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辰看著車門在自己麵前關閉,呆怔了幾秒,回頭問阿東:“他剛才說什麼?
阿東不敢說,急忙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出去好遠,顧星辰才反應過來,他憤怒地錘了一下座椅:“他什麼意思!”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從來都是被人垂涎的顧總,竟然在林逸口中一文不名,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顧總,那小子就是故意想氣你的,您可千萬彆放在心上。”
阿東急忙安慰,他真怕顧星辰情急之下會跳車去跟林逸拚命。
“我當然知道!”顧星辰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那麼傻,中了他的圈套?”
“是是是。”阿東鬆了一口氣,哄主子不容易。
顧星辰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他整了整衣服,又換成了那張標準的精英臉。
林逸罵爽了,可是等車子一開走,他就後悔了。
逞口舌之快的後果是他現在根本打不到車。
這裡是高速,身邊的車子飛馳而過,林逸拚命地招手,也沒有一台車願意停下來。
林逸欲哭無淚。
今天算是徹底把顧星辰給得罪了,顧星辰把他丟下事小,估計連兼職都保不住了,王院長的手術費沒有了著落,這事就鬨大了。
王院長對他那麼好,林逸怎麼樣也要幫她的。
“怎麼就忍不住呢!”林逸埋怨道,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到絕望了,才總算出了高速攔到一台車。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他剛坐到座位上,廖經理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林逸剛在慶幸沒被抓個正著,發現從裡麵出來的人是單銘,單銘沉著一張臉,臉上的痘印更明顯了,像是無數的小水坑。
他一看到林逸,那沉著的臉就變成了怒目而視了。
林逸真不知道自己跟他有多大的冤仇,值得他這樣。
“林逸,想不到啊,你還是頭狼崽子!”單銘咬牙切齒地說。
林逸現在是腿疼腰也疼,還為沒有著落的手術費頭疼,根本就不想理這條亂叫的狗。
“林逸,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賣屁股的玩意!”他啐了一口,臉上儘是鄙夷。
這句話一出,旁邊看熱鬨的人頓時來了興趣,還有人起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還有人把林逸剛才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模樣一聯係,一部動作片就已經成型了。
林逸臉色一變,騰地站了起來,指著單銘冷冷地道:“你再說一遍!”
單銘剛想開口,廖經理走了出來,單銘不情不願地閉上嘴走了。
廖經理直接走向了林逸,仿佛根本不知道剛才的事情。
“林逸,把你手頭上的工作先放一放,以後津海的業務由你來負責。”
林逸詫異,原主之前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文案,從來沒有負責過這種案子。
也許是看出了林逸的疑惑,廖經理拍了拍他的肩,很親切地說:“彆擔心,我會派兩個人來協助你。”
廖經理又交代了幾句,等到他一走,其他人看林逸的目光就徹底變了。
原來對單銘的話半信半疑,現在已經完全信了。
這些原本是單銘負責的,現在林逸可是在單銘嘴裡搶食啊!林逸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本事?不用問都知道他是怎麼上位的。
“還真是無下限啊,為了單什麼都做得出來。”
“沒辦法,誰叫人家天生狐媚,那騷氣擋也擋不住啊!”
此時此刻,那些人早已經忘了林逸幫他們帶早餐,做文件的好處,羨慕嫉妒都變成了極致的恨,恨不得將他踩到泥潭裡。
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林逸早上被顧星辰誤會,現在又蒙受這種不白之冤,真的感覺要六月飛雪了。
林逸不怒反笑,“你們倒是想狐媚呢,可是你們有那臉嗎!”
一句話將他們氣得跳腳,林逸也懶得管了,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憑什麼要給他們好臉?
這邊林逸在拉仇恨,這邊顧氏集團會議室裡麵死寂一片。
坐在那裡的人個個戰戰兢兢,互相偷偷交換著眼神,卻沒有一個人敢再開口。
顧星辰坐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就連那些想近水樓台欣賞顧總美貌的人,今天也不敢亂瞅,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顧總逮到當成了典型。
一張讓人心跳加快的臉,為什麼冷起來的時候能凍死人?
顧星辰將手裡的文件扔到桌上,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會議室裡像是重重敲在每個人的心裡。
“還有嗎?”
沒有人回答,眾人心裡隻有一個聲音,每個人的提案,不是都給你當場哢擦掉了嗎?
顧星辰冷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壓迫感。
“既然這樣,我要在今晚十二點前看到全新的提案。”
他在全新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