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已經許久不曾這麼閒適悠哉了,之前每天都要上課,要訓練,要和人交往,雖然並不討厭,但是金木最喜歡的事兒,還是找個安靜的角落,把自己沉沁在書的海洋裡漫遊。
有馬家的書房有一整麵牆的藏書,在發現沒有受到阻攔後,金木就像隻小倉鼠一樣,孜孜不倦的開始搬運起喜歡的書籍到自己的房間裡。
最初的幾天他還有注意過作息時間,後來發現有馬先生並不會乾涉他,他就有些廢寢忘食了,再加上並不想與有馬先生有更多的接觸,又看的實在沉迷,導致這幾天的金木已經快到晝夜顛倒的地步了。
小孩子的煩惱永遠隻有眼前事兒順不順心,那些來自於有馬的壓力和有關於琲世的問題,在有馬的刻意放縱下,已都被金木深深埋在了心底,而在書的吸引力中,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現在的金木甚至覺得,有馬先生是不是隻是閒的想在身邊養個孩子而已,跟養個寵物似的,默默吐槽自己是寵物的金木,又在心裡暗暗諷刺有馬都不會定點定時投喂,一點也不稱職。
這些日子以來,金木除了晚飯時間是跟有馬一起吃外,其他時候基本都在餓肚子,雖冰箱裡食材是充足的,但小金木根本不會做啊…
————————————
日子一天天如水穿塵而過,有馬經過短暫的忙碌後,終於空出了一點時間,可以處理金木的事情了。
經過這一周的觀察,有馬並沒有發現琲世出現過的痕跡。
雖然小金木跟過去分析過的性格稍微有些許出入,但是整體都還是一樣的,自閉又敏感的自我麻痹型人格,看上去像是隨遇而安,其實完全就是在逃避現實。
馬上又是周末,金木對於上周末的驚心動魄,感覺好像已經恍如隔世。
這天周五的晚上,有馬先生回來的比平時稍微晚了一些,導致晚飯的時間也有些推遲,餓了一天的金木睡了小半個下午,起來後很是萎靡。
他看了看時間,晃了晃頭想清醒一下自己,然後走出房間來到餐廳,他在樓上就已經聽見了有馬先生在廚房裡忙碌著的聲音,今天餓的有些發昏的他難得沒有在有馬先生叫他吃飯後再下樓。
來到廚房後,麵對有馬,本想幫幫忙的金木一時有些納罕和語塞,有馬也差異於他今天的主動,雖然兩個人共處一室有一周之久了,但是究其結果來看,兩個人還真不算太熟。
或者也可以說金木對有馬是從完全陌生到還算不太陌生的過程,而有馬對金木就是一個從熟悉到陌生的另一個過程了。
“你拿碗筷吧,去餐桌那邊等著。”有馬指揮著金木,衝淡他的尷尬。
終於找到事情做的金木,鬆了口氣,快速拿起碗筷走去餐桌那邊布置好後,坐下安心等待。
兩人悄無聲息的用完晚飯,終於填飽肚子的金木很是滿足,飯後正準備像往常一樣回房間看書的時候,他聽到了有馬呼喚他的聲音。
“你在客廳裡等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誒?”金木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向有馬,見有馬在收拾餐具空餘時,抬頭示意他客廳的沙發,金木有些懵的回複,“哦…好的…”
坐到沙發上的金木難免想到上次在這裡觀看視頻時候的緊張,心裡暗暗揣測著有馬先生找他的原因,其實他倆之間沒有解決的問題有好幾個,但是這好幾個問題卻都是金木不能回答的。
等到有馬收拾過廚房來到客廳的時候,金木已經快要被自己的腦補壓的透不過氣了,本來睡了一下午有些昏沉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你跟我來。”有馬來到客廳招呼金木起身跟著他走。
金木隨著有馬來到一樓走道儘頭的一個門前,這扇門在金木之前趁著有馬白天上班,探索房子的時候就發現了。
因為打不開他還好奇過裡麵有什麼來著,可是根據房子的結構,這裡又不像還有房間的樣子。
現在金木知道了,門打開後是條通向樓下的樓梯,這是地下室的入口嗎?金木心想。
有馬示意金木跟著他下去,金木有些膽怯,都怪最近看的閒書太多,腦內活動異常活躍的金木現在已經開始聯想到了諸如密室囚禁、分屍碎屍等一係列限製級畫麵了…簡直莫名其妙…
默默吐槽自己豐富聯想的金木跟著有馬走下樓梯,兩段樓梯相連,底下還真是個地下室,打開燈後,一個相當寬敞的空間。
有點類似於道場,可腳下卻不是木質的地板,四周材料應該是相同的,如果沒有四邊的一些武器架子,整個空間顯得光禿禿的。
觀察過環境後,金木隨著有馬停下腳步,站定在房間的中間位置,金木有些疑惑的看向有馬,不知道這位先生帶他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聽說你劍術不錯,”有馬打破寂靜,他聲音清凜,身姿筆挺,一身黑色休閒家居服也能穿出戰無不勝的威嚴氣勢。
“這幾天應該也歇的足夠了吧?那邊有竹刀,拿起來,我們練練。”
這是金木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發展,他設想過有馬會逼問他,會威脅他,甚至連嚴刑逼供都在腦內一閃而過…可是就這樣?練練?是什麼意思?
“嗯…?我不太明白,有馬先生…”金木疑惑的問向有馬。
“隻是鍛煉,你最近太懶了,去拿刀。”
被有馬點出最近的懶散後金木有些羞愧,自己確實很多日子沒有鍛煉過了。
他隻在來到有馬宅的最初兩天跑過步,之後就再也沒去過健身房,一直是得過且過的狀態了,能躺著就絕不坐著,能呆在屋裡他就絕不出去。
金木猶猶豫豫的拿起竹刀,已經好些天沒有摸到過竹刀的他,此刻苦惱的發現運動這種事情果然是應該持之以恒的啊。好在他懈怠的時間還不算太長,肌肉還有記憶在,不然現在就連做出動作來,都會覺得違和了吧。
金木走回場中,擺好姿勢站定後,他看向有馬,那位先生他還是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沒動,可看似隨意的站姿,金木卻完全不能放鬆。
金木雖然不了解有馬的各種戰績,但是單從氣勢上他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那很強,簡直無懈可擊。
“攻過來。”
“哈!”聽到有馬的命令,金木快速出擊,正麵切麵,姿勢標準,隻是因為對方沒有穿護具,他把攻擊目標定在了有馬肩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