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對塞巴斯蒂安笑笑:“奧米應該有一些預感,但是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在早些時候警告我不要和他的族人接觸。”
“但你還是必須得去。”塞巴斯蒂安停下手裡的動作,將一個小手鏈遞給你:“我在裡麵存放了一個強力的盔甲護身。附魔我不太擅長,這個是我做出來最好的防護道具了。”
瑩亮的手鏈落儘你的手心,帶起一片涼意。你捏緊了那條項鏈:“謝謝。”
“這有什麼,我…”塞巴斯蒂安陡然停頓,語氣不自然地拐了一下:“我可還等著你繼續教我輝石魔法呢,老師。”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一本會說話的魔法書。”你抹了一下眼睛不存在的眼淚。
“誰說的,怎麼會?”塞巴斯蒂安早就熟悉了你的套路,學著你說話的腔調茶言茶語:“我們明明就是天下第一好Homie!”
64.
等到塞巴斯蒂安在你的暗示下,借口討論斯萊特林內務將奧米尼斯帶走之後,你才輕輕握住了岡特家寄給你的門鑰匙:一條彎折成S的蛇形掛墜。
岡特明晃晃得將所有的陽謀擺在了你的麵前:他們不僅知曉交界地,甚至還知曉你不知道的信息——艾爾登法環的破碎。
如果收信人是不是交界地的子民,那麼岡特家族寄出的便隻是一封稍微顯得有些奇怪的感謝信。但一旦倘若有人讀懂了信件的內容,那麼這就會是一個不得不去的晚宴。
你深吸一口氣,正式啟動門鑰匙上的機關:倘若能回到交界地,無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需要涉足怎樣的陷阱,你都願意為之一試。
65.
巨大的拉力從你脖子處的項鏈傳來。無形的鉤子將你整個鉤住,在使勁一拉——再一次睜開眼後,你便發現四周已經完全沒有了霍格沃茨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原死地。
那片毫無生機的土地之上,你唯一看到的是一棟通體黑色的華麗城堡,數個高聳的哥特式方尖塔聚集在一起齊齊指向雲霄,宛如尖利的詛咒劃破整片陰沉天空。枯枝斷藤則密密麻麻得纏繞在濃黑色的石牆之上形成密不透風的網。但那偏偏又不是一棟完全密不透風的堡壘,這棟陵墓一樣的不詳建築角落有幾個明顯塌陷,石磚和腐木散落一地猶如無人看守的屍體,讓你無端有了一種這棟城堡正在死去的奇怪想法。
那棟正在死去的房子顯然不歡迎任何人,也不適合任何生靈居住。就像一頭隱匿在黑暗中的怪獸不懷好意得注視所有貿然來訪的人,隻等著找尋可趁機之際將獵物一口吞下化作自身的養料。
你不自覺得眯起眼睛,讓自己的視線更加集中。於是你繼續看到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影,正提燈守在樣式繁複的門扉之外,顯然等待已久,遠遠望去仿佛守望墓穴的幽魂。
“歡迎。”那人見到你,將昏黃的提燈朝你的方向微微挪動將你照亮,袍子裡傳來嘶啞的低語:“主人已經等待你多時了。”
66.
岡特家族城堡的內裡如有你先前見到的外部一樣,一半是苟延殘喘的生,另一半卻是徹底沉寂的死。你跟著黑袍仆人穿過大廳與長廊,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造價不菲的雕花木柱與牆麵裝飾,純銀打造的鎧甲,質地考究的純羊毛地毯。但另一方麵,許多角落都蒙上了一層灰,似乎很久都不再有人精心打理。
你驚奇得打量著四周,這樣的一個家裡怎麼能長出奧米尼斯這樣的人。
67.
等到仆人將你領入會客廳後,你才在那張放滿了精巧食物的長桌之後見到這次宴會真正的主人。
那個男人和奧米尼斯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卻顯得更加蒼白陰鬱。他見你踏入會客廳,懶洋洋得站起身朝你抬起下巴:“你和我想象的褪色者長得不太一樣。”他的聲音和黑袍的仆人一樣低啞,並且尾音中還帶著蛇一樣的奇妙嘶鳴。
“你沒見過真正的褪色者。”你直視著那個男人,皺起了眉毛。人儘皆知褪色者是葛孚雷的黃金軍團及他們的後代,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對此有概念的話,不應該體現出如此隨意的態度。
“自然。”他低聲笑起來,又帶出一陣如蛇一般的嘶鳴:“我們是偉大君王拉卡德大人的後裔,誕生自法環破碎之後。請隨意坐下吧,警惕的褪色者小姐。我們不應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