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呢。”
太宰治的鳶眸看著織田作之助,一隻手比了一個八在下巴上,另一隻手撐在胸前,一副興致衝衝的樣子看著他的側臉。
“我其實一直都很期待織田作寫的小說,但是認識快兩年了,都沒有看到一個字,真的很奇怪呢。”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為了突顯出自己的疑惑,用各種音調對著織田作之助的方向講話。
織田作之助的麵上不顯,拿起了眼前的酒杯,動作略顯僵硬。
阪口安吾對此也很好奇,右手的食指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圓形眼鏡在酒館燈光的反光下閃了一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視線在哪裡,默默開口。
“沒錯,織田作先生。我們能問問你最近有嘗試過寫小說嗎?”
織田作之助又因為阪口安吾的提問再次一頓,神色未變,但是藍色的眼眸逐漸變得沒有高光。
羽中田琉生看著兩個人對著織田作之助開始進行的催促寫作,眼尾處的美人痣因為笑意逐漸上揚,嘴角的弧度開始變大。
為了不讓自己的的幸災樂禍變得這麼明顯,羽中田琉生和織田作之助一樣拿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裡麵的檸檬汁,來遮掩自己的笑容。
太宰治和阪口安吾的眼神一直盯著沒有表情變化的織田作之助,哪怕對方在喝著酒杯裡的酒,也沒有放棄。
織田作之助藍眸裡略顯無奈,隻能伸手放下酒杯,來證明自己會說出原因。
“......沒有靈感。”
最後,沉默了一會之後,織田作之助隻說出了乾巴巴地四個字,並且十分敷衍的感覺。
“......”
太宰治和阪口安吾的動作頓住,沉默不語,隻是看著織田作之助用重新拿起酒杯的動作,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交流了一番。
“織田作,”太宰治變換動作,雙手交叉撐在吧台桌麵抵住自己的下顎,看著不遠處的酒櫃,鳶色的眼眸裡倒映著不同牌子的酒瓶,裝作深沉的出聲。
“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會接受這個理由的吧。”
“織田作先生,”阪口安吾做出了和太宰治一樣的動作,隻是相比較起來,顯得更加認真,羽中田琉生在旁邊觀看,覺得可能是因為平時太宰治的行為影響了他的形象。
“沒有靈感這並不是什麼好理由。”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雖然在下定決心成為一名小說家之後,確實沒有在殺過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心中也確實沒有任何寫作的欲望。
用常人的話來說,這確實應該是沒有靈感才對。
羽中田琉生看著閉而不語的織田作之助,知道對方確實是說了對任何一位創作者來說的實話,但是同時也是最不被讀者所接受的實話,於是輕聲詢問。
“織田作先生,既然沒有靈感,為什麼不隨便寫點什麼?”
“隨便寫點什麼?”織田作之助轉頭看向羽中田琉生的側顏,對方黑絲柔順的被他紮在頸後,兩隻手隨意地搭在桌麵上,卻不失優雅。
“比如說,”羽中田琉生思索了一下,他沒有靈感來到這裡之前,一直都在做推畫羽中的賬號,上麵可以說是他成為漫畫家之前的練習,於是用自己的經驗講了一下。
“你可以寫寫自己熟悉的東西。”
他自己是經常不同角色的同人圖,又或者是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將物體擬態成人,有的時候也會畫畫自己的角色形象。
“唔......”織田作之助倒是從未這樣想過,他一直覺得寫作這種東西隻有擁有靈感的時候才會開始,在看見羽中田琉生在為了靈感來到橫濱的時候,同樣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他一直都是獨自一個人在思考這件事情,所以沒有任何人提點他,他也就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等待是否正確。
“我知道了,我會試試的。”
“其實,要論繪畫的話,我也不差。”太宰治十分感興趣的對著羽中田琉生說著,一邊將他隨手放在桌麵的平板拿了過來,接著畫了起來。
羽中田琉生略顯好奇,他沒有見過太宰治在他麵前畫畫,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藝術水平,於是湊到他的邊上,想要近距離觀看一下。
阪口安吾有所聽聞,據說太宰治的畫曾經有一次將BOSS的女兒愛麗絲給嚇壞了,但是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太宰治到底畫了些什麼。
“讓我看看,應該先這樣......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