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凝視他片刻,卻道:
“算了。”
他瞪著眼睛,眼睜睜望著美麗的唇線移走,撩動人心的氣息消散,變作不安的沉寂。
這一刻,他真想上前一步,抱著男人的脖子問:“你怎麼了?”
大漢們麵麵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忽然,沉默的男人拍手兩下,一錘定音:”今天就到這裡吧,辛苦了。“
蹲在地上躺屍的女孩立刻蹦起來,甩著胳膊嚷嚷道:“餓死啦餓死啦!我要吃飯!“
方才“猥|褻“他的大漢伸了個懶腰,嗬氣道:”什麼時候能真正帶個女的?老子真不喜歡帶把的!“
“撇去那根不談,這小子也差不多了!”
“真看見那玩意兒我還得萎!”
“雙插頭極樂……“
男人望著眾人散去,又扭頭摸摸他包著紗布的右手,淡灰色的眸子注視他,問:“還疼嗎?“
他猶自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聽了問話驀地回神,忙道:“不、不疼。“
“那就好。“男人走在前麵,靜道,”和小姚吃飯去吧,我看她挺喜歡你的。“
小姚是剛才“被侵犯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全名姚琴。居然和他一樣,也是b大的,而且同屬物理係,同樣有點名氣。
不過與他不同的是,姚琴的名氣不在學業,而在私生活。
名氣之大,連他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都略聞一二。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相識。
男人話音剛落,姚琴就樂嗬嗬湊到他身邊,點著他肩膀說:“走吧走吧?老板都發話了!”
他看了少女一眼,道:“你先走吧。”
姚琴一愣,很快露出個平常的笑來:“好吧。”
他往前看,隻見男人走到窗台邊,把窗台打開,靜靜點了一支煙。
略有些刺鼻的味道繚繞在屋子裡,把兩人的心弦都撥得亂糟糟的。
遠處的聲音還輕輕傳過來。
“要關門嗎?“
“關了吧關了吧。“是姚琴的聲音,”飯也不用留了。“
他走過去,把扯碎的頭花戴上。
男人掐著煙,看他一眼,輕笑:“還挺好看的。“
“你喜歡這種嗎?”他靠在男人身側,手放在身前,略顯忐忑。
“嗯。”
今天的男人有點沉默,一點兒也不“活潑”。
他瞄著男人靜默的側顏,醞釀一點言辭,猶豫著轉口:“你剛剛……“
男人從窗外的風景轉回來,靜靜望著他。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就忍不住吞吞吐吐:“為什麼……“
男人挑眉,抱住雙臂,好整以暇地等他。
“不、不……”他用力道,整個人像一隻香噴噴的熟蝦,“不、不親……”
最後一個字終於落下,他艱難道:“……我?”
終於說出來了......天知道要他一個二十年母胎solo、連黃圖都沒研習過的純*祖國花朵說出這種話,廢了他多大意誌!
要不是知道他不問,嶽淳絕對不會說,他絕不會開口!
男人沒啥意外,幾抹煙灰飄到地上,反問:“你很在意嗎?這點。”
這叫什麼話?他搖頭:“還好。”
“為什麼?”男人扔掉煙頭,慢慢把手伸到前麵,疑惑,“那為什麼還問呢?”
“不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輕喘一聲,受不了地抱住男人,夾著人答,“不親,也顯得怪異。”
男人微微拉開他,捧著他的臉,親親唇角:“好了嗎?”
他摸摸那片柔軟,美瞳下的眼神誠摯:“為什麼不親得更深一些呢?”
男人指指地上:“剛抽過煙,不介意嗎?”
“是你,我不介意。”他蹭著男人的鬢角,主動撩起自己裙擺,握住男人的手往前探,“主人,幫小仆把尾巴戴上吧......”
幸好他現在瘦,男人抱他也不算吃力。就美滋滋地掛在人身上,等著人往脊椎骨安插件。
男人把他放到沙發上,給他軟軟地陷進去,又把他翻過,認真安裝。
裝完還不動他,反而又給他安上貓耳朵,讓他躺沙發上擺幾個pose。
他一邊擺一邊嘀咕,都說人上了年紀那啥功能會下降,男人是不是真......
結果拍完他趁亂一摸,才發現心裡的想法是錯的。男人盯著他的手,意味不明問:“需要我去拿貓糧嗎?”
他搖頭,輕輕道:“現成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