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是哥哥,她也依舊是老大,小時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陳知許從不反駁,如今長大了,還是依舊,“快些進屋,我給你塗藥,你說你受傷了,那麼大的陳府,怎麼沒人給你塗藥呢。”
拉上人的手她就要往裡走,結果反倒是被人反拉了回去,陳知許抬起另一隻手的木雕娃娃,倒是追根刨地:“你還沒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呢。”
“那我要是不喜歡,你要把它吃下去嗎。”瑤果兒歪頭看著他。
陳知許愣住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瑤果兒也沒等他反應過來,接過了他手中的木雕娃娃:“喜歡,很喜歡,郎君哥哥送的,便是我最最喜歡的。”
陳知許一笑:“果兒還真是同以往變化了許多。”雖是常年書信來往,也知道瑤果兒的變化,但如今麵對,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瑤果兒拉著他往裡走,一前一後,回應著他的話:“那是以前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呢。”
陳知許:“都好,隻要是果兒你,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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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塊紅布,你看了一個時辰,這有什麼好看的。”時詞安便是站在一旁足足的瞧上了一個時辰,原以為是什麼密函,可這看來看去,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紅發帶,他甚至都能看出是女子之物也不見檀佑放手。
燭火搖曳,倒影在檀佑的眸中,他這才將這紅發帶放在了一旁:“衙門那邊怎麼說。”
談論到了正事,時詞安這才站正了身形:“那邊說了,希望將軍能從中協助他們一同破案,畢竟這人死的離奇,處處的線索都斷了,若是將軍你相助,定是能夠很快破案。”
檀佑微微眯了眯眼:“還真是沒用,一月有餘,連個線索都沒查出來。”
時詞安:“那將軍要去協助嗎。”
“自然,”他一笑,“總不能讓人覺得我泱泱大國,連個殺人案都破不了吧。”
時詞安笑了笑,梨渦深陷:“好。”
他又是觸碰上了那條紅發帶,檀佑矜貴,渾身都透露著不可褻玩的氣息,若是不言,誰知他心中思念著女子,倒是讓人覺得如同對好物的評析。
這幾日倒是事多,過幾日,過幾日便來好好會一會這個小姑娘。
桌子旁邊擺著送來的紫水晶與這典雅的屋子顯得格格不入,檀佑看了一眼,便是道:“拿去丟了。”這東西,礙眼。
時詞安也沒問為什麼,對於檀佑的了解,這些東西向來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丟了也有趣,誰撿了便是誰的,都是運氣,人活於世,很多東西靠的不都是運氣嗎。
便是出門時,他就帶著這紫水晶一同出了屋子。
夜深,入眠。
“檀將軍,你可幫摘下那花枝。”山茶樹下小姑娘披散著青絲,光著一雙白皙的小腳努力的墊起想要折下頭頂上那支紅山茶。
她著實漂亮,淡紫色的薄裙格外溫柔,白色腰帶將那腰肢顯得盈盈一握,白皙的脖頸和優美的鎖骨弧線,處處都是完美,摘不著,小姑娘急了,眸子都紅潤起來。回眸朝謝執看來,聲音弱弱:“檀佑,幫幫我,好不好。”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將她要的山茶花枝折了下來遞到了她麵前。那雙可憐兮兮的紅眸總算是笑了起來,接過了他手上的花,少女看了一眼花枝,又看向他,腳尖墊起,點吻在了他脖頸喉結。
她身上的味道與這山茶花很像,但靠近還是能感覺出不同之處,但她最為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