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消息裡為什麼沒有公雞和隊長?
伊戈爾懷疑達達利亞是故意不說,可是他又感覺或許是這兩位實在是沒有八卦可談。
“執行官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嚴肅嘛。”船長出聲打破僵局,老實說他今天可算是夠震驚的,在他的印象裡,愚人眾的執行官都是可怕的大人物。
如今聽這位公子大人一說,執行官的形象在船長這裡鮮活了不少。
“嚴肅?我倒是不認為他們多嚴肅過。”達達利亞隨口接話,他不是沒見過同事們掛著假笑在會議上虛與委蛇,說話時夾槍帶棒。
所以這能算嚴肅嗎?達達利亞認為不能算。甚至說有時候執行官爭吵起來就和小孩子一樣,為了個不願意接手的任務能陰陽怪氣上很多天。
達達利亞在腦子裡過完這句話,覺得自己的璃月文化學的還挺不錯,裡麵全是些璃月的成語。
“您是執行官當然會這樣看。”穿著漂亮男裝的女人調笑道,“我可和那位第九席打過交道,麵對他的時候,我好像又像回到了學校,是個初出茅廬的學生。”
接著女人莞爾一笑,“今天得知那位富人先生竟然會關注賬戶餘額,還真是讓我不可置信。”她沒忍住嘴角抬得更高,“要不是聽公子大人您說這些事,我絕對會把這當做謠言。”
“你是認為像富人大人那樣的銀行家,是不在意金錢的?”另一位貴族調侃道。
女人點點頭,能掌握一個國家的財富的人,在她看來怎麼會在意那串數字。
“其實我聽說潘塔羅涅並非天生是富人。”貴族特意在富人上麵加重音。
伊戈爾一下子聽出這名貴族是一語雙關,富人曾經過非常拮據的過去,在至冬的上層算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現在被拿到餐桌上講可就有點太失禮,若是被富人知道,他大概率會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伊戈爾立刻想岔開話題。
可不等他行動達達利亞的聲音就插進來,“是嗎?那潘塔羅涅豈不是更厲害,白手起家。”他在最後又用上了璃月成語。
達達利亞的話成功把貴族接下來想說的內容堵住。
是啊,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承認,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最後憑借自身的能力成為至冬最顯赫的十一人,且能夠獲得神的信任與承認,掌握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這是非常厲害的成就了。
這時候潘塔羅涅那貧窮的出身,反而成為他與眾不同的和超凡能力的體現。
“實際上執行官中不乏普通人。”伊戈爾在冷場前接話,“比如博士與女士都曾是普通的學生,是女皇的賞識與他們自身的才能,才使得他們成為執行官。”
達達利亞讚同的附和,“嗯,我也是。”
“是啊,比起家室與傳承,我想個人的能力才更可貴。”一身男裝的女人舉起杯子,“不如各位,今日就讓我們敬普通人,敬公子大人。”
氣氛因她的話一下子緩和,那些本來還想再聊聊執行官的貴族和富商們也知道這是個台階,趕緊跟著舉杯。
在人群中,伊戈爾關注著在甲板上對他們展露惡意的新貴,他今天晚上的臉色就一直沒好過。
而伊戈爾從他的座位上判斷,對方的身份確實不怎麼樣。
差不多夠了。伊戈爾默默的想著,他的目的都達到。
一頓飯酒足飯飽,雖說身為宴會主角的達達利亞因不到合法的飲酒年齡,全程都在喝果汁,但卻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
“走吧。”達達利亞對正在和船長聊天,交流關於璃月情況的伊戈爾說道,他還惦記著那場切磋。
現在是在無人管理的公海,就算他們的動靜再大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伊戈爾說話的聲音停頓片刻,隨即轉了個彎,讓達達利亞先等一會。
“可以,我去外麵等你。”達達利亞尋了個借口就要出去。
這場宴會雖然不像之前那樣難熬,達達利亞卻還是感到不習慣,他天生就不喜歡參加這類拘謹的活動,適合他的地方應該是戰場而非這華麗的大廳。
眼看達達利亞真的離開,伊戈爾才轉過頭繼續問船長,“您說璃月每年會舉辦一次請仙儀式,岩王帝君會在那時候現身?”
“是啊。”船長回憶著對伊戈爾說出他見過的事,“幾十年了,一直沒變過,當時我第一次參加請仙儀式還是個小夥子,現在都變成老頭子。”
“那您見過岩王帝君嗎?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伊戈爾順著問道,“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離開至冬,到時候真見到岩王帝君,認不出來可就丟臉了。”
船長對於伊戈爾的這番話直接笑了,“誰丟人,我想伊戈爾先生也不會丟人。”他能看得出來,這群愚人眾的決策人是達達利亞,負責安排和行事的卻是伊戈爾。
在船上工作這麼多年,船長深知這樣能管理所有事務的人有多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