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塞巴斯蒂安手裡的信件,感覺那個努力這麼久卻一無所獲的自己像個小醜。
塞巴斯蒂安並沒有察覺到你內心的幽怨情緒,他見你不答話,手指又滑向信件中寫著的Tarnished繼續對你問道:“為什麼他們會把寫給你的信件寄給我?”
“Tarnished不單單可以用來指代我的名字。看見我的眼睛了嗎?”你對著好奇的斯萊特林少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原本它們並不是灰色的。因為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離開交界地時它們褪成了灰色。所以我們這樣的人也會被成為Tarnished,意思是褪色者。”
然後,你有繼續對塞巴斯蒂安解釋道:“因為是你在打探徽章的事情,所以可能岡特家族以為你也是褪色者吧。而艾爾登法環是我們世界的法則的具象化體現,你也可以理解為,世界運行的根基?”你不太確定塞巴斯蒂安能不能聽懂你的表述。
“哦,原來是這樣。那信裡說的……它已經破碎了,聽上去好像很糟?”塞巴斯蒂安一開始表現地像是在聽什麼有趣的奇幻故事,饒有興趣地看著你,希望你能給他講述更多關於交界地的故事。但見到你沒有像之前一樣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變得沉默不語之後,才意識到你情緒的不對勁。
“你……沒事吧?”他的神請變得局促,而後稍微低下了自己的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你的表情。
你當然有事!法環破碎,大概率整個交界地都完蛋了啊!!!好不容易從異界複活,原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回家了,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老家可能玩完了,這能叫沒事嗎???!!!
“鎮靜。”你麵無表情地拿出自己的輝劍杖,給自己套上了一個鎮靜BUFF。
“……沒事。”在鎮靜的加持下,你通過深呼氣平複自己狂亂的內心後,將信件折疊收好,強行調動麵部的肌肉對塞巴斯蒂安扯出了一個笑容。
當年黃金軍團被剝離賜福時,瑪莉卡女神曾發出箴言告知褪色者說,當大家死去後,被剝奪的賜福將會返還。而你受賜福再次複活後,得到的信息卻是被要求回到交界地覲見法環,並成為艾爾登之王。這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同尋常的事情,結合岡特家信中的法環破碎的信息後……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感覺自己佇立在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前。而現今你接觸到的顯然隻是這個龐大陰謀的冰山一角,滄海一粟:岡特家族直接點名了你褪色者的身份,並且提到了艾爾登法環。顯然他們直接將陽謀擺在了你的麵前,讓你不得不去參加他們的晚宴。
“塔尼斯德?”見你始終處於情緒不穩定的狀態裡,塞巴斯蒂安又朝你所在的位置挪近了一些:“聽著,彆擔心好嗎?我知道你現在有些不對勁,可是目前岡特家以為我才是那個褪色者。如果你害怕,我可以替你去岡特家。”
57.
塞巴斯蒂安與你靠得很近,以至於你可以清楚得看到他略有一些粗硬的卷發,深褐色的眼睛,以及臉上的那些小雀斑。他還是那是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眼神裡還透著一絲討好的神情,好像以為這樣就能讓你高興起來。
你忍不住伸手搓了一下他那頭深棕色的卷發,而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他們一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啦。”
“那我可以……”塞巴斯蒂安哽了一下:“找找易容術方麵的魔法。”而後你聽見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易容術應該不難學。”
“謝謝你,Homie.真的不用。”你見他神情認真,再一次出聲拒絕了他:“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必須是我去。你有更重要的職責。”
“什麼?”他茫然的看向你。
“奧米尼斯。”你躊躇了一下,輕聲說道:“岡特家直接寄信給我,我認為這說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他們誤以為奧米尼斯和“褪色者”是親密的好友,我會有點擔心他。或許最近你可以多關注一下奧米尼斯。”你記得塞巴斯蒂安之前和你提過,奧米尼斯似乎和家裡關係並不好。
你一向不憚用最壞的惡意揣測未知的勢力。先不論奧米尼斯是否在交界地這件事上和岡特家族屬於同一陣營,就算他是完全的局外人,假設岡特家族真的對褪色者報以惡意,奧米尼斯或許會成為一個無辜的犧牲者。
考慮到塞巴斯蒂安和奧米尼斯的友情,你沒有將話完全說明白。但塞巴斯蒂安本就思維靈活,一點就透。經過你的提醒,他顯然也想起了奧米尼斯的立場,而後輕而易舉的聯想到了奧米尼斯被卷入到這場事件中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這讓他的神情一下變得凝重,或許是懊惱自己的草率讓奧米尼斯可能跟著一起卷入了麻煩的事件,塞巴斯蒂安的麵色開始有些發白。
“……我會看好他的。”他抿住自己的嘴唇,而後又朝你投來憂慮的目光:“但是,你真的沒問題嗎?”
“相信我!”你塞巴斯蒂安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沒有什麼是一個彗星亞茲勒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