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 “改換守護結界!快!”……(1 / 2)

緋羽一直盯著空中巨龍的一舉一動,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見巨龍血肉被徹底修複,激動地在原地又蹦又跳。

可她一直不敢輕易出聲打攪,因為知道接下來仍是關鍵。

西方水火交融下轟隆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天河水衝擊勢頭明明從未減弱,地底火光卻突然炙熱起來,遠眺時甚至能看到有跳動的紅火火舌伸出地麵,直迎上了飛流而下的天河水瀑布。

星星之火齊聚於西方,緋羽盯著那越來越妖豔的火舌之光,又是一陣興奮。

“看來風棋那家夥成功回到地界了!”

她輕呼出聲,又趕緊壓下聲音免得打擾風家人布陣,正要回頭看看大家是否還能撐住,忽聽耳邊傳來風棋那玩世不恭的嘚瑟聲音。

“那當然了,我不僅能回去,還能回來呢!”

緋羽猛地甩頭看向另一邊,赫然瞧見了本該在地界的風棋:“你怎麼出來的?”

“能回去自然就能回來啊,笨。” 風棋挑眉,“地門送我輪回,給了我人身保護,如今奈何不了我也是自作自受。”

“你不留在地界看著地獄火?”緋羽問。

“在地界我可不是什麼‘少主’,而是正經的冥君,一聲令下後全族皆隨令而動,我在不在又何妨?回去一趟吸納陰氣,確實助我恢複了不少靈力,既如此再出來幫幫忙不是更好?”

西方躍動的火焰越來越耀眼,顯然正如風棋所說,即使他已不身在地界,冥族的族人也依舊在齊心執行他的命令,儘力將地獄火火種聚攏向西方。

緋羽有些訝異,看著風棋的眼神也難得多了些認同。

“乾嘛這麼看我?”風棋不明所以。

“沒想到你還挺有威望的。”緋羽感歎,“那麼久沒回去,族人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信任及聽命於你。”

她口中的“那麼久”隻是個含糊指代,因為她並不知道風棋和地門之靈恩怨情仇的開端,隻能確定風棋在人界出生成長的這些年未曾回過地界而已,若是知道風棋這冥君其實已有千年未曾現身在族人麵前,隻怕會更加震驚。

風棋不打算將真實時間報出來,不然很容易暴露自己被騙的那些糗事,因此隻輕描淡寫地接了句“那當然”,以一種十分貼合他個性的傲氣接受了小青鳥的讚歎。

緋羽撇撇嘴,好奇問:“那你是怎麼打敗地門之靈的?實在很難想象它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妥協,把一個靈力強大的敵人放——”

她話還沒說完,天地倏然間再次劇烈震動起來,原本傾斜的天地逐漸有了重新打平的趨勢,仿佛有什麼力量在與寧霜霽和白玦相抗衡,試圖阻斷天河水與地獄火的中和進程。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一定是天地門之靈所為。

此等情況下,寧霜霽和白玦少不得要將更多靈力放在同天地門之靈周旋上,如此一來,便又出現了兩個危機——

一來西邊陰陽中和並非瞬時之事,地獄火便罷了,但天河水澆到人界後會逐漸擴散蔓延,寧霜霽要在鎮地同時控製至陽天河水已是極限,此時多了地門之靈的乾擾,她對天河水的控製頓時弱了許多。

隻要天河水突破清川寒潭的區域,很快就會逼近人族地界,猛烈的陽氣也會隨之入侵,那人族便危險了。

二來他們已有察覺,人族的存在並非僅僅對人界有意義,更起著輔助撐開天地的效用,若是出事,隻怕對穩定天地非常不利。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同樣不容忽視的危機存在,那便是天地陰陽輪回之時。

夜幕降臨後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在推動著三界逼近最後的期限,隨之而來的還有天地結界的鬆動,以及因陰陽大動而引發的三界震顫。

同樣是毀滅性的危機,寧霜霽卻很快作出了選擇,將更多靈力調用在鎮壓地之結界一事上,力求迅速將震顫不已的地麵再次穩住。

頭頂夜空也再次開始穩穩朝西方傾瀉而去,顯然白玦也作出了同樣的決定。

天地震顫緩緩減弱,提心吊膽的人們卻為來得及鬆上一口氣,因為西邊那傾盆而下的天河水開始摧枯拉朽地朝繁華人間湧了過來。

白玦和寧霜霽專心對抗著各自的敵人,沒有功夫分心向各風家眾人傳遞指示,好在風棋回來得及時。

他回身高聲向在祭台中布陣的眾人道:“改換守護結界!快!”

很久之前,寧霜霽曾提出過一個問題——就算天地門之靈無法介入其他事,至少能和他們爭奪天地結界的掌控權,若真僵持起來,無法周全處處,該如何應對?

她並不想有所取舍,讓任何人成為天地門之靈注視下的犧牲者,正因如此才會傾向於預先商量個對策。

而這對策,最終也通過她與白玦前往各家相助為契機,傳遍了四大世家。

這也是眼下風棋能沒有任何遲疑地命令風家眾人的原因。

風家弟子應聲而動,原本的陣法眨眼間變成守護結界的陣法,靈氣源源不斷被光柱從天之結界中吸取入人界,以光柱為中心逐漸彌散開來,化成了一層帶有七彩流光的薄膜。

遠方的莊戚康三家遙看風家光柱的變化,當即了然,隨話事人一聲令下,三家光柱也同樣開始有守護結界的流光薄膜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