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一捧花。
“署名人是……天津垓?哎?!”飛電或人的眉頭皺成一團,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伊茲補充道:“這是哉亞的社長送給葉理小姐的禮物,是從插花大師那裡學來的。”
“恐怕是用了哉亞連接器才完成的吧,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我用手輕撥了一下白色的花瓣,既好笑又無奈。天津垓的重點肯定不在送禮這上麵,多半是想借此來向我炫耀自己的發明有多麼偉大……真是的。
我定睛看了這捧花一會兒,最後還是將它搬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再怎麼說花也是無辜的,而且確實很漂亮…聞起來也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最起碼我在見到這花的第一眼便感到了開心,而不是嫌棄。
一旁的飛電或人和伊茲麵麵相覷。
“伊茲你說…我現在也去送束花還來得及嗎?”
“馬後炮行為是不可取的,或人社長。”
被捷足先登的飛電或人懊惱地抱著頭朝地上一蹲,可接下來的第一輪對決卻由不得他再這麼懈怠了——
對麵的插花大師耍了小手段,篡改了他們這邊的作品。而感受到了人類惡意的修瑪吉亞也被入侵並導致了暴動,造成了非常糟糕的後果。
正在實驗室裡做研究的犬束葉理收到了這樣的報告。
“你是說修瑪吉亞又失控了?”
不破諫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此處,他不自然地彆過臉去,說道:“我以為你會知道一些。”
“啊,就是和亞克有關唄。”
“真就這麼簡單?”
瞧見對麵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我無奈道:“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彎彎繞繞…我和小社長是怎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並且出於立場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其中做手腳,砸的可是飛電的招牌。”
這倒的確如此。
不破諫沉了沉眸,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搭檔刃唯阿。而如今她已然切換立場去了那個家夥身邊…或者說本來就是那邊的人,隻是他被欺騙了而已。
這個心結一時半會兒他沒法解開,哪怕麵上不談,卻並無法拋棄這一事實。
他想了想,便試探性地繼續問了:“關於哉亞的社長……你知道多少?”
我撥弄著花瓣的手一頓,最後乾脆輕折下一朵白玫瑰,就這麼塞在了對方胸前的口袋裡。
“…………?!!”
“這是他送我的花。”
原本被嚇得有些心跳加速的不破諫在聽到這句話後緩緩平靜了下來,“難不成他…”喜歡你?
我點點頭。
“沒錯,他在挑釁我,覺得以我的水平永遠不可能超越他。”
“呃,是這個意思嗎?”
“那當然,共事三年我也算了解他了,那家夥無論做什麼都是彆有用心……亞克和他也脫不了關係。”我繼續撥弄起那脆弱的花朵,心底依舊有些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