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掐了下瑤果兒的大腿,疼得人下意識的就皺起眉輕“嗯”上一聲,帶著嬌氣。
這便算是答應了。檀佑心中舒坦,那隻被瑤果兒按著的手輕而易舉的收了出來,單手就要去解瑤果兒身上的衣物。結果什麼都還沒有扯開,原本就隻會往他臉上弄一臉唾沫的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老實了下去。
“阿不,”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聲音如今沙啞到不行,“怎麼不繼續了。”就算是隻會將他臉親破皮,他也覺得比那些賣弄風騷,手到擒拿的老手要跟能點燃他心中的那一絲火。
她依舊安靜著,一絲不動,原本不安分的那隻小手也安安靜靜的停在了他的胸膛上,沒有隔絕任何的衣物,就這般,熱度相傳。
檀佑搖了搖她,有些不滿。這人就不能慣著,他主動些,這人就直接舒舒服服躺著等他來伺候。若不是看她實在難受,這第一次,他還不屑於給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什麼都不會,說到底,最後定是他來伺候。那如今先讓她將自己哄得服服帖帖的不是應當?
他又是不滿的推了下。可她依舊未動。後知後覺的,檀佑這才發現從她手心之中傳出的溫度異於常人的高。
檀佑一震,一手摸向她的額頭,體溫異常灼熱。瑤果兒眉頭微蹙著,什麼都還沒做,汗已經浸濕了她的鬢角。她這哪是泛了懶不想動,分明就是暈了過去。
檀佑這才坐起了身子,看著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姑娘,嗤笑了一聲。頭一次遇到吃個烈藥能把自己給吃暈的人,千金大小姐都比不上的孱弱身子 。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瑤果兒潮紅的臉頰上,燈火下,那張臉清晰可見。他腦中莫名的想起了瑤果兒之前說過的話,從小到大的藥罐子。像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姑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跟他們這種不修邊幅的男人一樣,不知苦。
視線挪動,落在了那張不點而朱的紅唇上,微微張著的薄唇上潤澤無雙,過於的不舒服,她倒還難受的微抿了下唇瓣,下一刻,檀佑便是俯下身吻住了她。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姑娘的唇瓣,原本隻是想蜻蜓點水的嘗試一下她喝了這般多的藥,這嘴苦不苦,但一旦碰上,整個人便是不受控製的滾燙,溫熱的手掌扶住瑤果兒的後腦,唇瓣交合,喉結滾動,一下又一下的含住她的唇瓣,溫柔繾綣。
直到身下的姑娘不滿的哼哼唧唧著,他這才停住,慢條斯理揉了揉她的發絲:“便宜你了。”
她漂亮,檀佑的手指點上她眼尾處的紅痣,又摩挲上她眼角處的紅痣。漂亮成這般,他也不算太虧。
他是絲毫不著急,甚至覺得這般病重的瑤果兒更是比之前那張乾乾淨淨的小臉更為漂亮,若不是瞧見瑤果兒額頭上的汗滴滑落在了臉頰上,他也不會下床為她去喊蘇清野來看病。
離開了兩步,檀佑又回過了身,將瑤果兒身上被他弄亂的衣裙理了理,再蓋好被子。蘇清野不是什麼好人,看著漂亮姑娘,思想齷齪的很。
檀佑站在門外,還能聽到裡麵的聲響,眉心跳了一下,神色始終冷淡。也不見外,直接抬手叩門。想來小姑娘那病也死不了人,就算天亮了再治也沒什麼大事,他不應該擾人美事的,可惜,他的眼眸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他真就是吃飽了沒事乾了。
門被敲響,不到片刻,蘇清野便是開門出了屋子,他眼角還帶著猩紅,原本半紮的卷發完完全全的散開,還有幾縷黏在了他帶著微汗的脖頸上。突如其來的讓他給停下,他拿起手上的煙鬥用力的吸了一口,再吐出濃煙。在這月光黑夜之中,煙霧慢慢消散。
他轉過頭,一笑,無辜無害的帶著偽裝:“將軍,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好好享受,怎麼跑我這來,”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將軍多大了,怎麼還不近女色,請儘情的享受夜晚,好嗎!”
檀佑回頭看了一眼沒關的房門,屋子裡玫瑰的香味直衝鼻來,遍地散落的衣物,還有被扯動的被褥,他嘴角微微上揚,回過頭,清冷淡薄的開口:“蘇老板自己下的藥,人暈了,得負責吧。”
蘇清野墨了瞬,突然笑了:“將軍,那個烈藥,不是毒藥,看來,你是找了個小祖宗。”
瞧著檀佑那衣衫齊整的樣子,他也明白兩人之間沒發生什麼。就算是發生了,檀佑也不是會隱藏的人。他擺了擺手,跟著檀佑入了他的房門。
這姑娘都快燙熟了,他現在才來告訴自己?蘇清野喉嚨裡笑了一聲,收回來把脈的手:“沒什麼大礙,受了涼水,身子弱,發了病。待會兒我讓嬌兒把藥熬好了來就是。”
“嗯。”檀佑應了聲,聽他說無事,便是又抬起了手中的書卷看著。
這是他的一貫風格,事不關己他便是從來不上心。可若是說他不上心,大半夜的,怎麼又跑來敲他的房門。蘇清野輕浮的笑了下,看得通透。我們這上刀山下火海的檀大將軍,什麼大場麵,什麼心理戰都打過,可唯獨這喜歡人是生平第一次。
他不懂什麼是喜歡,也不懂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以為是養的寵物,心情好便是上手摸一摸,心情不好踹一邊就好,可惜,這瑤果兒不是寵物,相反,檀佑他自己就會慢慢變成人家小姑娘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