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挨湖邊的一塊高地上,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大理石材質祭祀台傲然佇立著,祭祀台上的左右兩邊分彆站立著一排披堅執甲的衛士,祭祀台的中央則站著兩位身份顯赫的人物,一位是神風國的大祭師法坤,一位是神風國的當朝太子鄭吾風。
法坤看上去有四十多歲,隻見他身披紅黑相間的長袍,臉上塗著紅色的奇異的紋路,頭上戴著一頂鑲嵌著孔雀翎的黑色四方冠,手持一炷半米長的香,站在供桌後麵,麵向墜星湖,滿臉嚴肅地、口中念念有詞地念著什麼。
鄭吾風看上去在三十歲左右,隻見他身穿橘黃色蟒袍、頭戴紫金冠、身材適中、麵相不怒而威,尤其是那一對寬闊的招風耳,比常人足足大了一倍,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此時此刻,他正靜靜的佇立在法坤的右後方,雙眼遙望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湖麵,不知在想著什麼。
祭祀台下方整齊地站立著數百名身披褐甲、額紋鳳凰的衛士,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戰意澎湃,每個人都擁有問天境的不俗修為,當數百股這種力量彙聚在一起時,所呈現出的震懾效應是可想而知的。
這些衛士全都來自於皇室天鳳軍,而天鳳軍的來頭可不小,這支軍隊是神風國對皇室最為忠誠、戰力最強大的軍隊,整編人數為10000人。每個戰士都經曆過血雨腥風的洗禮或者戰爭的曆練,每個戰士最低都身懷問天境的修為,而百夫長、千夫長都是化天境的強者,至於這支軍隊的最高統領,傳聞是一位實力堪比破天境的強者,隻聽命於神風國皇帝一人,從這個角度講,天鳳軍就是皇室的禁軍,專門拱衛皇室的安全,為皇帝一家提供安保服務。
今天這數百名天鳳軍組成的衛隊,顯然是與太子隨行,來保護太子人身安全的。
迫於天鳳軍的威壓,圍觀的平民和部分天使隻好與祭祀台保持著一定距離,遠遠地注視著台上人物的一舉一動。
在湧動的人群中,有一男一女特彆引人注目,男的身著藍衫、腰掛酒壺、風度翩翩,女的身穿白裙、手抱白狐、不可方物,他們倆落落大方、並肩而行,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一男一女不是彆人,正是楊戀花與花如錦。
“如錦姑娘,這墜星湖風光旖旎、景色醉人,確實是郊遊踏春的好去處啊!”楊戀花一邊環顧四周美景,一邊由衷讚歎道。
“公子是風雅之人,自然要到這風光秀美之地來了,嗬嗬!”花如錦轉頭瞅了瞅楊戀花,有意附和道。
“我這個人平時一向喜歡清靜,不怎麼喜歡喧鬨的場合,今天不知吹的什麼風,我竟然主動來湊這份熱鬨了!”楊戀花一臉疑惑道。
“人總是在不斷變化發展嘛,或許是到了異國他鄉,公子您見異思遷了呢?嗬嗬!”花如錦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好一個見異思遷!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新鮮事物讓我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楊戀花轉頭盯著花如錦,一臉壞笑地問道。
花如錦的臉頰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她的身子反射性地朝楊戀花相反的方向傾斜了一下,略顯慌亂地說道:“我隻是隨便說說,公子你可彆較真啊!”
“依我看,見異思遷的原因是很多的,比如說到了新的環境,比如說認識了新的朋友,比如說吸收了新的思想,再比如說……”楊戀花說著說著突然賣起了關子。
花如錦好奇地問道:“再比如說什麼啊?”
楊戀花盯著她咧嘴笑道:“再比如男的做了新郎,女的做了新娘,如錦姑娘,你說我說得在不在理啊?”
花如錦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就像仲夏時節樹枝上掛著的紅翠欲滴的蜜桃,隻待有心人采擷。
參加慶典的人數在不斷增加,沿湖而建的小徑上擺滿了各種攤位,有賣小吃的,有賣各種日用品的,有賣古玩的,也有賣各種天材地寶、功法武技的,還有占卜算命的,賣主們吆喝聲不斷,一個個都在賣力地為自己推銷的產品搖旗呐喊。
楊戀花來到一位算命先生麵前,隻見這位算命先生中等個子、年紀四十歲左右,身穿深藍色粗布衫,雙目閃光、精神飽滿,坐在凳子上一聲不發,凝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算命先生已經覺察到了站在跟前的楊戀花,卻仍舊一言不發,兩眼注視著湧動的人群,搞得楊戀花很是尷尬。
“先生如果是以這種態度來做生意的話,恐怕你一整天一單活兒也接不了。”楊戀花看著眼前這位“活神仙”,直言不諱地說道。
“哦?公子何出此言?莫不是在下哪裡冒犯了您?”這位算命先生終於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盯著楊戀花問道。
楊戀花一愣,自己好心提醒對方,沒想到被反將一軍,真是自討沒趣,他搖了搖頭,打算抽身離去。
“公子留步,請恕在下剛剛不敬之罪,在下願意為公子算上一算,如有不準,分文不取,如果您滿意的話,可以賞我一碗酒錢!”算命先生一改剛才目中無人的姿態,主動與楊戀花攀談起來。
楊戀花轉頭看了看他,饒有興致地說道:“看來先生和我一樣,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神上仙,就如你所言,給我測一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