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林棠雪:臣妾嫁的到底是人是鬼?……(2 / 2)

心中雖諸多疑惑,林棠雪麵上卻是表現的極好,嬤嬤教導臨危不亂,從容不迫乃是皇後風範,如今自己成了皇後,要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

“伺候寬衣吧。”翠雲連忙上前,幫忙卸下繁重的婚禮禮服。

翠雲一邊拆著珠釵,一邊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小嘴倔的老高,林棠雪早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裡。丫鬟翠雲嘴巴藏不住話,林棠雪本不想帶入宮中,奈何這丫鬟哭了三天求著她,她心軟就答應了。

“翠雲,現在不是以前的府中,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這不用我再教你一遍吧?”

“奴婢知道了。”翠雲心中雖萬般為小姐打抱不平,但也知道不能多嘴,隻是那小臉還是不能影藏好自己的真實情緒,氣呼呼地低頭不語。

“去叫幾人給皇上寬衣。”

“娘娘,不可。今日本是入洞房的日子,陛下卻早早歇下,您讓宮人進來看到,這不是讓人知道皇上不喜您了嗎,這往後在宮中可更艱難了。”

“無礙,總歸情況不會更糟了。”

林棠雪雖然知道此事之後,宮裡都知道皇上不喜自己,但她也沒想多欺騙,更何況這事也欺騙不了,這明天宮裡嬤嬤來檢查白喜帕也知道兩人沒有洞房。

翠雲立馬斂了斂情緒,出去叫了幾個宮女把皇上衣服脫了。而床上的人絲毫不受影響,已打起了鼾。

等宮人退去之後,林棠雪坐在床前的桌子上陷入沉思。

她本來就是被迫降旨許配給皇上,皇上根基不穩,也需要自己父親在朝中助力。父親也需要這婚姻鞏固朝中地位,她嫁進來母親也能在府裡好過一點,三方相贏的局麵,她的喜好哪裡重要。

這樣睡了也好,醒了她也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名義”上的夫君,要跟他如何相處,能躲一時是一時,而且跟著陌生男人同塌而眠,她有點不適應。

林棠雪看著睡著的人,打算趴在桌子上湊合一夜,反正明天這皇上也不會來她這裡。

這樣想著,人趴在桌子邊合衣睡了過去。

“水,水”

林棠雪在一聲低喃中驚醒。待認清自己身處何處後,連忙順手倒了一杯水,扶著人喝下。

唐霖榕感覺有一股清泉從喉間流過,夢裡被烈焰的太陽照的喉嚨發乾腦袋昏沉,喝下這水之後,腦子清醒了很多。微微睜開眼,就看到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麵對眼前一對靈動的桃花眼,唐霖榕瞬間清醒了大半,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也湧了上來。

原主是剛登基不久的新皇,太後為了穩住兒子在朝堂的地位,下旨娶了朝中最有助力的丞相女兒,而原主喜歡的是從戰場帶回來的<女家族>的公主“古麗紮伊”。

原主當時在戰場九死一生,戰士們護送原主逃出敵人的包圍圈。在逃亡的路上中箭昏迷,跌落到深山中,被紮伊救了下來,兩人日夜相處產生了感情。戰爭結束後就帶回了京都,要封她為皇後。

沒成想太後強勢,不喜外族人,一直以死相逼不讓原主立外族人為皇後,幾番大鬨之下,最終讓原主答應娶丞相之女。

【這都什麼糟心事情。】【在新婚日居然被人下藥毒死。】

林棠雪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睜大眼睛盯著男人的嘴唇和喉結,確認了眼前的人沒有張嘴說話。

糟心事?下藥毒死?

林棠雪把支離破碎的聲音,拚湊出一個猜想:眼前的皇帝已經不是之前的皇帝,而是換個芯子的皇帝。

接受了這個信息之後,林棠雪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你!你!”對麵的人吃痛,指著林棠雪掐著自己的手,林棠雪立馬鬆開抓住的手,解釋道:“皇上,臣妾剛剛聽到你說要喝水,就起身服侍你喝了點。”

心中卻是在思考,皇上的吃食都是經過很嚴格的把關,也是有人先試毒的,怎麼輕易就中毒了?

唐霖榕從記憶中抽離,環顧了周圍的環境,看到坐在床邊的端著茶杯的美人,心中百轉千腸,確定這是穿越了嗎?

【嗯,有點痛。是穿越沒跑了。】

林棠雪又聽到心聲,回頭就看到眼前的人手悄悄伸入腿上,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嘴巴大張表情有些抽搐。

見慣了白天威嚴的皇帝,這一下子表情怪異,怪好笑的。心下想著臉上也不由揚起了微笑,擔心自己失了禮儀,用手帕輕輕遮麵。

【新媳婦笑起來真好玩,還用手帕遮著嘴巴,是怕我看到潔白整潔的八顆牙齒嗎?】

林棠雪聽了這話,微笑戛然而止。自己這樣笑不是宮裡的規矩嗎,哪裡好玩?

唐霖榕心中的慌張也隨著這一笑都煙消雲散了,甚至心中還有點雀躍,為了不暴露身份,清了清嗓子,對著眼前皺著眉頭的美妻,拍了拍邊上的位置。

“把杯子放桌上,過來睡吧。”表麵裝的很平靜,林棠雪卻是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自己這個開局也太好了吧?美妻、權利和身份。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啊!】

林棠雪聽著唐霖榕的心聲,眉頭皺的更深。

穿越?開局?都是她聽不懂的詞彙,金字塔又是什麼?這人到底是人是妖。

說他是妖,這人卻是端正地坐在這裡,剛剛自己的手也真碰上,宮人也伺候了脫下衣服,這一切都是證明他確實是個人。

說他是人,但是自己又能聽到他不張嘴說出的那些奇怪的話語。

一時間,林棠雪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入了魔,還是麵前的人換了芯子。

“皇後在想什麼?是不願意和朕睡一起嗎?”唐霖榕現在困的要死,見人遲遲未動催促道。

林棠雪連忙斂下心神,小心應付。把杯子放到桌上,磨磨蹭蹭地到屏風後脫下外衫,走到床邊脫下自己的鞋子慢慢靠床邊躺下。

唐霖榕看著床邊躺下的美人,也很心慌。

【這還是我母胎單身多年唯一一次和女人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