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思思不覺得很尷尬,她確實是餓了,女明星也是人,女間諜更是人,她去問問那個女人,如果她餓了,其實也不錯。
透亮的粉色一閃而過,榮丞自覺很反感,但麵對剩下的弟弟妹妹,他隻覺得腦子很疼。榮時先拋開一邊不管,單說一個沒腦子的榮菘藍,他就要費儘心思積很多很多的德。
在日本人的家裡收到邀約可不是一件好事,偏偏要一起圖謀的是摧毀國際軍事聯盟組織的會議。他有方法應對,但沒想到日本人自己先死,剩下的三人也能組個局,不過一個逃跑,一個不知所蹤,最後剩他一個人,可謂給足了日本人臉麵,“禍不單行”。
“榮時,你有什麼猜測嗎?”榮丞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榮時,覺得他這個弟弟很有腦子,隻不過說話容易一吐為快,從不考慮後果,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一定要給他個教訓,帶他來雖然不是讓他目睹殺人和流血的,但是最初的想法卻也能足夠表明他很想讓這個弟弟親眼看到,有些時候也不僅僅是清高大愛的人才能維持這個世界的公平正義。
生活高低,節奏也很快,稍有不慎就會掉入萬丈深淵,他們倆隻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我覺得那位林小姐其實並不一定是凶手。”榮時的突然陳述肯定,一時間就連半眯著眼快要沉睡的榮菘藍也被驚醒了一大半瞌睡。她覺得自己肯定沒睡醒,就朝著腿上捏了一大把,肉質酥軟,這是她對自己的大腿的評價。
“為什麼?”榮菘藍大聲發問,可能也是因為有些疼所以聲調不免拔高了些,疼痛過後,她迅速就恢複成了鄰家的小妹妹。
“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你說吧!”榮丞特地張望了四麵八方,確定榮菘藍的日本朋友再也沒回來後,他才示意榮時繼續解釋。
“六點五十五後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菘藍的日本朋友在這個地方看書,那個時候她應該是看得入迷,所以並沒有發現我。”
榮時喜歡簡明扼要說出事實,這一點榮丞表示讓他來觀察並給他寫一篇報道的想法是正確的。另一方麵他本人也不能隨意走動,對於日本人這樣秘密的邀約,顯然必須做好準備。
“那也就是說六點五十五到七點十五左右,她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榮時沒有發言,但榮菘藍立馬就感到了她大哥二哥話間的不對。
“你們是不是猜錯了,不可能的。”
“那你覺得是誰?”榮丞將話語權直接交給榮菘藍,他的眼睛似乎結了一層網,看向哪裡都很不舒服。既然妹妹在反駁,那也應該聽聽妹妹的傻瓜解釋。
“我,由美的父親對她特彆好的。”
“然後呢?”
“這本書,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榮丞從手邊拿起一本書,隨意翻看了兩三頁,雖然並沒有特彆的東西出現,但是中間夾著的玫瑰花書簽倒是非常的精致。淡淡的金色輪廓,儘管能看出使用的次數很頻繁,但它並不影響與老舊的書籍搭配的興致。
“我看不懂,這是由美的書,你還給我吧!”
“榮時,你知道吧!”
“《罪與罰》。”
“充滿罪孽的身體和狂傲的心,他在尋找道德的平衡點,所以為此一生都在懺悔。”
“我不懂,二哥。”
“榮時,你在這兒陪著她吧!我出去看看。”
“好。”
榮時早已習慣他大哥的喜怒無常,所以此刻他並不覺得榮丞今天和昨天有什麼不同。總是一味地將他們丟在一旁,去做其他隱秘的事情,這麼多年,家人的身份早就已經是岌岌可危。
濃稠的色,看不清的目的,隻是在此間,就已經讓人想要發瘋般逃離,不知所蹤的某某,徒留迷惑的待宰羔羊,你是誰,顯然沒有你的下一步動作重要。
瘋狂的雨摔打著窗戶,壁爐裡的火越來越微弱,此時仍然不見由美的到來。榮菘藍好像看見了有一隻鳥站在不遠處的窗戶前,它的羽毛已經被雨淋濕,它的眼睛和腦袋也在到處察看。它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等到榮菘藍站起來想要為它打開最近的窗戶時,那隻逗留在一分鐘前意識裡的鳥已然不翼而飛。
“怎麼了?”
“沒關係,我看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