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已經顯形了 睡覺前林喬收到朱……(2 / 2)

鄭時揚:【一下送我這麼多,自己還有嗎】

林喬:【留了兩瓶,我沒有特彆喜歡,不怎麼懂酒】

鄭時揚:【從美國運這麼多酒回來肯定費了不少心思】

林喬:【都是陳嶽爸爸找人安排的,我隻管喝】

鄭時揚:【還不睡?】

林喬:【有點失眠】

鄭時揚:【因為蘇啟?】

林喬:【算是吧】

鄭時揚:【這麼勇敢豁達的姑娘,怎麼還失眠?】

林喬:【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鄭時揚:【已經很好了】

鄭時揚:【我也送你份禮物,你剛搬家,正好作喬遷禮物。】

林喬:【不用這麼麻煩,上次不是送了咖啡杯了嗎?我明天開始用。】

鄭時揚:【那都過去多久了?】

鄭時揚:【是奶奶的畫,你確定不要?】

林喬:【要】

林喬發了自己的位置定位過去。

林喬:【離你遠嗎?明天我不去公司,你忙嗎?忙的話我去找你拿】

鄭時揚:【你住7棟?】

林喬:【這都能看出來?】

鄭時揚:【平時路過都關著燈,今天開了】

林喬:【?】

鄭時揚也發了一個位置定位過來。

鄭時揚:【我在20棟】

林喬:【……】

鄭時揚:【你好,新鄰居】

林喬:【你好/可愛/】

鄭時揚發來一條語音:【五分鐘後幫我開門,還有八分鐘12點,我爭取不讓喬遷禮物過時】

林喬聽完語音慌忙起身,因為房間內地暖很足自己隻穿了一身普通的絲質睡衣睡褲,跑到衣帽間脫了上衣,內衣外麵直接套了高領長款毛衣,然後拿了一件最長的羽絨服穿上就往樓下跑,在玄關門口賺了一圈也沒找到大門遙控,毅然決定人工開門。

衝到院子才發現正在下雪,地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而自己光腳穿著拖鞋就出來了,羽絨服下擺往上竄風,從腳到大腿很快凍透。

跳著腳打開大門,勞斯萊斯剛好到門口刹住,鄭時揚裡麵一身休閒衣,外麵穿著羽絨服沒有拉拉鏈,腳上穿著運動鞋從車上下來,掃了林喬一眼立即上前推她:“你先到屋裡等我,一會兒腳凍廢了”

林喬也感覺自己腳快不是自己的了,於是很乖順的先行跑進客廳關上門隻留了一條縫,看到鄭時揚抱著一個大紙箱走過來,林喬立即打開門,鄭時揚快速快步進來關上門,林喬按亮手機給他看:“11點59分,剛剛好。”

鄭時揚笑著看她的腳:“腳沒事吧?連襪子都沒穿,給你凍廢了我可就罪過大了。”

林喬搖頭,“哪兒那麼矯情,芝加哥比這還冷的日子多著呢,我抗凍。”

鄭時揚羽絨服上落了雪,林喬伸手輕輕幫他拍打掉,“屋裡暖和,羽絨服掛這裡吧”

二人將羽絨服掛在玄關衣櫃,將紙箱挪到了會客區沙發旁

鄭時揚拿出上麵兩張卷起來的畫跟一個畫框放到沙發上,“這三張是我奶奶畫的,我跟爺爺幫你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用畫框裱好的那幅畫是鄭時揚奶奶最拿手的風景畫,林喬不僅見過,還臨摹過很多次。隻不過那時她畫畫水準一般,臨摹不出半分精髓。

另外兩幅畫展開,都是林喬未見過的。

第一幅畫裡是一個頭戴花環的小女孩兒正在花園蕩秋千,秋千高高揚起,一縷頭發飛過女孩兒揚起的嘴角,笑容燦爛小女孩兒的轉頭看向身後伸著雙手的少年,林喬盯著少年的側臉看了幾秒,再抬頭看向嘴角帶笑的鄭時揚問:“這個女孩兒是我?後麵這個是你?”

鄭時揚點點頭,伸手指了指女孩兒露出的耳朵:“你看這裡有很小的一顆痣,跟你的一模一樣。”說著抬手將林喬右側的頭發攏到耳後,手指輕輕觸碰著林喬的耳朵上那顆痣。

溫熱的手指觸碰到耳朵,一絲觸電般的酥麻遊過全身,林喬慌亂的低下頭將畫卷好放下,打開另一幅畫卷。

碧海藍天,沙灘上一群少男少女正在嘻嘻玩耍,雖然畫上的人物占幅偏小,但是對熟悉這些人的林喬與鄭時揚來說,一個個都栩栩如生。

鄭時揚看著林喬紅紅的耳朵與小臉,輕咳一聲將自己觸過電的手指伸進兜裡,見林喬盯著畫沒有反應,又伸出手在畫上指出來:“這兩個搶鏟子的是萌萌跟徐品言,在水裡跑這個是我,拿著水桶潑我這個肯定是你,這個插兜裝逼看熱鬨的肯定是梁方瀚,這個是薛懷玉.....這兩個應該是時聞跟懷安?分不清誰是誰......這個趴在沙子上的小屁孩兒應該萌萌的弟弟。”

說話間鄭時揚與林喬的距離不由靠近,林喬側臉能隱約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鄭時揚看著臉更紅了的林喬,伸手扯了一下她的高領毛衣問:“你這毛衣是不是很保暖?熱不熱?”

林喬“啊”了一聲,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變得雜亂,反應過來之後慌亂的搖頭,稍微鎮定心神盯著手裡的畫說:“這個雙手插兜的是你,我潑的是瀚哥哥,當時你笑話我小粗腿,他笑的特大聲,我氣不過才潑他。”

鄭時揚失笑:“原來是這樣,這麼久我一直都弄錯了。”

林喬卷起畫放到沙發,然後看著箱子問:“隻有三張是奶奶畫得?那這些?”

鄭時揚拿起箱子裡唯一一個相框說:“箱子裡其餘的都是你的傑作,這幅是一個朋友送我的,猜你會喜歡”

畫框轉過來正對林喬,林喬怔住,這是她郵寄給鄭時揚的生日禮物!鄭時揚研究生畢業回國後,林喬每年都會在他生日前郵寄一幅自己的畫給他。

這幅畫是林喬畢業旅行時畫的,那時的林喬再次放棄回國,決定留在美國工作,跟著同學報了一個業餘登山隊,從雪山回來後調整心態畫了這幅畫。

雪山、日出、雲霞,還有山穀皚皚白霧,很簡單,勸誡自己以全新的心態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林喬強裝鎮定問:“朋友送你的?”

鄭時揚點頭:“對,芝加哥留學時的一個小學妹,跟我住一棟樓,不是什麼大畫家,但是畫的很有創意,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

林喬怔怔地開口:“可是,這是彆人送你的,給我會不會不合適?”

怕她有心理負擔,鄭時揚解釋道:“蘇啟也看上一幅,要了好幾次我都沒給,就是覺得這幅畫適合你,而且家裡還有十多幅。”

林喬木訥地伸手去接,雙手碰到鄭時揚手背,立即觸電似的挪開換了個位置將畫抱在懷裡問:“十多幅?”

“嗯,有次她背著畫板在公寓外麵被流浪漢騷擾我幫了她,後來她在我門把手上塞了幾次畫給我,回國後連續三四年生日前後都會收到她的畫,這是最後一幅。”說到這裡,鄭時揚借機問:“對了,你在芝加哥有沒有遇到田螺姑娘?”

林喬不解:“田螺姑娘?”

鄭時揚故作思忖狀:“對,會悄悄照顧你,悄悄送溫暖的田螺姑娘.比如中秋給你門把手掛月餅,端午掛粽子,春節給你門上貼福字.....那種來自中國的田螺姑娘。”

林喬立即意識到他說的自己,於是結結巴巴道:“這,這算什麼田螺姑娘...就...物業或者中國鄰居,都會做這種事情啊”說完還自我肯定似的點點頭。

鄭時揚看著她閃爍的神情,心下確認自己沒有猜錯:“我覺得我是遇到田螺姑娘了。”

林喬猛然想起半個多小時前鄭時揚微信裡那句【還真是田螺姑娘】,當時沒有發現“還真是”三個字的不妥,難道.....他都知道?

鄭時揚看著瞳孔不斷放大的林喬失笑,決定不再逗她,“梁方瀚跟我說了,你在美國遇到過我,所以我的田螺姑娘是你吧?”

林喬“啊?”了一聲,大腦飛速處理這句信息。

鄭時揚看到她呆呆的眨了幾下眼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揉了幾下她的頭:“哪怕不能跟哥哥見麵,留個紙條也好啊,害我以為是送我畫的韓國學妹。”

剛消化完前麵信息的林喬聽到這裡再次“啊?”了一聲,未來得及追問房門被打開,陳嶽站在玄關邊拍雪邊衝樓上喊:“姐,誰的車堵在大...”

“門口”兩個字未發出聲,視線落在會客區站著的兩人身上:“鄭時.....鄭…總?”

鄭時揚頷首一笑:“跟你姐一樣叫我哥就行。”

陳嶽反應了一下:“鄭哥...啊...不是,揚哥,揚哥好,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好像有東西落酒吧了,我回去找找。”說著就要轉身開門。

林喬及時喊他:“回來!”

陳嶽遲疑著站在玄關不知該進還是退,鄭時揚看一眼腕表說:“田螺姑娘已經顯形,我走了。”

放下懷裡的畫,林喬跟著來到玄關處。

陳嶽疑惑道:“什麼田螺姑娘?”

鄭時揚邊穿羽絨服,邊伸出一隻手捏了一下林喬紅撲撲的小臉,穿好鞋子衝陳嶽揚了揚下巴:“我把車開走,你把車開進來吧。”

陳嶽跟在鄭時揚身後出來,忍不住開口:“原來我姐是跟揚哥一起來家裡了,我說她怎麼也不等我就走了,害我以為她心情不好。”

鄭時揚看他一眼:“以為她心情不好你不早點回來陪她?”

陳嶽“啊”了一聲:“真的心情不好了?所以...您特意來陪她嗎?你們...”

鄭時揚及時打住他發散思維:“我住在20棟,剛從外麵回家,聽說她住進了7棟就來給她送點兒東西。”

來到車前,鄭時揚開門上車,剛發動了車子,陳嶽快步上前敲了敲副駕窗。

鄭時揚降下車窗看著他,陳嶽皺了皺眉頭道:“我姐一直沒談過戀愛,雖然我也挺希望你們終成眷侶 ,但是如果你...”

鄭時揚再次出聲打斷:“你成語是在美國學的嗎?”說完不等陳嶽反應一腳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