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瑤果兒點頭,眯起了眸子,“那是這個?”
被指的女子也是一臉的怒氣:“絕對不可能是我的,他怎麼可能有我的東西。”
“誒,這就是你們有所不知了,”瑤果兒一笑,“你們坦坦蕩蕩,那能保證人家這登徒子沒什麼混賬想法?說不定他偷偷摸摸的跟著你們回家,然後偷了東西又偷偷摸摸的跑了,誰知道呢。”
她唬人有一套,立馬讓那兩姑娘臉色慌張了起來,看向男子的目光帶著鄙夷和厭惡。
瑤果兒繼續添著一把火:“你們想想,你們這日日夜夜貼身之物如今穿在一個渾身臭汗,不講乾淨的男子身上,這肌膚相碰,便是將他給碰舒服了,哎呀,實在是惡心。”
“嘔……”一女子臉色鐵青,忍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男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張臉急紅,聲音大上幾分:“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我絕對沒有,你們彆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顛倒黑白。瑤姑娘,你堂堂大戶人家的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怎可如此胡言亂語,辱人清白。”
瑤果兒嗤笑了一聲:“怎麼,現在知道辱人清白不好受了。方才我瞧你這張嘴挺能說的,我倒是好奇,你那些話是聽誰說的,又是哪隻眼睛親眼瞧見的,可以讓你這張金貴的嘴脫口而出,嗯?”
男子瞬間啞住了嘴:“我,我,我……”
“你?你,你!”瑤果兒一步一步的靠近,“你什麼?你想說什麼,你想告訴我是你做夢夢出來的,還是說你摔了你這本就看著不太靈光的腦袋,臆想出來的。一天頂著一張臭嘴胡說八道,說話不過腦子,你這麼能耐,怎麼不逮著大街上五大三粗的壯漢去胡說八道,偏偏挑著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麼?嚼舌根吃軟怕硬不說,還兩麵三刀?
人家姑娘舞跳得好,那就是本事,是本事自己就長眼好生學學,跟著一個男人在這胡說八道,沒頭腦。你們覺得他在你麵前這般言語侮辱詆毀彆人,又會在彆人麵前如何詆毀你們。說你舞跳得差就算了,人還長得醜,還是說你人蠢就算了,又是個窮酸子?被人罵,你們這一個個的挺樂嗬的啊。”
所有人都懵了,她這罵人讓人無法挑處反駁。誰都知道,瑤果兒不是愛管閒事的性子,除非是實在看不過去的事情,不然平日裡,她都更願意哪裡安靜往哪呆。
瑤果兒也有這般一個弱處,見不得人哭。男子哭不行,女子哭也不行。這一哭,她就有些心軟,一軟,甚至會有些沒有底線和原則的偏向那人,若是與她相爭,隻要不是什麼大事,她也是願意讓步的。如今瞧著這姑娘哭的可憐兮兮的,瑤果兒就更是見不得這幾人仗勢欺人,尤其是那男子嘴中吐出來的惡心你話,一瞬間上了頭,親自扇了一巴掌,若是往日,她無需自己動手的。
“還留在這做什麼,等著再來一巴掌嗎。”她的語氣一直平淡,似乎不會發怒,平靜的態度說出有力的話,也就隻有這般富養長大的孩子才能有這般的底氣。嬌滴滴的姑娘,就連聲音都是最好聽的。
男子就算是不服氣,可就連一個怒眼也不敢瞪。瑤家千金,獨女,何人惹得起。隻要是京城的商人,長眼睛的都知道,瑤老爺的掌上明珠,便是碰都碰不得。最終他也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幾個女子有了眼力見,立馬一人跟著一人從旁溜了。
人走了,瑤果兒再回頭,見那姑娘直楞楞的將自己盯著。
她臉頰帶著消瘦,睫毛帶著顫動,恍惚過神來,對著瑤果兒淺淺一笑,翹起的嘴角露出一對虎牙,帶著幾分天真,笑起來讓人心中微動,如同薄冰融化,帶著暖意。
“那人……”她帶著小心翼翼,眼中晶瑩的淚花總算是消散。
瑤果兒嘴快的接上了話:“可能是習俗不同,我們那從不將畜生叫喚成人。”
少女神色一愣,看向她的一雙眸中錯愕著。
瑤果兒可舍不得嚇著美人,一笑,解釋道:“彆怕,那人就是胡說八道,你彆放在心上。你,哎呀……”
思安手上用了點勁按在了她微紅的手掌上。她知道瑤果兒什麼德行,對上嬌嬌弱弱的姑娘,她就喜歡哄著人家,聲音裡帶著沒幾分的好氣:“人家怕什麼,倒是姑娘你,還真是把人放心尖上,頭一次見打人把自己手打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