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山 今日是永安十年正月十四,天空……(2 / 2)

在春天裡,

愛不會缺席,

隻會遲到。

桂紅聽罷,雙耳又紅又燙,心裡感覺酸酸的,她覺得自己隻能做楊戀花的身邊人,卻始終做不成他的心中人,楊戀花詩中的那個“你”除了那個讓他傷心的女人還有誰?唉,本來是想讓他誇誇自己,沒想到卻碰了一鼻子灰。

落花有意、流水無心,絕大多數癡男怨女都逃不過這個奇怪的魔咒。

桂紅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她深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的道理,所以她必須牢牢抓住這僅存的一二,將快樂帶給自己和身邊人。

“哇…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老酒鬼,我覺得你的詩才比你的兄弟夢川還是要技高一籌,詩中的那個‘你’不會寫的就是我吧,如果寫的是我,小女子我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了!”桂紅說著說著就往楊戀花身上蹭。

楊戀花被弄得哭笑不得,隻得撒腿就跑,並高聲喊道:“桂紅,我倆比比看誰先到喋血門!”

距離夢京城北方大約一千裡處,有兩座小縣城比鄰而建,分彆是千禾縣和穗豐縣,因這一帶盛產水稻而得名。兩縣之間橫亙著一座大山,名叫白狐山,這座山占地並不十分廣袤,方圓僅數百平方公裡,山上鬱鬱蔥蔥,常年煙霧繚繞,給人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正月十九的黃昏時分,在山腳下的一個村莊裡,有一個年輕男子還在地裡耕種,一邊揮著鋤頭一邊唱道:“望我白狐山喲、揮我鐵鋤頭喲、春種一粒籽喲、秋收萬顆穀喲!”

不遠處走來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白衣翩翩、器宇軒昂,女的紅裙飄飄、貌若天仙。他們正是趕往喋血門的楊戀花與桂紅。

“老酒鬼,前麵好像沒有路了,我們前去問問那個年輕的農夫吧!”桂紅說道。

“桂紅,你看這裡山清水秀、處處是良田沃土,不如我們索性在這兒蓋一間屋子、種幾畝田地,然後我們再生幾個孩子,人生至幸,不過如此啊!你說呢?”楊戀花煞有介事地說道。

桂紅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我可不會種地,你會種地嗎?你要是會的話,我就嫁給你!”

楊戀花笑而不答,轉眼間他們便來到了那位年輕農夫的麵前。隻見楊戀花雙手抱拳道:“請問這位小哥,通往北境離水國的官道怎麼走啊?勞煩告知一下!多謝!”

正在耕種的年輕男子也注意到了他倆,尤其是看到桂紅的容貌後頓顯傾慕之色,他紅著臉答道:“兩位想必是初次路過此處,通往北境離水國的官道是繞著白狐山修過去的,須走一百裡才能越過此山。不過我們當地人一般不走官道,直接走山裡的捷徑,隻須三十裡就能翻過此山。”

楊戀花問道:“請問這條捷徑如何走?”

年輕農夫指著右前方回道:“就在那顆大榕樹後麵,有一條小路直通山腰,到了山腰徑直下山就是了,就一條獨路,好走得很,隻不過天色已晚,我勸兩位還是等明天天亮後再趕路吧!”

“無妨,我們都是習武之人,夜晚趕路早已成為習慣。”楊戀花說道。

“這位公子,實不相瞞,眼前這座山名叫白狐山,因山上住著一隻通靈白狐而得名,聽我們的祖輩說,這隻白狐來這裡有兩百年了,自從它來了之後,我們這裡便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隻因這通靈白狐習慣夜晚修煉,我們為了不打攪它的清修,所以就製定了夜不入山的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年輕農夫解釋道。

楊戀花沉思片刻,隨即說道:“既然是本地風俗,那我們必定遵從,不知這裡是否有旅舍可以住宿,我們住一晚明天再趕路。”

年輕農夫客氣地說道:“窮鄉僻壤,沒有旅舍,兩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在舍下將就一晚吧!”

楊戀花雙手抱拳道:“如此,那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