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一個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滿耳充斥著歡快的音樂，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程希的頭也隨著節拍上下微點

路妄剛從學校出來，就看見前麵的程希，是少有的放鬆，身體微微搖擺，橘黃的燈光下，雙手插兜，往裡是被衣服清晰勾勒的凹陷的腰線，少女的頭發被風吹得來回飄搖，卻也毫不狼狽。

路妄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胸腔的轟鳴聲，好像都要無法掩蓋了。沒有猶豫，路妄快步上前，走近時聞到了縈繞在少女身邊的酒味，淡淡的，並不刺鼻。

路妄搶前邁了幾步，轉身倒著走，和程希麵對麵。

程希看到突然出現的路妄，一個急停，頓住腳步，離路妄幾步遠。

“回家嗎？”路妄不等程希開口，搶先一步問道。

背光的少年，眼睛轉也不轉的直勾勾盯著她，程希多少還是察覺了點什麼，程希雖然不懂，但就像那就話說的，站在火爐旁不會感受不到溫暖的

聽到和下午一樣的問題，程希許是醉了，點點頭，迎著少年向前走，但路妄卻沒動，像是收

網的人，看著獵物一步步走進，等著給予最後一擊。

等到程希走近，路妄沒經過程希同意，取下程希左耳的耳機戴上，隨即轉身和程希並排走

少年的指尖微涼，少女的耳垂溫熱

程希混沌的大腦像是被這轉瞬即逝的涼意驚醒，身旁的少年，在整個學校都是出了名的桀驁，不苟言笑，但仍是十分招人，逆天的理科成績，數學競賽金獎，讓老師也是又愛又恨，對他不交作業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但要求凡是提問必須會，一時間成為整個學校的談資，但好像對他還是沒有影響，依舊我行我素，依舊每天桌上鋪滿物理競賽卷，依舊每天上課打瞌睡，依舊偶爾身上帶著點淡淡的血腥氣

一路上，程希都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

“吃雪糕嗎？”路妄出聲打斷了程希的神遊

程希還暈乎著，歪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路妄讓程希在原地等著，就近找了家便利店進去，程希則走到路邊道牙子上

視力的下降，讓自己在不戴眼鏡時，總是身處一片朦朧之中，夜幕下，路燈、車燈，信號燈都模糊為一團。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活中不斷掙紮向前，就算日複一日，也永不停歇。

路妄走近，就看見程希在發呆，連自己到身邊都沒發現，心裡的惡趣味突然湧上心頭，沒有出聲，而是用手裡還冒著冷氣的雪糕直接貼到程希臉上。

程希直接回神，接過一看，是自己最喜歡的香芋味雪糕，拆開咬了一口，巧克力脆皮，紫色的香芋味奶油，直接讓程希的酒醒了多半。扭頭一看路妄，拆開老冰棍後，就像吃飯一樣，直接一口一口咬著嚼碎了吃。

兩個人一路上並沒有過多交流，隻有耳機裡的歌，一首接著一首

到家門口，路妄才再次開口

“明天要一起走嗎？”

“為什麼？”

程希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程希有點看不懂路妄，兩個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為什麼要一直走向她，向她靠近。

路妄聽到後皺了皺眉，對啊，自己為什麼老是會被程希吸引，一直會想要呆在她旁邊，他還沒有答案

“抱歉。”

說完後，路妄看著程希打開門進去後，就扭頭向樓上走去。夜裡，路妄夢裡都是程希那雙靈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還一直回響著“為什麼？”