弱的那一麵被利刃狠狠地戳了一下,憤怒之情完全占據了理智的大腦。而陸不平此時的感覺就像被凍在了冰窖裡,渾身上下無法動彈,他現在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驚慌、疑惑、恐懼全都寫在了臉上。

“師...師兄,我剛才如有言語不當之處,還...還請見諒!”陸不平吞吞吐吐地說道。他現在心裡非常憋屈:自己不就回答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提到了望君亭即將被拆,而眼前這位師兄竟然馬上變臉,還追問是誰出的主意,這之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想到這裡,陸不平心裡可謂是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夢川。

夢川趕緊對楊戀花說道:“大哥,你和不平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楊戀花摒退旁邊的侍女,對夢川說道:“小川,我隻能告訴你,這樁事牽涉到我的一位故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這位小師弟的。”說罷轉向陸不平問道:“我要你回答我,是誰出的主意要毀掉樹林和亭子?”

陸不平此時唯有和盤托出,彆無第二選擇。他戰戰兢兢地答道:“聽說是書院理事會通過的,在表決的過程中,有著超過一半的成員讚成競技場和實驗樓的搬遷以及學校周圍十裡楓樹林的采伐,尤其是副院長雷雲最為積極,據說整個搬遷計劃都是由他起草的,此人非常善於玩弄權術,書院決策層的不少成員都和他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瓜葛。”

陸不平頓了頓,感到現在的身體已經沒有被束縛的痛苦,並且恢複了行動的自由,他知道應該是這位師兄的態度有所緩和,沒有再為難他。於是他繼續說道:“這個副院長名叫雷雲,年齡四十歲左右,以前曾是雷係的一名大法師,靈力修為已經達到了化天境的層次。雖說紅楓書院裡藏龍臥虎,一些高人平時更是不顯山不露水,實力比雷雲強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他還有一位分量極重的同胞兄長,那就是雪國四大戰神之一的雷震天,這雷震天在雪國的威望和地位極高,據說和上任國主是一起開過荒、一起扛過槍的關係,就連現任國主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憑著這棵大樹的蔭庇,雷雲能夠坐上副院長這個位置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楊戀花聽完這番訴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得找個時間與這位雷院長交流交流,如果他一意孤行我可以代他兄長好好管教管教他!”

陸不平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不停地打鼓:這位神秘師兄也太怪異了,我根本看不透他的實力,就連出招製住我的動作好像沒發生過一樣,難道他會用意念控製彆人的行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他是神!

就在陸不平浮想聯翩的時候,一道悅耳的清音直抵耳際:“小師弟,多謝你的坦言相告,你先回書院吧,改日我們一定再會見麵,到時候我們再痛飲一番!”而後一道清風拂麵而過,楊戀花與夢川早已不見了蹤影,感受著這股生機盎然的清風,內心仿佛經曆了一次重生般的洗禮,再看看滿身灰塵的衣衫變得煥然一新,周圍六尺內的一切事物都淨如白玉,陸不平直愣愣地站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隻見他張口結舌道:“淨...淨...淨化萬物,風...風...風之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