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剛剛張耀光的那首損人不利己的敘事詩,夢川的這首抒情詩卻是慷慨激昂、直抒胸臆,沒有一絲針對個人的攻擊情緒,這兩首詩單從立意上來說,便已經高下立判,再加之夢川的這首《雪神酒》裡有一兩句確實是頗有名家風範,引得在座諸位賓客皆是不由自主地點頭稱是。
南宮飛燕見眾人皆是陶醉在夢川的表現中,也隻好順水推舟道:“國主真是慧眼識英才,竟為我雪國覓得如此良才,夢公子,這一斤雪神酒怕是遠遠不夠吧,今晚你就放開肚皮喝,絕對管夠!哈哈!”說罷掩麵大笑起來。
這時,徐暉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裝著一壺酒和兩個青花瓷酒杯,來到夢川跟前,麵帶崇敬地說道:“聽夢大人一席話,勝過百壺雪神酒,您的人品和文品讓在下甘拜下風、自歎不如啊!敬您一壺酒,歡迎您多到豐年站來傳夢!”說罷將托盤放到地上,分彆斟滿兩個酒杯,雙手托著其中一個,恭恭敬敬地呈給夢川,自己則端起另外一個杯子,繼續說道:“一切儘在不言中,我乾了!”然後仰口乾完了這滿滿的一杯雪神酒。
見徐暉這麼爽快,夢川也麻利地將杯中酒一口乾完。這時,第二個來敬酒的人來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紅楓書院的大講師魏明德。
隻見魏明德左手拿著自己的酒杯,右手提著一個白玉材質的酒壺,他微笑著和徐暉互相點頭致意,然後對夢川說道:“在下乃紅楓書院大講師魏明德,前幾天夢公子和我那調皮的徒兒王通神還在書院外比試過雪中修煉的耐力,當時我救人心切,竟忘了問候夢公子的大名,希望您不要介意啊!”
夢川笑道:“魏大講師見外了,人命關天嘛,要不是我的原因,您的愛徒也不會身陷險境,我應該感謝您及時救了他,要不然,我這顆脆弱的內心可是要內疚一輩子啊!”
魏明德同樣是麵帶微笑道:“夢公子不僅修煉天賦驚人,在文學造詣上竟同樣驚才絕豔,這樣的青年俊傑,在我們紅楓書院也不多見啊,依我看來,夢公子真是前途無量啊!”
魏明德一邊說,一邊為夢川斟滿酒杯,隻見他右手放下酒壺,輕輕拿起夢川的酒杯,緩緩地遞給對方,說道:“能夠與夢公子相識,是我魏明德莫大的榮幸,也是難得的緣分,為了這難得的緣分,我敬你!”說罷一口將杯中酒乾完。
魏明德是紅楓書院最年輕的大講師,主講天堂界曆史、電族武學、四大家族的文化傳承。他今年才三十二歲,靈力修為也已經達到化天境初期,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像他這樣的人生贏家,在隻有築基境中期修為的夢川麵前居然也如此低調謙遜,不得不讓人佩服此人城府確實深重。
當夢川回到座位上時,坐在主位之上的南宮飛燕麵帶疲憊之色說道:“諸位貴賓,本相身體突感不適,無法與諸位繼續暢飲,宴會照常舉行,由本府管家南宮鵲代為主持,還請大家吃好喝好、玩得儘興!告辭!”說罷站起身來,向廳外徑直走去。
眾人感到非常驚訝,丞相大人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就身體不適了?於是便你一言我一句地議論起來!
“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可以理解!嗬嗬!”離夢川不遠處,一位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個高個子年輕男人正竊竊私語道,他們一邊悄悄地說,一邊哧哧地笑。
南宮飛燕的腳步明顯遲滯了一下,身為化天境後期的強者,方圓幾公裡內的任何響動都能夠被她輕易覺察到,上述兩個男人的對話必定已被她儘收耳底,不過她還是選擇了充耳不聞、繼續前行,畢竟她貴為丞相,操心的是國家大事,哪裡有精力理會這些無聊的玩笑話。
夢川也隱約聽到了這兩位男子的對話,心中禁不住暗自笑道,要怪就怪南宮飛燕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男人談論女人時,從不關心對方的身份地位如何,隻關注對方的年紀和容貌,當男人們還在談論某個女人的隱私問題,說明這個女人仍然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從這個理論角度出發,南宮飛燕內心是不是該生出一點兒自信與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