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和顧少之並肩而行:“瞧你這樣子回去了也指定睡不著,怎麼著,去我那再坐會兒?”
顧少之正心煩意亂,抬手看了眼時間說:“行,去坐會兒。”
蘇藍打車去了後海,一個人沿著河邊慢慢走著。周圍酒吧裡連綿不絕的響著鬨哄哄的音樂,其中夾雜著各路醉酒人士的歡呼吵鬨。一路走過來人來人往,許多青年男女忙碌了一天直到這夜半時分才能放鬆下來享受享受北京城的夜生活。微黃路燈下,隨風搖曳著無數枝垂柳,雖然還在盛夏,但水邊的微風襲來也帶著些許清涼。蘇藍站在河邊圍欄外打了個寒顫才算冷靜下來,望著熱鬨永不停歇的後海,點根煙用力吸一口。
“蘇藍?”聽到喊聲,蘇藍回過頭看著麵前的陳楓林,驚詫無語。
兩年沒見,陳楓林眼中的驚喜藏都藏不住。
“真的是你!我還想著不會這麼巧在這碰上你吧,就試著喊了一聲。你這頭發就沒養長過嗎?蘇藍,我好想你!”陳楓林不顧同伴在旁一把抱住蘇藍,久久未放。
蘇藍總算露了點笑臉,拍拍他的肩背說:“林哥,你朋友還在。”
陳楓林這才放開蘇藍,略表歉意的跟同伴們解釋:“不好意思,這是我以前一個朋友,好久沒見了,有點激動,讓大家見笑了。”
同伴們笑道:“楓林,不介紹一下嗎?我們可從沒見過你對哪個女孩這麼熱情過,你這個樣子讓咱醫院的小姑娘看見了可是會嫉妒傷心的,哈哈。”
陳楓林隨著大家笑道:“彆鬨了,她就是我一妹妹,蘇藍。”然後又介紹同伴給蘇藍:“他們是我醫院的同事,晚上開完會一塊來這邊喝杯酒。”
“妹妹好!”同事們鬨哄著喊道,而後默契十足的撤退走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敘舊,先走了,拜拜!”
待同事們一走,陳楓林轉身又抱住蘇藍,手握拳頭使勁錘了她兩下:“你可真夠沒良心的,我倆分手又不是跟你絕交了,你怎麼也不聯係我了?”
他捏著蘇藍的肩膀看她:“臉胖了點,但身體還是太瘦。不對,你臉是腫了吧,手指印?我還以為你是真胖了呢。”再看看胳膊,翻開衣領問:“跟人打架了?”
蘇藍撥開他的手臂,猛地使勁抱住陳楓林:“林哥,我想你了!”
陳楓林被箍得呼吸困難,卻仍笑著說:“傻樣,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倆人隨意找了間酒吧進去,蘇藍拿出煙盒問陳楓林:“還抽煙嗎?”
陳楓林盯著煙盒看了幾秒,掩藏下神色說:“戒了。”
倆人點了酒水,坐在一個小角落邊喝邊聊,沒一會兒就有一個漂亮女孩拿著張名片過來跟陳楓林搭訕,陳楓林歎氣之餘懶得回話,隻與蘇藍十指緊扣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女孩知趣的離開。
歌手在舞台上彈著吉他唱一首低緩情歌,吧台旁顧少之和蔣時乾了杯中酒,服務員立馬擰開瓶蓋再給添上。
蔣時正正神色問:“老二,你和那個蘇藍是怎麼回事?”
顧少之晃動浸著冰塊的琥珀色液體,偏頭看著他不答反問:“時子,你覺得蘇藍這人怎麼樣?”
倆人對視幾秒,蔣時說:“你彆這麼認真的看著我,搞得我壓力很大的大哥。我覺得吧,她…嘖…有點邪乎。”
顧少之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有點那種…怎麼說呢,一切浮塵置之生死之外,甚至生死也不畏懼,嘖,我勸你最好彆沾惹她,比小靈兒更難纏更麻煩。”
顧少之不屑道:“說的什麼呀,聽不懂。”
蔣時轉著酒杯說:“感覺她挺危險的,你是沒看到她當時掐著小靈兒脖子的樣子,那是真的想殺了小靈兒啊。”
顧少之不解的看他,蔣時假笑著說:“哎,反正你們也門不當戶不對的,就彆玩灰姑娘那一套了,這個聽懂了嗎?”
“懂了。”
蔣時壞笑:“你不會是被她親了一下就春心蕩出去回不來了吧?要不要哥哥給你找個姑娘先把處給破了?”
顧少之罵他:“滾你丫的,我回家睡覺了,明兒一早還得飛橫店上班去。”
蔣時斂起笑容:“你不會是對她動心了吧?”
顧少之飲儘杯中酒,搖搖頭說:“沒有。我隻是有些奇怪,她腰上有幾個疤,像是煙頭燙傷的,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放開玩的女的。”
第一次見隻覺得她是個花癡小粉絲,在酒店看她無助的求擁抱時慌亂的拂袖而去,會所見她被馮靈兒打時又氣又急,心臟還隱隱作痛,顧少之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種心痛算不算是動心。但那幾個圓形燙疤時不時閃現在他眼前,讓他有種想去質問的衝動,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弄得自己一身傷痕。
蔣時賊笑道:“我倒覺得那姐們挺玩得開的,聽說愛好三人行,嘖嘖,你瞧她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我都想試試她了。”
顧少之扭頭盯著他,盯的蔣時心裡發毛,舉手投降說:“行行行,我保證我不主動動她。但如果她來撩我,我可事先說明啊,我可做不來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