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樂因為消失的24億案算是為所裡撈了一筆。
24億找了回來。
方可樂就是死磕高萊,是項無虞唯一一個身體不好的私生子的母親。去醫院找的時候,醫院說孩子沒了,就在月把前吧。
再問他們那孩子的母親呢?他們也說不清楚,孩子死了她就離開了醫院。
她再給他們看襲擊周牙的那個女人的照片,問他們認不認識,他們也全都搖頭。
幾經輾轉,她隻打聽到蛛絲馬跡,這位情婦不是安市的人,但安市有全國最好的治療血液疾病的醫院,她才來到了這裡。
方可樂隻知道她的名字,高萊。其他的摸索不到更多信息了,她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她不知道她到哪裡去。
如果那個襲擊周牙的女人是因為孩子的死要殺了項無虞,那麼警方那邊就不應該查不到任何線索。
方可樂手裡的東西顯示,隻有高萊是項無虞目前唯一死了孩子的情婦,就是那個唯一提供過親子鑒定的女人,可現在,那個女人消失了。
當一切都走入死胡同的時候,項懷書死了,項無虞認罪了。
他是想殺死……懷書的。
他和劉靖安有仇嗎?他隻是不愛她了。
初見時,她是那麼的耀眼,不是天上閃爍的繁星,是令人震撼歎為觀止的晚霞。
她美麗,她赤誠,她讓他快黑了的人生,在暗下來的最後一刻,她火紅了他的一片天空。
她獨立,她有自己成功的事業,她身後有強大幸福的家族,他們相愛了。
項懷書的誕生,是愛情的結晶。
兩個家族都給了他無上的愛,他得到了兩個家族的全部。
項無虞出軌了,他愛他的妻子,他出軌了。
因為項懷書的關係,因為巨大利益的結合,他們的婚姻不能結束。
曾經紅透了他半邊天的美人,今昔便是美人遲暮。
轟轟烈烈的愛情,隻剩下看見彼此都是狗咬狗,一嘴毛。
在他無數的出軌經曆裡,他找到了真愛——高萊。
他們在異國他鄉陷入了愛戀,她是危險又迷人的存在,美麗搖曳的身姿,在水晶吊燈光源的折射閃爍下,晃花了他空虛的眼。
她和他的一見鐘情之下,是明天一覺醒來後,在他的婚戒之下壓著一張支票,金額十萬。
她的手段確實高明,她的一夜出手不算闊綽,他怎麼知道的?因為她如是寫道。
在支票下還有一張紙條:念在你好看的份上,勉強給這個數吧。
他就算是被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惹火了,也找不到人算賬。
再一次見麵是在一個賭場裡,她穿著紅色的高叉吊帶禮裙,搭著一件價值連城的手工縫製無垢野生皮草,純白的毛。
她正在賭桌上豪擲千金,晃著纖纖玉足,高跟鞋被她踢歪在腳邊,贏了就歪栽在椅子上,笑得春風得意,輸了就一臉的苦大仇深。
他看不出來她什麼來曆,隻是女人身旁站滿了清一水的胸肌能夾死蚊子的大漢,戴著墨鏡,藏著槍。
他們的氣壓隨著女人的表情而變,局勢好,就都好。
等又一位被拖下賭桌,項無虞坐在了女人賭桌的對麵,認出他的那一刻,女人一臉的玩味的盯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他緩緩取下那枚戒指,女人說。
“扔掉,要上我的賭桌。”
女人的無禮要求他沒有生氣,反倒是手腕一轉,本來要進口袋的戒指,被他拋向了賭桌的正中央。
“我贏了,除了這些賭注,你還得再陪我一晚,如何?”
高萊詭異的笑了。
“你能贏再說,不然,你的東西得留下。”
女人向上伸出手掌握成留出中指的手勢,然後旋轉一百八十度,用力的指了指。
項無虞笑笑不說話,抬手示意開始吧。
或許真的是項無虞運氣好吧,他贏了。
那一晚,他帶她直飛回國,一日看儘長安花,他們的激情從零點開始,因為一個想看滿園牡丹的想法來了這裡,在四處無人下瘋狂。
因為想去河畔散步,又不覺疲累的登上了飛機。他有私人飛機,她也有私人飛機,不怕的。
在這樣的神經下,他們分不開了。
這是他們相遇在一起的理由,這是屬於他們的過去。
但他的愛戀不止於高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