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昭：“蓋房子。”她看了看張虎肩膀上抗的木材答道。

“蓋房子？蓋什麼房子？要蓋地穴就找哥哥我，保證比你哥蓋得好。”

於昭：“我們不是要蓋地穴，但保證比你蓋的地穴好住千倍。”不等張虎說話，她接著問，“你在蓋地穴？”

張虎哼笑道：“正好，你們要是不會蓋地穴就跟著我學學，我要給我家地穴加一件屋子，過幾天還要給我二叔家蓋地穴。我看你們一車一車拉東西還以為有什麼寶貝呢，原來是想做泥巴房，小心被風給吹塌咯。”

哢嚓——

於昭手裡沒來得及扔掉的磚胚塊碎裂掉落。

張虎：“看看，這就碎了吧，泥巴房就跟這泥巴片似的，不結實。”

看到了於昭他們的院子後張虎也沒再多留，諷刺一句，扛著木頭走了，走到半路想起來他們院子裡有兩坨冒著煙的東西，不知道是乾什麼的，看起來沒什麼用。

眼看著張虎離開，於昭嘟囔道：“正好缺一個對照組。”

“昭兒你說什麼？”

“啊，沒事。咱們繼續。”

下午，他們把這四車黏土全做成磚和瓦，烘乾了邊壘磚窯邊燒磚，一共搭了五個磚窯，剩一些磚沒有燒，堆在磚窯附近，以免被凍裂。

於昭晚飯做了和中午一模一樣的飯菜，被幾人一掃而光。

於昭：“今天在院子裡點了好多火，也不覺得太冷了。”

於敏打個飽嗝，附和道：“是，中午那塊還差點給我熱得要脫衣服。”

三人都走後，兄妹二人在火邊乾自己的事，小虎崽子趴在於昭腿上，還在睡覺。

於昭在用骨針給它們縫窩。

“阿兄，我想給它們取個名字。你覺得叫什麼好？”

於超在木桶裡揉兔皮，兔皮泡在血裡。他想了想，道：“就叫大虎、二虎？”

聽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於昭道：“不如叫大寶、二寶？”她一手拎起一隻小老虎，“後腿上花紋像葉子的長得大些，叫大寶，後腰上花紋像四角星的長得小，叫二寶。這樣是不是更好聽些。”

兩隻虎的名字就這樣定下，大寶是小雄虎，二寶是小雌虎。

於昭縫的窩有點粗糙，她本就不會這些手工活，獸皮又硬，她將就著給小虎崽們用，想著以後一定要種出棉花織出布來。

第二天早上起床，於昭去院子裡查看燒磚情況，把快要滅的磚窯下麵再加些柴。

最先燒的瓦片應該可以了，她把頂打開，讓裡麵的瓦片自然冷卻。

也許是院子裡燒了一宿火，她覺得今天沒有昨天那麼冷。

點開地圖，於昭查看近三天的天氣，還都算比較平靜，沒有狂風之類的。他們要抓緊時間，趁著天氣好多造些磚，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天氣就會變差。

天剛蒙蒙亮，大黑和陳衝一起來到於昭家，晚點於敏也打著哈欠來了。

瓦片剛好冷卻，窯裡還有些溫度，但不燙手。

於昭把瓦片拿出來，四個人好奇地盯著她手裡燒得通紅的瓦片。

於敏：“咦居然變紅了。”

陳衝：“這個燒了之後看起來更硬了。”

於昭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看，她把一塊沒燒的瓦放到水裡，又把她手上這片放到水裡，說：“可不止是變硬了。你們看，燒過的瓦片在水裡不會散。”

木桶裡，一片瓦四周已經泛起了黃黃的泥土，而另一塊完整無損。

“這說明燒過的瓦是防水的，不怕水澆。”

她把兩個瓦片拿出來，對著敲一下，沒燒過的瓦啪一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