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這浴池他不過隔著屏風所看,而如今兩人雙雙入了這浴房,檀佑掀了掀眼皮,眸色沉沉並未有太多的猶豫,抬手去解瑤果兒身上的衣物。
姑娘家的衣裙他甚是了解,拇指的薄繭摸上她的肩頭,喉結也不由控製地上下滾動了下。
檀佑盯著她的臉,眸色暗沉下來,手摸上她的後脖頸,俯身就吻了上去。
便是他一人,照樣也能讓這嘖嘖的吻聲蕩漾在屋中。
最終將人摟在懷中,他幾乎能夠對著自己喊出一聲“畜生”,人都這般了,他還想著那檔子不入流的事情。
抱著人入了藥池,他便是讓人坐在了他的身上,腦袋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檀佑一手攏上她的腰肢,不隔絕任何東西,就這般撫摸上。姑娘的皮膚細膩,微微發著燙讓人覺得彆有一番滋味。
他的手幾乎跟老實完全不沾邊,瑤果兒渾身上下,能摸的全被他摸了一個遍。
他肆無忌憚,嘴唇從她的額頭到耳垂再劃到鎖骨處。
水池中的波紋蕩漾著,他麵上薄紅,憋得整個人一直紅到了耳根。
他受不住這般的誘惑,可人又病得如此重。他拚了命地克製,腦袋埋在瑤果兒的身上,忽得莫名覺得好笑。
這種事情,他第一次吃癟,倒並未覺得有多苦惱。
“阿不。”他低低地喚上一聲,側頭,嘴唇纏綿地親吻在瑤果兒的脖頸上,“幫幫我,好不好。”
回答是沉默的。
瑤果兒渾身的滾燙在這藥池之中得到了許多的緩解,雖還是病著,但好歹沒再皺著眉頭。一直有人伴著,倒也是件好事。
檀佑的呼吸掠過她的耳骨,一手將她虛放在他身上的小手拉過搭在了他的腿間,碰到了東西,她倒也是下意識地要抓緊。
“嗯。”檀佑微蹙了下眉,淡淡地看向懷裡的人,將她的手淺淺鬆開,臉色更是有些沉,慢騰騰道,“你要廢了我。”
她是沒辦法回答的。
檀佑微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瞬。
“慢慢的。”
他聲音很低,尾音很輕,像是在蠱惑著如今分明什麼也聽不見的人。
屋中,淺淺傳來了多了一人重重的呼吸聲。
這一次沐浴倒是沐浴的久,整整一個時辰,他這才將人抱了出來。
蘇清安倒也安排了讓這藥熬久些,但瞧著瑤果兒這身上毫無異樣痕跡,再看向嬌兒脖頸處的紅痕,他嘖上一聲。
這檀將軍挺能忍的啊。
瑤果兒穿得單薄,就一件紗衣,身上再也沒穿任何東西。蘇清野囑咐上:“這藥喝上,體溫便是忽冷忽熱,還得麻煩檀將軍多多注意些,熱了就彆蓋被,冷了你就將人抱著,這陰陽相補,旁人找不不了。”
他敷衍上一句“好”,目光全全落在瑤果兒的那雙手上。
他怕臟了她的手,還特意為她洗上了好幾次,手指都已經被他微微搓紅。
“對了,”蘇清安懶洋洋地坐在了一旁的凳上,嬌兒給他倒上一杯茶,“她多久能醒來還是得看造化,你最好是去給她找她如今相見之人,信任之人,指不定這種人一來,哄上她兩句,自然而然人就醒了。”
想見之人?檀佑漆黑的眸子透露出陰冷的戾氣。
她想見誰,陳知許?人都快死了,心裡還想著她那好哥哥。要不然兩個一起死了,做對亡命鴛鴦得了。
蘇清野瞧著他的神色,輕笑了一聲:“看來將軍知道這姑娘想見誰,那簡單,把人叫來就行。”
他氣笑了,一把扯下床邊的紗幔,語氣很冷:“你坐這,還有事。”
用完了就無情地丟掉。這人還真是毫不含蓄。蘇清野吸上一口煙,魅眼如絲:“那就不打擾將軍美人在懷了。”
他出了屋子。這一忙活,外麵的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他閉上眼淺吸了一口氣,難免抱怨:“瀟灑的日子不過,非得給自己養個祖宗。”
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嬌兒,抬手勾起她的下顎:“你要是羨慕,大可也去給自己找個這般的男人。”
嬌兒立馬低下了頭:“主人,嬌兒不會。”
他帶著病態的笑意,話語警告又是貶低:“可惜,你不是人家瑤果兒那般的命,人家漂亮聰明,哪個男人不喜歡。再羨慕,你也沒那本事。”
他瞥了一眼,優哉遊哉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