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唐霖榕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身邊少了人,總睡不安穩早早就起了,本想去惠德殿看皇後,卻想起她並不喜歡自己的事情。
糾結半晌,在養心殿門外走過去走過來。最終問道邊上陪著的張德標:“皇後現在在乾什麼?”
“一大早被太後叫去了福寧殿。”唐霖榕心下警鈴大作,這老太婆又要搞什麼東西。腳步再也沒有猶豫往福寧殿走去。
入殿,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一日忍著不見,這一旦見到就控製不住地心跳和心疼,唐霖榕這一刻體會到什麼叫做肝腸寸斷。
壓下強烈想把人拉起來的衝動,穩住語氣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呂氏抬了抬眼皮,陰陽怪氣地道:“怎麼?聽說媳婦受罪,就趕著來救了?平日怎麼不見你來跟我請安?”
唐霖榕無語,他不是前天才過來請過安嗎。【可著話都讓你說了唄】
“母後哪裡的話,兒臣這兩日不是早朝嘛,今日可是早朝都沒來得及上,就趕來給母後請安了。”
“既然皇上著急去上早朝,那就快去吧。”呂氏看人拐彎抹角,開啟趕人。
“母後,皇後跪不得。”
“為何跪不得?”呂氏存了“我看你能說出什麼”的態度,就是不放林棠雪,唐霖榕看了看周圍的宮人,把他們遣了下去。
“神神秘秘的。現在人都走掉了,有什麼說吧!”太後看宮人被遣走了,不由心下有些緊張,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
“皇後大概是已經懷了身孕,但時間尚短,太醫隻告訴了朕,讓臣不要聲張。”唐霖榕邊抬手把林棠雪拉了起來,邊緩緩說道。
太後聽到懷孕,立馬從座椅上支棱起來,道:“此事當真?你可有欺騙哀家?”
而剛站起來的林棠雪則是一臉懵逼,她什麼時候懷孕了?
“當真。要不母後請太醫來瞧瞧,自然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唐霖榕說的信誓旦旦,太後心中隱隱有些高興,要是她有了孫兒,那她的大業,不就......
“快去請太醫過來,哀家要好好確認一下。”
唐霖榕站在一邊,心中卻是在祈禱。
【太醫院那幫老匹夫,可得給我給力一點。要是不配合朕,我就薅掉他的頭發。】
林棠雪:“。。。”合著你這都沒和太醫那邊商量好,現在撒謊,十個月之後哪來孩子出來?這不是害我嗎?
太醫很快就進入殿裡,還不清楚一大早被叫來什麼事情,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後,才向太後請了安。
“程太醫,皇後最近身體不適,你給哀家瞧瞧,看有什麼問題。”呂氏也是個精明的,不直接說懷孕而是說身體不適。
程太醫得了令,請示皇後伸出手臂,給他診脈。唐霖榕側過身子,在太後看不見臉的位置,瘋狂向程太醫使眼色。
程太醫卻像是沒看到一樣,捋著胡須,沉思問道:“皇後,可有什麼症狀?”
還沒等林棠雪回答,唐霖榕就搶先道:“皇後最近老是犯困,嗜睡,偶爾還會嘔心,乾嘔......”
呂氏看出了什麼端疑,怒聲道:“太醫又沒問你,你著急回答乾嘛?”
唐霖榕立馬禁了聲,卻又是不停地向太醫使眼色。
“程太醫,可看出什麼問題?”呂氏看人收了手,連忙問道。
“稟太後,皇後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盤走珠...恐是喜脈。”
“果真是喜脈!”呂氏激動的都從位置上站起來,興奮地道。
“太後,臣還沒說完。皇後脈象又和平常喜脈不同,胎心羸弱需要靜養,不可操勞過度。”
程太醫作為宮裡任職幾十年的老醫生,第一時間就接收到皇帝的信號,這一大早被太後叫過來,又不說生了什麼病,進殿看到皇後,又結合話,自然就知道什麼事情。
“那自然要好生靜養。”太後連連點頭,複又換上嚴厲表情道:“程太醫,要是讓我知道你欺瞞哀家,你的人頭就得搬家。”
太醫連忙恭敬地跪下,道:“臣不敢欺瞞。”
【老匹夫還算識相,回去我得好好賞他。】
“母後,自然皇後不宜操勞,那以後的請安是否能省了?”做戲要做全套,唐霖榕順便替媳婦討了一個福利。
“免了,免了,快回去好生休息著。”太後一臉擔憂,怕剛剛的罰跪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等會,哀家讓人送去些補品,皇後你得好好吃。你的母親也來了宮中,哀家也沒見到,日後讓她多來陪陪哀家,我們相齡人好好嘮嘮嗑。”
林棠雪心中有些擔憂,不知道太後又想怎麼對她母親。唐霖榕卻是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拱手稱是,退了下去。
“看來哀家的鹿茸沒白送,這才幾天就有動靜了......”
還沒走出殿外的兩人,相視對望,複又都彆過臉去。
【臥槽,原來我每天早上喝下去的藥是鹿茸湯,怪不得最近老是上火,小兄弟每天早上都抬頭。媳婦害我!】
林棠雪則裝作聽不懂,快步往惠德殿走,她也不想喝這個湯,隻能都端去給皇帝喝了。
看人走的飛快,唐霖榕喊道:“皇後,慢點。小心身孕!”林棠雪差點一個踉蹌,摔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