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放過的金木懷疑,一定是有人發現了攝像頭拍下來的事情,才引發的這場追問,他不敢再逃避明顯有指向的問話,“再然後…再然後我發現手機落在了中午吃飯的地方,就想去取手機。”
他頓了一下,思索著自己或許應該說出全部,省的這樣一句一問的淩遲,好像顯得自己在逃避一樣,他接著說道,“然後發現那邊的店關門了,我本來想,去後街看看後門有沒有開的,結果撞見了有人在圍攻一隻喰…一隻怪物…我嚇了一跳後就跑遠了,也沒看清楚路,結果就又撞見了一隻怪物…”
“哦?所以你就殺了那隻你又撞見的怪物?”一個簡單的語言陷阱。
“不…沒有…我沒有!我隻是傷了他,然後我就跑了…”金木急切的反駁。
“是嗎?”有馬語氣輕描淡寫,“那你是怎麼傷的他?畢竟你說了那是隻怪物呢!”
“我…我不記得了,我好像……好像傷了他的眼睛吧,我當時太害怕了…你彆問我了…”金木努力表現出自己很可憐很害怕的樣子,想以此來博取有馬的同情,其實不用裝,他現在確實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害怕!
“你傷了他的眼睛啊,為什麼選擇眼睛呢?怎麼不攻擊其他地方?聽說,你還是個挺厲害的劍道選手吧!”有馬可不會放過他,甚至小孩的反應讓他覺得挺有趣。
並沒有得到憐惜的金木快承受不住有馬給他的壓力了,“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我當時太害怕了…”
“是嗎?那你看見這個怪物是怎麼死的嗎?”有馬接著問。
“我不知道!我沒看見!”金木試圖反抗有馬製造的精神壓力,抬頭回視他,結果又對上了那雙疏冷涼薄的眼睛,好像能直接洞悉人心一樣,金木又再次驚恐的低下了頭。
“你不知道嗎?可他就死在了距離你們不足50米的地方呢。”
“我真的不知道…傷了他我就跑了…”金木急切的證明著自己。
“哦?那你是怎麼跑的?當著怪物的麵?”
“沒有,我躲開了他,我跳到河裡了…遊出去的…”金木放棄抵抗,不敢再隱瞞。
“河?哪裡的河?”可有馬仍然不放過他!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
眼看著已經快要哭出來了的金木,有馬覺得差不多了,緊接著又說道,“好,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他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琲世在哪裡?”
本來是聽見最後一個問題,以為自己要過關了的金木,正要鬆口氣忽然就觸不及防的聽到了琲世的名字,這個完全是個出乎意料的問題,讓金木大驚失色,甚至又抬頭看向了有馬,隨後他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他隻能抓緊了手邊的被子直視著有馬,補救似的啞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已經得到了答案的有馬看著金木似笑非笑,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對這個名字反應這麼大,隻能說明一點也不陌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金木色厲內荏的追問,他現在覺得自己很應該弄清楚對麵人的身份,他好像不是調察員呢。他怎麼會知道琲世!自己是哪裡漏了破綻?
已經有些方寸大亂的金木,剛想趕緊叫醒琲世好好問一問的時候房門開了,金木看見又一個陌生人進入了病房內,而這個人竟然一身標準搜查官裝扮,金木緊跟著也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叫有馬的人的時候,他也是一身搜查官的裝扮!不能叫醒琲世,不能叫醒琲世!一定不能再讓他們察覺到更多了!
從醫生那裡回來的平子丈把手裡的一小本資料遞給了有馬,有馬接過後翻看了一下問,“大夫怎麼說?”
“身體沒什麼問題,說醒來就可以出院了。”平子好像沒看見屋裡緊張的氣氛一樣淡定回道。
“行,那給他收拾一下,通知20區那邊,這孩子我帶走了,手續過後補。”有馬邊看著手裡資料邊吩咐著平子。
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兩人舉動的金木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自己,更加慌張,“你…你說在什麼!誰要跟你走啊!”
兩人都沒有理會旁邊虛張聲勢的小孩兒,平子轉身出去,打算先去辦理出院手續和安排20區的同事們撤離,還沒走出去就又聽到有馬先生說,“對了,門口椅子上的兩個人你幫我叫進來吧。”
“好的,有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