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也沒想到檀佑這麼的瘋,瞳孔猛地收成一團,僵硬在原地。
“詞安,彆急,我們楊大人聰明著,我想,以你這腐朽的腦子,這點彎還是轉得過來的,對吧。”檀佑語氣很是溫柔,也是最後的忠告。
最終,兩人還是顫顫巍巍地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
檀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親眼見證著這一對狼狽為奸的人是如何小孩子過家家地來鬥個輸贏。這一幕,倒是莫名地讓檀佑想起了看過的鬥雞,這兩隻雞,誰會贏呢。
顯然,保住一隻手還是保住一條命中,紫衣男選擇了後者。活著,比什麼都強。
匕首從紫衣男手掌中心穿過,他要叫,時詞安眼疾手快地將楊大人衣襟裡的手帕掏出,直接塞到了紫衣男張大的口中。
一切依舊寂靜無聲。不過屋子裡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檀佑旁觀著,觀測著一切,忍不住扯唇笑了笑:“看來我們楊大人,沒少殺人,刀很穩。”
他現在這些惡趣味,男子聽在耳中隻覺得諷刺,聲音都已經啞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什麼,”高勁的身形走到了男子麵前,“楊大人不就是想求我不講這件事情捅出去嗎,怎麼,不禁嚇,就這麼一會兒,就忘了目的。”
他不提,楊大人還真是被嚇得有些往事,隻能硬著頭皮道:“那檀將軍想要什麼。”
檀佑如同貴公子一般,站得端正:“我可以保楊大人地位名聲都不受任何損失,甚至跟跟上一層樓,如何。”
條件誘人,短短一句話足以勾起人心中的欲望。
——
任由瑤果兒如何無賴,如何纏繞,陳知都守口如瓶,寵溺無奈地搖頭,不願再透露隻言片語。
瑤果兒最終泄氣了,一手撐著腦袋,嘟囔著:“哥哥你變了,你以前才不瞞著我。如今什麼也不願同我說了。”
陳知許喉結動了動,因為她一個勁地耍賴,耳尖都泛紅了,看著總算安靜下來的人兒,淺笑:“果兒對我還真是一無所知。”
“我一無所知?”瑤果兒不服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中間雖是分離,但書信不斷,他們之間,可以談得上是兩小無猜、親密無間,怎麼可能會是一無所知。
他笑笑,沒在說什麼,隻道:“我給果兒講個故事吧。”
瑤果兒回答的爽快:“好啊。”
陳知許:“有一個海底的妖怪幻化成人形混跡在人間,成為了世家公子,人人都覺得這世家溫潤知禮,性格溫和,但海底的妖怪終究是海底的妖怪,他不過是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他實際性格惡劣,心硬如石,他總愛在背後使壞,費儘心思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果兒覺得,這樣的人,值得被人喜歡嗎?”
還真是一個特彆普遍的話本子,瑤果兒笑了笑,故作沉思的想了想,隨後點了一下腦袋。
陳知許笑了,隻需要這般的一個動作,就足以,足以讓他安下心來。
“任何人都值得被喜歡,既然這海底的妖怪願意去扮作心地善良之人,那他就一定有所想,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想要的東西本就應該儘全力得到。”在他們從小思想的灌輸中,狼子野心是不可避免的,敢做敢想,方能成大事,這便也是世家之人同普通人的差距。普通人需要瞻前顧後的東西,在他們眼中,有家世,有人脈兜底,想要的,得到就是。
“是,”陳知許的語速放慢了下來,一字一頓“本就應該全力得到。”
他溫和地笑著,身子朝瑤果兒靠近,在這燭火搖晃的房間裡,他就如同柔和下的光輝。
“果兒,穿我給你買的衣裙吧,我跑了一條街,你穿上,我會很開心的。”
他的聲音溫和如從前,瑤果兒回過頭,四目相對,有些晃神。他身上永遠是溫暖的,讓人所被吸引,忍不住的靠近。
瑤果兒也不例外,他眼皮的那一片柔和讓任何人都說不了拒絕的話,點頭:“那哥哥在外等我,待我換了衣物,你我一同去看看檀將軍傷勢如何。”
瑤果兒的請求他從不會拒絕,抬手輕柔地揉了揉瑤果兒的腦袋,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