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有至冬旗幟的豪華客輪,上等艙的休息區。
“和璃月的七星進行對接了嗎?”伊戈爾站在客廳的中央對下屬詢問,為了配合達達利亞此次的行動,他特意把自己的班底從至冬調了過來。
有個預感告訴伊戈爾,在璃月絕對有一場硬仗要打。
“在啟程前已經向璃月傳送文件,估摸著七星那邊應該已經得到消息。”安德烈如實報告。
伊戈爾滿意的點頭,“文件的副本你拿著嗎?”
“屬下一直帶著。”安德烈很清楚伊戈爾為什麼這樣問,萬一至冬那邊沒有做好對接,他們有文件的副本也不至於被驅逐。
回想起臨走前伊戈爾的安排,安德烈不由的萌生敬佩之情。
明明伊戈爾比他還小三歲,做事卻一向是麵麵俱到,幾乎能考慮好所有的突發情況和應對方案,提前布局,安排下屬儘早做準備,力求做到不要在意外發生時才開始想處理的方法。
“那你可以回去了。”
伊戈爾的話令安德烈回神,他趕緊行了個至冬的軍禮離開。
但是剛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糾結半秒後安德烈轉身,“伊戈爾大人,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您。”他認為無論是作為下屬,還是作為……朋友,姑且算是朋友吧,他都該提醒一句。
“在我向公雞大人報告時,女士大人和博士大人的切片也在場。”安德烈回憶起那時候的場景,仍然感到心有餘悸,“他們似乎也選了您作為副手。”
伊戈爾得到這個消息,表情完全沒有變化,他淡淡的回答,“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看到伊戈爾如此的鎮定,安德烈放下心。
在離開大廳,返回自己的客房休息時,他不禁由衷的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伊戈爾,無論遇見什麼事都會像他的神之眼一般的冷靜。
然而安德烈不知道在他前腳走出大廳,後腳伊戈爾就變了臉色。
些許的疲憊爬上了他的臉,伊戈爾無聲的發出歎息。
愚人眾難道沒有彆的候補執行官了嗎?!
伊戈爾近乎憤怒的在內心大喊,他感覺自己被壓榨勞動力了。一下子關於辭職的念頭再度冒出來,這令他不得不又開始回想自己的津貼,以壓抑著不乾了這個想法。
正當伊戈爾逐漸安撫好自己的內心時,大廳忽然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近乎是下意識的朝著外麵看去,伊戈爾發現是好多小孩子正興奮的向外麵的甲板跑。
那些孩子都是上等艙住客,而能住得起上等艙的家庭一般都非富即貴,不會放任孩子們到處亂跑。
伊戈爾怕出現什麼意外,便也走向甲板。
剛走來到出口,他就聽見小孩子的尖叫聲。
“好大的魚!”打扮的像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對著那被拽上半空的魚大聲喊道,完全忘記她學習過的各項禮儀。
其他孩子的視線也全部釘在那條魚身上,他們的眼睛亮閃閃的仿佛看的不是魚,而是星星。
伊戈爾循著孩子們的視線望去,發現釣魚的人他竟然認識。
用水元素裡凝成魚線,達達利亞坐在高處的台子上,那條魚正是被他釣起來,或者說捕捉到。
“你來了,伊戈爾。”被魚濺了一身海水的達達利亞朝站在門口的伊戈爾揮手,此時他的頭發上還滴著水,任誰看都想不到這家夥是至冬最尊貴的十一位執行官之一。
看著達達利亞,伊戈爾感覺自己又要有工作了。
想到這裡,他邁開腳步朝達達利亞走去,想問問他接下來要拿這條大魚怎麼辦。
“閃開。”
有人撞向伊戈爾的身側,身著華服的男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故意拿出手絹擦了擦碰到伊戈爾那一側的袖子。
伊戈爾皺了皺眉頭,最終沒說話,他可以拿身份壓人,但現在沒有必要。
馬上就到璃月,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
不過伊戈爾還是記下了男人的麵容,他覺得對方應該是哪個貴族或者大商人。
嗯,過兩天通知至冬的稅務部門進行一次稅務檢查吧。伊戈爾在心裡打定主意,他辦公室裡正好還有之前寫好的稅務檢查部署文件,由於這次突然來璃月沒有用上。
伊戈爾本來是不準備用,但是今天他覺得不能浪費自己的心血。
嚴謹做著計劃,伊戈爾來到達達利亞身邊。
“這條魚要怎麼處理?”伊戈爾輕車熟路的問。
達達利亞想都不想的回答,“讓船上的廚師做成晚飯?或者我來做也行。”他對自己做飯的手藝還是蠻自信的。
記下達達利亞的話,伊戈爾正打算問還需要做什麼嗎,就聽達達利亞突然提出一個很正常,但又不那麼正常的請求,“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把這條魚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