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一路狂奔,他能感覺到花樂一隻跟在他後麵,越來越近,自從22歲那年築基,他的功力就絲毫沒有進步,不然怎麼可能讓這個蠢貨一直在眼前蹦躂。
“噗——”花落感覺好像有千斤重的物體砸在了後心,血湧上口腔的時候,花落就知道要完,受傷太過嚴重導致他無法施展法術也不足以啟動法器,整個人不受控製的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往下掉,在距離地麵十米的地方,花落感覺自己速度慢了下來,他睜開眼,心想:乖乖,死前能看到這麼美的景象值了。
花落雖然在逃跑的過程中無暇顧及兩邊,也能感受到一排排樹木從耳邊飛過,就像深淵一樣黑乎乎的,壓抑又讓人膽顫。
緩過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花落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似乎是掉進了一個秘境之中,十裡桃林,泉眼叮咚,連風都和曛的隻能吹起臉上的小毛絨。
花樂很快就能找到這兒,他必須儘快找到一處能躲藏的地方,可這裡這麼大,目光所及之處除了樹還是樹,根本無處藏身,而且他傷勢過重也跑不遠。
就在花落思考對策的時候,花樂也從上麵掉了下來。
此時,倒黴落落已經在心裡罵娘了,這次是真的死定了,可憐那小崽子還在鳳家後院的柴房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花樂一落地,看見花落狼狽的樣子,心裡一陣快活,哼,魔域天才,今天還不是要死在他的手裡了。
他就是嫉妒花落比他還先築基,天賦比他強。
“哈哈哈哈”花樂走近一腳踩在花落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花落啊花落,你也有今天,那隻小雜狗呢?說出來我讓你死的快點”。
“......”花落被他踩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儘管血止不住的從嘴裡流出來,他還是衝花樂輕蔑一笑,心裡還不住的吐槽:這人是有什麼大病吧,唉,希望那小崽子能躲過去。
花樂就見不得彆人忽視他,而花落總能精準的踩住他的死穴,踩在花落胸口的那隻腳越來越用力,看著腳下那人越咳越費勁,呼吸越來越弱,花樂猛地把腳拿開,笑了,隻是這笑越來越詭異。
花落心裡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隻見花樂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桃粉色的小瓶子,不懷好意的說:“知道這是什麼嗎?你這童子雞還沒嘗過女人吧,這個啊肯定會讓你□□的”。
花落臉色瞬間蒼白如雪,他已經知道花樂想乾嘛了,魔族重欲,□□四處可見,而花樂手中的應該是最昂貴的夜合歡了,這種□□對身體無害,房事中隻起到催情的作用,隻是這要有一個特點就是它沒有解藥,中藥之人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與人合歡方能解除藥效,而此處隻有他們二人,也就是說他會被□□折磨一個時辰後狼狽的死去,據他對花樂的了解,這人肯定會用留影石記錄下來,到時整個魔域都會看到三王子的醜相。
“看你這想死的樣子想必是明白了”花樂打開瓶塞,將裡麵的藥丸都倒了出來,“看二哥對你多好,還有三顆,都賞給你了”。
花落緊咬牙關,可這藥貴是有貴的道理的,一沾到口水就融化了。花落咳得撕心裂肺,而花樂就站在那兒,看著這個從出生起就被魔族人拿來和他比較的人,暢快的大笑起來,以後再也沒人能說三王子比二王子強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花落就感覺體內所有的火都彙聚在了小腹下方,他僅有的理智控製著手握住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就算死他也要把花樂一起帶下去。
“笑得真難聽,閉嘴”,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花樂環視四周也沒看到一個人影,“出來,你是誰?”
“嗬嗬,你們闖入我的地盤還問我是誰”聲音聽起來就清脆,是少年人的嗓音,那人似是不忍看花樂像個蒼蠅似的亂轉,提醒道:“上麵”。
那人剛剛就坐在他們左麵的桃花樹上,可這麼久愣是沒人發現他,此人正是今日鳳家生日宴的主人公,18歲就入了金丹境的鳳家三公子——鳳子鈺。
隻見他一身墨黑修身長袍,頭發被豎起披在背後,雖剛滿18,但一眼就足夠令人驚豔,一雙桃花眼灼灼生輝,笑起來儘顯風流相,不笑時就像一顆罌粟讓人望而卻步卻又情不自禁。一身氣勢不怒自威,讓人肅然起敬,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王。
花樂本來被他不露聲息的乍現嚇了一跳,傳送符都捏在手裡了,可看清這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時那種全世界老子最厲害的傲慢充斥全身,選擇性的忘記了剛才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人就在不遠處。
秉著話越多死的越快的理念,花樂一句話沒說,五指成鷹爪狀向鳳子鈺抓過來,可鳳子鈺躲都沒躲,側身躲過了這隻冒黑氣爪子,瞬間移動到他的右側方,一腳踹在了他的右肋骨上,也不見他有多用力可花樂飛出去直接嵌在了鳳子鈺打坐的桃花樹乾裡。
花樂捂住右胸,吐出了一口血,憤恨地看著少年,明白自己打不過,又不甘的看了一眼蜷縮在樹下的花落,捏亮了手裡的傳送符。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人他記住了。
看到花樂瞬間消失,鳳子鈺也沒追,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七竅流血的花落,認出了這應該是自家的家仆,應該是新招的,臉生,他走到花落身邊,用腳尖把人反過來,看著這張比剛才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的臉,少年挑了挑眉,原來是偽裝。
少年俯身,看都沒看全身通紅不斷哼唧的人,他捏起花落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夾,嘖了一聲,這耳環看著其貌不揚,入手就能感受到他充斥著靈氣,威嚴厚重,當是極品,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少年把耳夾收到儲物戒中,看著渾身抽搐的人,道:“我救了你,這枚耳夾就當做報酬了”。說完也不管人聽沒聽懂,起身就要走。
這麼長時間,花落早就被夜合歡燒的失去理智了,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隻是這人離得近了,能緩解些體內的灼熱,看人要走,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少年的手,趁少年沒反應過來,欺身吻上了少年誘人的唇瓣。
鳳子鈺很快反應過來伸手去推,也不知花落是不是回光返照了,力氣格外的大,竟沒推開。
鳳子鈺天賦再妖孽也隻是個剛滿18歲的少年,在花落鍥而不舍的撕咬中迷失了片刻 ,後很快反應過來 ,看清了趴在他身上的人全身都滾燙,汗水劃過鼻梁消失在兩人緊貼的嘴唇間。
看著這人鮮血和汗水糊了一臉,實在慘不忍睹,鳳子鈺偏頭避開了他的吻,而花落的唇落在了少年的勃勁,花落下意識的吮吸住,這劇烈的刺激使得身下人一顫,花落就更加得寸進尺的往更清涼的地方鑽。
接著記憶就變得模模糊糊了,隻依稀記得他和那人幕天席地一通胡鬨,記得粉紅的眼尾還有那人像小貓一樣的推他的力道。
鳳子鈺醒來的時候全身□□,腦袋還沒從那一場瘋狂的情事中抽出來,四周還是一片寂靜,這個秘境其實是他的空間小世界,所以他一醒來就察覺到整個秘境中隻有他一個人,另一個主角顯然已經不在了。
意識到這一點,鳳子鈺陰沉著的臉更臭了。好,很好,睡完就跑,真是特彆好,少年咬牙切齒的想。
剛成年就失了元陽對修仙之人其實是很不利的,因為這代表著你身上有著無法剪斷的因果,無法超脫世外,在每次進階的雷劫時會更加困難,但此刻少年臉上並無懊惱,似乎對以後並無擔憂。
鳳子鈺惱怒過後十分淡然的從儲物戒中拿了套衣服,收拾妥當後回了鳳家,畢竟生辰主人公不在實在說不過去。
剛跨進家門,鳳母就跑過來一通貓貓拳伺候。
“你這死孩子,你跑哪兒去了,七天了,你去哪兒了?”鳳母叉著腰,努力裝出一副嚴母的樣子。
“七天了?”鳳子鈺緊鎖著眉頭,這還真是分不清晝夜了,沒想到成人禮是這樣度過的。
“兒啊,你,你,你出什麼事兒了?”鳳母仔細觀察著小兒子,再難維持嚴肅的樣子,七天沒見,她這個兒子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但她一時也分辨不出是哪,不過——想起後院那一群賴著不走的家夥,鳳母眼裡閃過一絲寒芒,正色道:“兒啊,你跟娘說,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了?”
“麻煩?”鳳子鈺不著痕跡的在心裡地歎了口氣,確實有一個麻煩,這個麻煩不僅睡了您兒子,吃乾抹淨後還跑了,不過他還是掩去了所有情緒,道:“沒有”。
“真的?”一無所知的鳳母當然不知道她小兒子這七天過的有多麼活色生香,還一味的以為是他鞏固境界忘了時間。
“嗯”,鳳子鈺環顧四周,看樣子賓客都回去了,他隨口問了句“爹呢?”
要知道他爹娘可是天天膩在一起的人,這次隻看到娘親一人不免有些奇怪,還沒等到回答就被鳳母一把拽到身後。
“怎麼——”話還沒說完,鳳子鈺就看到從後院走出一大群穿白衣的人,他爹走在前麵但臉色看起來像吃了屎一樣非常不好,後麵跟著特地趕回來祝賀弟弟成人禮的鳳子君和鳳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