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轉頭開門見山說:“那啥?江……”
“不去。”段盞正把微醺的開口拉開,瓶身貼著一層薄薄的水珠。
林竹塵低頭抿了口餛飩湯,抬頭賤賤的說:“你知道月老在研究新行鋼筋給你當紅線麼?”
段盞本人到是希望是和林竹塵用:“知道,但他辦事效率不高啊。”
林竹塵也不說話了,隨手拿了本筆記本看,就在吃完最後一個餛飩時,江留清跑著進了門:“真他媽的事多!燦榮一中真是會玩!”
班裡各忙各的小腦袋齊刷刷的看向江留清:“啊?說清楚,傻.逼學校又搞什麼?”
“哈!燦一閒得,把雙周吞了一天,改成每周一次的考試,周測!”
“x啊!燦一,我,你,學校彆得寸進尺!”
“周末?!一天算什麼周末?!”
燦榮一中校長肯定不知道現在燦榮一中正在被罵的遍體鱗傷,還在笑嘻嘻的和高一年級主任聊天。
燦榮一中有位名氣不小的老師,也就才轉來燦一兩天,聽小道消息傳,這位老師當過律師,覺得無聊才來這帶春春少年。
上課鈴打響了,這位老師卡著點進教室門,黑板上留下有力的瘦金體:“各位同學,我姓雲名匆,24歲,也就是閒的才來教書,沒比你們大多少啊。”
“雲老師這麼年輕,是Alpha吧?”王鑰起著興致舉手提問。
“這麼擔心以後沒對象?”雲匆是一點不嚴肅,開玩笑道。
王鑰膽子大,舉手比了個鉤,表示回答。其他的Omega起著哄說:“雲老師以後沒對象可以在我們這挑啊,反正像塵哥段哥那樣的壓根不用擔心。”
“你們這幫學生,挺稀有啊!我才來多久,今天才見著麵,就想泡我啊,差輛名牌車啊。”到這裡,學生是相信這位老師是真年輕,不是內心藏著個小老頭的那種。
“唉!你們知道不知道?今天下午就分班。”雲匆像是在說小秘密似的。
底下一片叫喚,多是些“怎麼這麼快之”類的話。段盞一直在低頭寫題,這些吵鬨是影響不了他刷題,但旁邊的這一團子下意識的捂上了一隻耳朵,段盞把水筆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吵鬨的人聽了指令,乖乖把嘴上的鏈給拉上。
雲匆做了個向遠處看的動作,望見那位拍筆的身旁有個小團子趴在桌子上睡覺,點點頭,又搬著小椅子做到江留清身旁,反正三三兩兩壓著聲音開小會。
雲匆:“做為班長,不介紹介紹?”
江留清:“那可是年級裡的第一,第二,牛逼的很呢。”
王鑰:“尤其是第一,叫林竹塵,不光成績好,長的比平常的Omega還要好看,羨慕死我了。”
江留清:“怎麼?我段哥第二名就不帥啦?”
雲勿:“哦~拍筆的確實帥,唉,不過班長你長的也不錯誒!現在的Alpha都這麼拚了嗎?終究是我老了,更不上你們呐。”
林竹塵安穩睡了一節化學課,而雲匆也聊了一節課,沒有一點老師樣。
3班的體育課在上午第二節,三三兩兩的下著樓梯,活潑點的帶著籃球和羽毛球飛去了占場子。
“哎呀!睡飽了就是舒服,段狗!聽見你拍筆了啊,謝謝。”林竹塵伸了個懶腰。
段盞也半開玩笑似的回複:“想謝我就以身相許。”
林竹塵有時候也分不清這是真說,還是假說,反正大多數都是假說:“想得美哦你,全世界的Alpha死光,我都不會找你。”
段盞笑了兩聲,道:“得了,還有八分鐘,趕緊去操場,窩瓜可是說了遲到的跑20圈。”
“我去,趕緊的,操場這麼遠!”
南城的天氣就這樣,早上還涼快些,中午就有些熱了。體育老師(窩瓜)像是挺忙的,吹了口哨:“你們老實點啊,我有事,彆弄出爛攤子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三班一致敬禮:“慢走不送!”
等窩瓜走出三米,整個班現出原形,朱純喊著:“是個Alpha,是個男人,就來體育館決鬥!就籃球場上,弟兄們衝啊!”很難讓人想象,朱純長著張沾花惹草的臉,此刻無比的傻.逼,班裡一些Alpha和Beta一致想過一個問題:朱純沾花惹草的原因是什麼?
遠望去,林竹塵和朱純跑在最前麵,爭著搶著第一個進體育館的位置,後麵跟著的人有嚷嚷著:“塵哥!還是你比較牛!追的上老朱,老朱這人跑的比狗還快!簡直不是Alpha!”
“那跑的比朱純還快的塵哥算什麼?”
“哈?塵哥那是變態發育的Omega!是吧!段哥?”
“什麼跟什麼啊,多可愛一Omega,被你們說成什麼了?”段盞劃著手機屏幕,準備給可愛的Omega點奶茶和小零食。
玩在一起的幾位也習以為常,畢竟段盞從小就認識林竹塵,這樣想的話也就沒什麼了。
體育館的玻璃門和白牆擋住了外麵世界的熱氣。江留清一個漂亮的帶球過人直接被這位可愛的Omega截斷,又一個漂亮的三分投籃!一場下來,段盞就扣了七個籃板,林竹塵被叫成了“三分王子”。
即使場上還算涼些,林竹塵還是出了點汗,坐在椅子上扯著衣擺扇風,段盞在剛拿到手的奶茶上插上了吸管,送到了林竹塵的嘴邊。
段盞個怎麼出汗,見到林竹塵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衣擺,可以看到腰上的皮膚,真的白,尤其是剛打完籃球,一起一伏,沒有贅肉,段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轉過臉去,默默的決定:“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把他圈起來,寫上名字,我的。”
歐陽複見著段盞身旁還有幾杯奶茶,行不要臉的貼過去:“段哥~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啊?奶茶…分我一杯!”
段盞抬起頭來笑:“彆,剩下的每一杯喝了都會便秘。”嘴上這麼說著,奶茶也都分出去了,留下的隻有林竹塵一會餓了吃的零食。
上午的課程跟著時間走,最後一節又是雲匆的化學課,雲匆一向有趣,講課講到一半,發現後排有些人睡著了,就停下課來聊天:“睡著了的,同桌叫一下,我們來聊聊天。”
剛才還困著的學生忽然坐的筆直,仿佛在聽什麼大事,誰讓這位雲老師那樣有趣。
“其實吧,我小時候在看電影時,裡麵那種正麵臥底是很帥的,然後嘞,老師就問我以後想乾什麼,我當時心想,臥底是不能被發現的,但是又要讓他們知道我有想乾的事,所以我取了上麵一層意思——漢奸。”
雲匆的話音剛落,全班很不出意外的哄堂大笑,雲匆撇了撇嘴:“可以啦,給我點麵子,睡覺的都笑醒了吧?還有25分鐘,堅持一下,怎麼樣?”
“好的,雲雲。”才半天不到的時間,班裡就已經有人開始不正經的叫雲匆,也不介意,好似這幫孩子,這個年紀,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