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不是，其實是……”周牙抽手比了個彎曲的手勢，接著說。

“你怎麼不跟我們說，我們……”

張軟絮轉頭嘿嘿的對著周牙笑。

“我要真是，就對你下手。”

“嗬！我可看不上你，我喜歡溫柔小意方可樂那種的。”

“呸！”

最後整個話題被張軟絮插科打諢糊弄過去了，周牙都忘了剛開始說了什麼。

終於熬到了周末，早晨的光剛透過窗簾射到周牙的床上，她的手機就催命的響起來。

幻夢間周牙把自己從被子中間挖出來，爬到床頭櫃附近，伸手勾到手機，屏幕亮的一瞬間，周牙難受的閉了瞬眼，一看見時間7：30，手機屏幕頂頭張軟絮的來電顯示就有多刺眼要多刺眼，接通電話。

“喂~！你起來了嗎~！寶貝~！”

“起來了起來了。”

“是嗎~！你起到哪兒了~？”

“我起到床沿了。”

“……！周牙！快給我起來，咱們今天要去爬山看寺廟的，你之前自己說的，要去采風，快點！我待會八點四十要在單邊軌道站看見你，否則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嘟嘟嘟嘟嘟——”

張軟絮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周牙歎氣，自作孽。

周牙一直覺得軟絮這個名字根本不適合她，因為跟她真實的性子完全看不出共同性，可張大美人大學以前根本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那會兒她這個中二少女，一直覺得自己不僅美麗動人還溫婉可人，跟神雕俠侶裡的小龍女有得一比，才小學一年級就能取這麼驚世駭俗的名字，用她當年的話來吹就是吾輩楷模。

等上了大學，18歲少女長開了，張軟絮的智商也跟著長開了，可是她已經大學了，改名麻煩得很，被迫放棄。

吐了嘴裡的牙膏沫，周牙攤開手接上水猛擦了幾下臉，取下架上乾淨的衛生紙，大致擦了一下臉上的水。

其實周牙睡不慣酒店，酒店裡的衛生用品尤其是毛巾她更不愛用，看著鏡子裡臉上粘著的紙屑，她默默取下來扔進垃圾桶，找房子得快點了。

今天爬山，周牙穿的是一身運動服，斜掛著一個小包，裡麵塞著巧克力、紙巾、充電寶和風油精，手裡拿過塞在行李箱衣服堆下的相機，就出門了。

8：40周牙準時到了地鐵站，找到候車室坐下給張軟絮打電話。

“你人呢？”

“你不該等我給你打電話嗎？你到了？”

聽著張軟絮的話術，周牙開始氣得牙癢。

“我八百年前就到了！你到那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了，快到眉毛了。”

周牙“……”

聽著張軟絮心虛得哈哈聲，周牙就氣，這會兒方可樂已經找到周牙，坐在周牙旁邊一起聽電話。緩了口氣，周牙接著說。

“待會爬山累得汗如雨下，希望張妹妹不要給我們表演林間驚魂3D版。”

“……我會帶定妝噴霧的！”

“嗯，也希望你記得帶水，不然這會兒山上露水都沒得。”

“……掛了，以後信鴿聯係！”

周牙和方可樂笑了，看張軟絮還有段時間才忙完，打算出地鐵站找個館子吃早飯。

很久沒有這麼愜意的用過早飯，兩人點了一屜小籠包，兩碗粥，方可樂還去前台盛了一疊醃漬過的辣白菜，開吃！周牙的追求低，這種程度她覺得算是完美了~。

完美，直到那個人出現之前一切確實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