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又繼續白天討論的事情。
直到戌時才擬定一套完整的改革製度,當然這裡麵很多細節兩人還沒考慮到,但也初見雛形,能先進行實施起來了。
“明天先做這幾件事情,一步一步來,先不要引起宮中人員恐慌。”
唐霖榕深知,人們對待變化的時候都抱著一種敵視的情緒,人有惰性,不願意改變,他如果一上來就大談改革,那一定損失很大。
“嗯,明天我就去安排。”兩人商定好,林棠雪起身準備休息。卻見唐霖榕遲遲不走。
“皇上,夜深了。今日早些休息吧。”
唐霖榕看了看屋外,卻是已經天黑了,道:“是該休息了。”
林棠雪立馬立在門邊,等待人離開,誰知接下來卻聽到唐霖榕道:“來人,伺候寬衣。”
“皇上,您要夜宿臣妾這裡嗎?”人問的小心翼翼。
“對啊,我不睡在這裡,我要睡哪裡?”唐霖榕莫名奇妙。
“皇上,平日裡您都宿在養心殿。”林棠雪好意提醒道。
“結完婚也要睡在那裡嗎?”這下換唐霖榕懵逼了,電視裡不都是皇上願意往哪個宮去就往哪個宮裡去嗎?
林棠雪想了想道:“陛下願意在哪睡就在哪裡睡。”這樣也好,也省的太後那邊在責罰。隻是這洞房之事......
“臣妾伺候陛下歇息。”說完,林棠雪主動上前,幫唐霖榕寬衣解帶。
女子柔軟的小手剛碰到人,唐霖榕身體一個激靈,這次和昨晚一張床上睡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現在是完全清醒的狀態,兩人又離的很近。好聞的體香直衝腦門,唐霖榕身體一熱,鼻子離有股熱氣衝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滴血“撲噠”就落在了林棠雪的手背上。
唐霖榕連忙捂住鼻子,心中懊惱。
【太沒出息了,被女人摸一下都能留鼻血。】
林棠雪愕然抬頭,就看到男人仰著頭,捂著鼻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輕輕拿出身上的手帕遞給人,唐霖榕立馬接過手帕,堵住鼻血。
林棠雪又看了眼屋中,現在季節沒有冰塊,隻能找代替冰塊的東西,拿起桌上的鐵器遞給人,唐霖榕把鐵器放在鼻翼上,血止住了。
【十八歲的身體,太血氣方剛了。】
血止住了,唐霖榕卻再也沒敢讓林棠雪寬衣解帶,而是叫來宮人伺候。
宮人幫忙脫了外衣,他就立馬把人趕了出去,自己動手洗漱起來。
待到兩人又一次躺在床上,唐霖榕的心思又起了彆樣的變化,他偷偷看了一下身旁的人,問道:“皇後今年芳齡多少?”
“年芳十六。”
【啊~才十六,那不是未成年嗎。】
“皇上,臣妾已經及笄了。”林棠雪的聲音平靜,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
【還是太小了,要是懷孕就危險了。】
唐霖榕想的完全是身體方麵,而林棠雪卻是會錯了意。
他不想皇長子是自己所生的,也是本來就是相互牽絆的利益,自己要懷了孩子父親更是一手遮天,哪個帝王願意走到這地步。
心中再有多餘的心思,林棠雪此時也隻能歇了,皇帝忌憚自己的家勢,自己對他也沒有感情,生孩子還是太早了。
兩人各想各的,就這樣安穩地睡了。
翌日,又是早起要去向太後請安。
唐霖榕很無語,舉國上下都放假休沐了,他卻要早起給老太婆請安,這和沒休假又什麼區彆?
“皇上上朝後,就不需要每日向母後請安。”而她隻能雷打不動每日去請安。
被這麼一說,唐霖榕突然有點期待上朝了,這樣就不用向老婆子請安。
今日兩人都乘坐轎攆去了,隻想著早早請完安執行昨日計劃的事情。
好的是太後也沒多難為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就回了住處。回到惠德殿正好看到宮裡的嬤嬤來要白喜帕,殿裡的宮女給不出,正不知道怎麼辦。
“誰叫你們來此處要帕子的?”唐霖榕神情冷淡,一臉不爽地問道。
兩個嬤嬤連忙跪下道:“奴才是奉太後之命前來查看白喜帕的。”
唐霖榕氣悶,剛剛他隻顧著著急回來,都沒說讓她少管床上的事情了。
還好昨日擦鼻血的帕子還在自己的身上,唐霖榕從袖子中拿出帶血的帕子,扔在前麵道:“朕和皇後已圓房,這是昨夜的白喜帕,你們拿去複命吧。”
兩個嬤嬤接了帕子,立馬起身告辭,生怕再多待一秒就受雷霆之怒。
屋裡的人早已跪了一地,唐霖榕眼神冰冷地看著跪著的人道:“你們要記住朕剛才說的話,無論任何人問起都如實回答。要是讓朕發現有人亂說話,朕就拔了他的舌頭。”
屋裡的人連忙遵“是”,把頭低的更低。
林棠雪淡淡看了唐霖榕一眼,心中有些說不上的情緒。能為自己著想也是難得,省了自己的麻煩。
“都下去吧。”宮人如獲得大徹,紛紛出了殿中。
等人走後,唐霖榕感覺自在了很多,和林棠雪開始草擬聖旨。聖旨擬好之後,林棠雪拿著聖旨帶著張德標就去辦事情去了。
這第一天就是禦膳房的事情,禦膳房那邊聽說是聖旨來了,各個心思不安,昨天皇上就下旨以後午膳隻吃四菜一湯,今天來旨十有八九沒有好事。
聖旨也如他們意料的一般,隻留下一半的人員管理宮裡的夥食,多出的人當天就被叫到另一個部門去了。
那些被帶走的人看著以前停用的院子上寫了個“創收局”,各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要乾嘛。
“你們先暫時住在這裡,等待以後安排。也不要想太多,好日子在後麵。”張德標也不知道皇上要搞些什麼,他隻負責把話帶到,多餘的也說不出什麼。
“張總管,陛下到底要我們做些什麼?”有和張德標熟悉的,大膽上前問道。
“陛下要做的事情,豈止是我們這些人能懂的,聽候安排就是了。雜家還要去其他地方宣旨,就不多待了。”
剩下的眾人心中卻忐忑難安,這禦膳房不讓待了,他們還有彆的去處嗎?
張德標又去了尚書房宣旨,當幾個太傅聽說自己要去內閣後,都愣了一下。
“張總管,老朽問一句,這內閣是個什麼地方?”
相對於禦膳房的那些人,張德標的態度卻是明顯不一樣,道:“皇後娘娘已在內閣等候諸位,諸位還是趕快動身過去,皇後娘娘自會解答各位的問題。”
幾人看問不出什麼答案,收拾東西往內閣走去。
......
皇後這邊熱火朝天地進行著,皇上那邊卻是遇到了難題。
後天就要上朝了,他卻還沒認識朝中的各位大臣,讓人搬過來的資料裡官員的小像也很抽象,完全不如現代的照相機。到時候誰出來稟報事務,他都叫不上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