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問。
“沒參加過。”夏知禮立刻否認。
“哦。”
“就是每次都等在門口,想見的人從沒出現過,就走了。”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問他想見的人是誰。
安樂感覺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又緊張又酸楚。
“夏知禮,你之前說喜歡我很久了,是多久啊?”
夏知禮側過眸,眼尾微揚,眯起淡淡的笑意,“很久了,大概是從我轉學到灜市高中那年,我高二轉過去的。”
安樂:“……所以那次在公交車上,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對於安安來說是第一次,隻是對我來說是很多次了。”
安樂望向他的目光寫滿茫然,“你怎麼會、會認識我的?”
“因為有個笨蛋在某次月考時從超市買了一盒筆,結果剛出門就撞我身上了,她可能都沒注意,丟了一根筆。”
夏知禮拉開副駕駛的置物盒,裡麵放著一隻緞麵的黑色方盒,他將它遞到安樂麵前。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隻一次性中性筆,在大小合適的凹槽裡靜靜躺著。
安樂看向他,驚訝又心酸感動。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
這一次,他的身邊終於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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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警/局,在夏知禮邀請的專家和警方派來的專家共同努力下,終於將所有設備的存儲數據恢複了。
在眾人的監視下,數據一點點披露。經過專家鑒定,沒有任何運轉錯誤。
“可是在老人出事後,怎麼還會測量並傳輸正常數據呢?”
這點安樂始終不解。
“或許這和他們毀壞設備的行為有關。”夏知禮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麼,“如果不是設備的問題,而是用設備的人的問題呢?”
他的想法同樣也是警/察們在調查的內容。
不過隻要查出事故的發生和過程都與公司無關,後麵的細節便不是他們能過多參與和了解的了。
得到蓋了公章的鑒定書,安樂和夏知禮馬不停蹄趕到公司。
眾人得知這一消息,無不歡呼雀躍,但現實很快給他們打了一巴掌。
和安樂養老院的事件一樣,這篇澄清發到網上,同樣未取得太多關注。
“怎麼這樣?”
“就是啊,當初各種造謠我們的人呢?怎麼都裝死了?”
安樂同樣氣憤,但還是冷靜地安撫他們。
“網友總要有個接受過程,或許過一晚熱度就起來了。”
夏知禮不能出來太久,安樂招呼完大家就帶他回去。
半路上,夏知禮懶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半眯著眼,“我可以幫你把熱度頂上去。”
“謝謝,不用。”
安樂毫不猶豫地拒絕。
“為什麼?”
“如果澄清文件需要靠花錢才能獲得流量關注,那我們和那些借勢造謠的人本質上並無區彆,隻是在用一件事掩蓋另一個件事。我希望大家對我們的理解不是參雜著金錢和賄/賂,而是發自內心地對我們改觀。”
見安樂堅持自己的想法,夏知禮也沒再勸她。
結果是,一晚過後,兩天,三天,一個月,都沒獲得太大關注。
轉眼到了校友會的日子。
夏知禮將安樂送到目的地,沒有進去。公司臨時有些業務要處理,加上他本就不喜歡參加這種事,但他又不放心安樂一個人。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大家都是同學。”安樂雖然也心裡發虛,但還是硬撐著仰起驕傲的臉,“放心吧,我能處理好所有事。”
“等我忙完就立刻過來。”夏知禮還是忍不住叮囑她,“記住,有時親朋好友間的犯/罪率反而更高,彆覺得大家都是校友,人又多,就無所謂了。警惕一切吃的喝的,這種時候就不要擔心浪費不浪費的事了,安全要緊。”
“知道了,你怎麼比我媽還嘮叨。”安樂忍不住笑趕他,“快回去吧,公司那邊趙超和薛明旭要撐不住啦。”
“我看你進去後再走。”
拉扯半天,最後隻好安樂妥協,轉身走進會所。
母校是重點高中,也出過不少好學苗,所以每年校友會人們總是格外得多,其中更是少不了一些人情世故,和攀關/係。
內部空間比安樂想象的要大很多,足以容納近千人。
安樂想借著這次活動吸引校友們的目光,雖然他們之中有的已經小有成就,但兒女再怎麼富裕,有些也不能將父母帶離這片土地和小窩。
但真正麵對時,她又在心裡打退堂鼓了。
這些人她根本沒印象,到底要怎麼開口。
正猶豫間,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安樂嚇了一跳,轉回頭,就見一男一女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這不是安大老板嗎,對了,之前在網上的那些流言給我們解釋一下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