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思趴在桌子上挺屍，但每領到一張試卷就要詐屍一次，看完成績後還會比剛才死得更徹底一點。

郝千嘉看著張思思在原地反複去世，才覺得她這個反應不太正常。

“思思，你......”郝千嘉不知道該怎麼關心疑似被成績刺激到的同桌。

“我完了，我的數學不及格，其他科成績也很一般，這次可能會排倒數。而且數學又不難，全班都沒幾個不及格的吧，好丟人啊，啊啊啊啊，怎麼辦啊嗚嗚。”好在張思思一聽到郝千嘉開口，就一股腦把心裡話全說了，她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姑娘。

“我能看看你的試卷嗎？”

“喏，隨便看，無所謂了。主不愛我。”張思思一副徹底放棄治療的樣子。

郝千嘉大致掃了一眼失分點，問題很明顯。她告訴張思思自己的發現：“思思，你的基礎知識就不紮實，運算規率都記得不清楚。”

張思思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但她性子跳脫，一下子從小學那種學習環境進入初中，很是不能接受這種“高壓”的學習氛圍，更是不耐煩記那些知識點了。她聽到郝千嘉這樣直接地點出自己的問題，不高興地撅了撅嘴，倒是沒有再哭天搶地地哀嚎了。

成績發下來的第一節課就是英語課。

趙老師氣勢洶洶地走進班級，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高興，不過郝千嘉很確定她看見趙老師剛剛還在和隔壁班的英語老師說笑。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考的這點點分，有什麼感想？”

“從開學到現在，你們什麼樣我都縱容著，就是想看看你們第一次到底能舞出個什麼成績，現在成績出來了，傻了嗎？”

“你們都是從各地小學出來的精英學生，考出這個分數你們覺得應該嗎？這次是聯考啊，你們看看彆的學校的成績，就不說彆的學校，看看二班成績，你們覺得對得起自己嗎？”

趙老師痛心疾首，同學們羞愧難當，一個個靜若呆雞，一點也看不出平時吵鬨的樣子。

“郝千嘉，你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自己可聰明了？你看看你的英語成績！”張老師翻看著成績單，這次將炮火直接對準了郝千嘉。

郝千嘉默默將視線轉移到桌上，心裡想著今天中午吃什麼。

“還有秦明，你這個語文成績，班排都到了二十多名了！一個你，一個郝千嘉，我都不敢跟彆的老師說你們入學考的成績！”

“還有王希希......”

“李柯......”

“李亦可......”

“趙弦......”

趙老師足足花了半節課的時間點名批評班級前十，仿佛這些人承載著全班的希望。

下課後，趙老師有點了幾個同學進入辦公室談話，而這些同學無一例外都是這次考試退步很大的同學。當他們從辦公室出來後，則滿臉都是一副受到鼓舞的振奮模樣，想來趙老師對他們進行的應該是鼓勵教育。

也許會對他們說希望下次能考到班裡前十，老師很看好他們這類話吧。郝千嘉促狹地猜測。

“張思思，老師叫你。”剛從辦公室回來的一個同學敲了敲張思思的桌子，說道。

郝千嘉同情地看著張思思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異常，麵無血色地往趙老師的辦公室飄去。

“報告。”張思思站在趙老師辦公室門口，弱弱地喊道。

“進來吧。”趙老師看著並沒有為難張思思的打算。

“是張思思呀，”政治老師是個喜歡看熱鬨的中年帥哥，看見張思思跟平時大相徑庭的模樣就想調侃兩句：“怎麼戰戰兢兢的，你們趙老師沒想罵你，放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