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我,項目都不要了。】
【看來小言總很怕我。】
收到這兩條短信時言朝正好抱著花走到N大操場,他掃了一眼後就利落地把這兩條歸屬地為帝都的陌生號碼給永久拉黑了。
神經病。
“言哥!”一身新中式風學位服的宋白栩朝他小跑而來,白皙雙頰泛著微微的粉,看他時的眼眸總是晶晶亮的,“不好意思,係領導講話拖了幾分鐘,久等啦。”
“我也剛到。”言朝遞了張紙巾給他,“擦擦汗。”
宋白栩邊擦著額頭沁出的汗水,眼神邊止不住地往言朝懷裡飄。那神態,像極了看到小魚乾卻還要故作矜持的小鹽白。
他的眸底浮現淡淡笑意,把向日葵花束遞給宋白栩,語調溫和。
“白栩,畢業快樂。”
宋白栩接過花束,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唇角揚起的弧度愈發明燦。
“謝謝,不過第一次送花又讓言哥給搶先了。”
“空手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好像不太禮貌。”言朝挑了下眉,“你可以送回來。”
“好啊。”宋白栩很認真地點點頭,“以後每隔兩天送一束好不好,送花也是追人必要的手段之一,應該的。”
那倒不必。
言朝剛要說我開玩笑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朝?”
他側頭去看,怔了下,隨即微微頷首算作問好。
“初楊,好久不見。”
和宋白栩一樣穿著畢業禮服的男生怔鬆地盯著言朝看了十幾秒,回過神後露出個笑,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確實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回N大?”
同時,宋白栩也回想起這位是誰了。
言朝的前前男友。
當年在練舞房內親了言朝的那個男孩子。
那一幕驟然清晰回閃而過,宋白栩忍不住斂了唇邊的笑,一時心頭滋味難以言喻。
抱著向日葵花束的手不自覺緊了些力道,他想上前挽住言朝的手和上次一樣宣誓主權,但場合不同,宋白栩隻得生生克製住這股衝動。
“應學弟邀請參加他的畢業典禮。”對比於初楊的略有失態,言朝則顯得很平靜,他甚至一點都沒有和這位大學戀愛對象敘舊的打算,“畢業快樂。還有事,先走了。”
眼見言朝轉身要走,初楊情急之下拉住了言朝的手。
“阿朝!”
“我……”他深吸口氣,直接了當地問道:“你現在還單身嗎?如果是單身的話,我想追你。”
“還單身,但是不用追。”言朝抽出自己的手,回絕地也很利落:“我不會和同一個人談兩次戀愛。”
初楊微微白了臉色,突然把話頭掉向宋白栩:“是因為他嗎?可是我和他不是一樣的類型嗎?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聞言宋白栩抬眼,小少爺對著外人可沒那麼好的脾氣,直接反嗆回去:“誰和你是一個類型?對自己沒有一點清晰認知嗎?”
但,就事論事。
兩人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微妙的相似的。
津津有味圍觀吃瓜的07如是分析。
比如,都是膚白腿細,漂亮得有些張揚的類型。
比如,都是搞藝術的,隻不過一個學美術一個學跳舞而已。
再比如……
打住。
不能再比如了。
很明顯也想到這一層的言朝臉色微妙了瞬,他抬眼看著前前男友,語氣淡淡:“初楊,你隻是不甘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