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祭師法坤在祭祀台上再次喊話道:“下麵進入本次乞風節祭祀大典第二個環節,那就是乞武風,規則與往年相同。首先,本座將隨機指定一名修士作為擂主,這名擂主便是……”大祭師一邊說道,一邊環顧四周,顯然他是在物色擂主的合適人選。
突然,他將目光鎖定在了楊戀花所在的位置,微笑著說道:“剛才在乞文風作答時楊公子有如神助,不僅奪魁,還提升了靈力修為,實在是可喜可賀。不知楊公子是否願意參加這乞武風,如果願意,就請您做這守擂之主!”
眾人一片嘩然,今年這乞風節未免也太戲劇性了,大祭師居然懇求乞文風的奪魁者做乞武風的擂主,難道他想讓這位楊公子包攬文武雙使?
楊戀花自然是不屑於做這守擂之主的,憑他的實力,在場的人除了法坤,其他任何人都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是決然不會去參加這毫無挑戰性的無聊的遊戲。
楊戀花推脫道:“感謝大祭師相邀,在下近日有傷在身,不宜動武,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不知大祭師是否感興趣?”
法坤好奇地問道:“不知楊公子說的是那位勇士?”
楊戀花笑道:“我說的人便是我身邊這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名叫花清悅,是我的好朋友,她從小習武,天賦卓絕,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化天境後期的修為,我想她應該有資格來當這擂主吧?”
說罷他便轉過頭去,麵對花如錦點頭笑了笑,以示鼓勵。
花如錦則是一臉茫然,她不明白楊戀花為何要推薦她去做這個守擂之主。
楊戀花捂住嘴唇,將頭湊到花如錦耳邊,輕輕叮囑道:“有我在一旁觀戰,你不會有事的,放心!”
法坤轉過頭來,問道:“清悅姑娘,你可願意做這守擂之主?”花如錦沒有法子,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這次神風國之行,門主特彆交代過,一切大小事務必須要配合楊戀花的意圖,如有違背,按門規處理。
所以,麵對楊戀花的請求目光,花如錦沒有拒絕的理由。
乞武風的活動場地就是剛才乞文風所用場地,剛才的那些桌椅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清掃一空、不留一件。現在這片場地已經變成了寬闊平坦、任人大展拳腳的比武擂台了。
花如錦將仍在呼呼大睡的通靈白狐遞給楊戀花,便縱身一躍,猶如展翅白鶴般飛到了擂台之上,等待攻擂之人的到來。
這花如錦本就生得傾國傾城、冷豔無雙,眾人見她輕功卓絕、白衣飄飄,皆被其風采所傾倒,大家紛紛拍掌叫好,一時之間,竟無人上台攻擂。
就在此時,祭祀台上的一人站了出來,隻見他身披黃袍、雍容大度,手持一柄通體金黃色的盤龍追光劍,氣勢軒昂、戰意凜然,頗有一副儒將的風範。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神風國太子鄭吾風。
隻見鄭吾風飛身一躍,隻翻了一個跟鬥,便來到了花如錦麵前,他麵帶微笑,抱拳施禮道:“清悅姑娘,得罪了!”
話音剛落,鄭吾風便拔出劍鞘、騰空而起,使出了一招“白虹貫日”,隻見一道泛著墨綠色光芒的劍氣猶如一道長虹朝花如錦飛馳而去。看那劍氣呈現的顏色,鄭吾風的靈力修為也應該是化天境後期。
花如錦不敢拖大,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寶劍,這是一柄閃著血光的玄鐵劍,名為噬血劍,當這把劍出鞘時,周圍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眾人趕緊捂住鼻子,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和平民直接被熏得當場嘔吐。
麵對飛馳而來的劍氣,花如錦麵無懼色,隻見她右手持劍,左腳撤步,使出了一招“翻身下劈”,一道夾雜著血光和深綠色劍光的劍氣陡然而生,狠狠地朝迎麵而來的那道劍氣劈去。
兩道劍氣都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一旦碰撞發生爆炸的話,極有可能會波及在場的人群,大祭師法坤趕緊雙手作結、口念咒語,隻見一個巨大的泛著深藍色光芒的靈力罩瞬間便籠罩在二人的戰圈上方,徹底隔絕了戰圈內外的聯係。
果不其然,當那兩道淩厲的劍氣在半空中相撞時,一團微型的蘑菇雲在耀眼的光芒中冉冉升起,即使有靈力罩的防禦,眾人也感覺到大地在微微震動,好似發生了地震一般。化天境後期強者的奮力一擊,威力竟恐怖如斯。
當看到自己發出的靈力攻擊被對方攔住時,鄭吾風便知道,自己在靈力修為上並不比對方占優勢,於是他果斷放棄遠程攻擊,決定采取近身戰。
隻見他運氣向前一躍,須臾之間便來到了花如錦跟前,接著便使出了一招“猛虎撲食”,利劍直向對方小腹刺去。整套招式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花如錦是殺手出身,出招隻講效率,不重形式。鄭吾風的招式雖極富觀賞性,但在擅長實戰的花如錦眼中,可謂是漏洞頻頻。就在劍尖快要接觸到自己的皮膚時,花如錦腳跟一轉,整個身子便像陀螺似的圍著對方飛速旋轉了180度,恰好躲過了這致命一擊。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鄭吾風根本來不及收住劍勢,他的整個後背頃刻間便暴露在花如錦的攻擊範圍之內。
花如錦的嗅覺何等敏銳,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見她用劍柄輕輕地朝鄭吾風後頸窩點了一下,然後便向後一躍,筆直地站立在地麵之上。隨即便抱拳說道:“太子殿下,請恕小女子失禮了!”
鄭吾風回過頭來,麵帶愧色道:“清悅姑娘的招式真是奇快無比,鄭某佩服!”說罷便轉身離去。
兩招,花如錦隻用了兩招,便在第一場守擂戰中輕鬆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